封于修手腕一轉,鋼劍順勢朝樊少剛胸口刺去。
樊少剛鋼劍下壓,同時後退。
戰斗,正式展開!
樊少剛劍術精湛,刀法與棍法融會貫通,招式精妙無比,可與封于修相比仍顯不足。
僅僅三分鐘,封于修便折斷了他的鋼劍。
隨即,樊少剛靈機一動,拾起身旁一根兩米長的鋼管,再次與封于修交鋒。
他試圖以鋼管困住封于修的鋼劍,卻不料反而被對方佔得先機。
封于修棄劍不用,從地面抓起一把僅二十厘米長的小刀。
這刀刃外露不過五六厘米,但他全然不懼,決心以這短小工具與樊少剛的長鋼管一較高下。
樊少剛已身中八劍,雖未致命,但仍強撐著抵抗。
兩人再次交鋒,站在一旁觀戰的孟波看得心急如焚。
若繼續拖延,樊少剛恐怕難逃厄運。
"阿曜為何還未現身?"
又過了一分鐘,封于修繞至樊少剛背後,步步逼近。
樊少剛試圖阻攔,卻力有不逮。
"不能再等了!"孟波眼神驟然收緊。
他深知,一旦封于修靠近樊少剛,後者將毫無生機。
他不再猶豫,迅速行動。
一聲低吼︰"站住!否則我射了!"同時擲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
封于修神色微變,手中的小刀順勢揮出。
叮的一聲脆響,刀鋒準確擊中石塊,火星四濺。
兩人同時後退,目光轉向孟波,卻發現他手中並無武器,只是虛張聲勢。
樊少剛既困惑又感激地望著孟波。
封于修嘴角抽搐,冷聲道︰"果然是你!之前警告過你莫要插手,你偏要尋死,那就成全你!"
"慢著!"
孟波擦去額頭汗水,走近一步,說道︰"封于修,久仰大名。"
“你尋找的兵器之王怕是找錯了人。
他算什麼兵器王?不僅是他,南拳王、北腿王、擒拿王這些人也不過徒有虛名。”
“真正的高人另有其人。”
封于修冷聲問︰“是誰?”
孟波拍拍胸口說道︰“就是我……”
“你?”
封于修輕蔑一笑,冷冷道,“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孟波嚇得一愣,趕緊把話說清楚︰“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所說的大佬霍曜,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無雙戰神,真正的功夫高手!”
“霍曜?”
封于修思索片刻,搖搖頭︰“沒听說過。”
“說將功夫練到極致更是荒謬,南拳北腿,各家各派的絕技無數, 夜苦練都不敢自稱達到極致,他能?”
孟波立刻轉向樊少剛︰“你是否听說過霍曜?”
“听說過。”
樊少剛明白孟波的意思,果斷回答,“雖然我沒同他交過手,但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封于修陰狠地說︰“好!我先殺了你們兩個,再去對付那個號稱將功夫練到極致的霍曜!”
孟波徹底無語,差點崩潰,隨口胡謅道︰“我說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兵器之王,我更不是,你為什麼要殺我們?至于我大佬霍曜,他馬上就會到,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
“你喜歡同高手過招,我大佬也喜歡!”
“他本來想來打敗樊少剛,但你顯然更強,那正好,等我大佬到了,打敗你會讓他更開心。”
“只需要等二十分鐘,若他趕得快,十分鐘就夠了。
到時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封于修沉思片刻,發現孟波的話確實沒有漏洞,他在這里並不是專門等自己,這怎麼可能!
孟波急切地解釋著,封于修眉頭緊鎖,心里卻開始動搖。
念及至此,封于修臉色陰沉地說道︰“好!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若十分鐘之後霍曜仍未現身,你們兩個必須付出代價!”
心中暗松一口氣,孟波慶幸總算糊弄過去了。
目前唯一的懸念在于霍曜是否能在規定時間內趕到。
若是不能,他只能與樊少剛聯手對抗封于修了。
霍曜並未辜負他的期待,在接近約定時間時,大倉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又過了半分鐘,車輛停在大倉門前。
霍曜與天養生相繼下車步入倉庫,孟波懸著的心終于安定下來,隨即埋怨道︰“我的天啊!阿曜,要是你再晚來十分鐘,我現在可能已經……”
他頓了頓,改口道︰“好吧,至少我現在不是來救你,而是替你收尸。”
隨後,他繼續說道︰“這家伙太可怕了,我甚至不想和他動手!以後若有類似的任務,拜托別找我,好嗎?我會感激不盡。”
霍曜審視著封于修,冷冷地道︰“少廢話!孟波,你要是再說這麼多,我就讓人幫你閉嘴。”
孟波立刻噤聲。
與此同時,封于修也在打量霍曜,見其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地說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巔峰武者霍曜?!”
“你竟敢戲弄于我?!”
“像你這樣的毛頭小子,也配稱作頂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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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霍曜的鼓舞,孟波忍不住瞪了封于修一眼,嘲諷道︰“真是目光短淺!你根本不懂真正的強者是什麼樣。”
———
听到封于修的質問,霍曜毫不動怒。
畢竟,對方是個純粹的武痴,這種態度早已在意料之中。
“阿波,你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幸運。”
霍曜對孟波說道。
孟波一臉迷茫,不清楚霍曜此話何意。
霍曜沒有直接解答,而是轉向封于修,詢問道︰“我很疑惑,憑你的性子,見到孟波時應該直接出手才對,為何卻遲遲未動?”
孟波恍然大悟,連忙將之前捏造的故事講述一遍。
嚴格來說,那並非完全虛構。
霍曜此次前來,目標直指封于修。
封于修眉頭緊鎖,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工具刀直指霍曜,語氣冰冷︰“敢戲弄我,你們今日必死無疑!”
“狂妄至極!”
天養生冷哼一聲,主動站出,準備先行試探封于修的實力。
然而霍曜卻伸手攔住,說道︰“你雖天生殘疾,雙腿長短不一,卻憑借頑強的意志,克服了身體缺陷,習得各派絕技,實屬罕見。”
“你堪稱武痴中的典範。”
“既然如此,在動手之前,不如探討一下,何為武學巔峰?”
封于修看霍曜不過二十歲出頭,滿臉稚嫩,毫無習武痕跡,心中怒火熊熊,根本不願與其多言。
聞言,他僅嘴角微動,冷哼一聲。
霍曜緩步上前,距離封于修兩米處停下,道︰“內功確實存在,但並非小說中描述的那般玄妙,不過是體能更持久,精力更充沛,氣血流通更順暢罷了。”
“即便真正練就內功,挨上一刀依舊會流血、受傷甚至死亡。
空有呼吸吐納而無拳腳配合,不過是修身養性之道。”
“歸根到底,終究還是要靠拳腳決勝負。”
“從內功到拳腳,由內而外,進而演化出無數練功方法與招式變化,這便是各派差異所在。
但若練至極限,無非兩點︰速度與力量。”
“若速度足以壓制對手,則對方招式再精妙也是徒勞;若有壓倒性的力量加持,便可無往不利,直至……”
“無敵。”
此時。
霍曜已停在封于修面前兩米處,接著說︰“你以南拳王、北腿王、擒拿王的成名絕技擊殺三人,但我相信,你的招數未必比他們高明多少。”
“你獲勝的關鍵在于綜合實力優于他們。”
“若你與南拳王對決時,真的只用拳法,而不施展腿法或掌法,這顯然不合常理。
所謂優勢,無非是你速度與力量更勝一籌。”
封于修冷眼輕蔑,嗤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了幾本拳譜,學了些許功夫,便膽大妄為,妄議武道?”
“何德何能!”
“大道理人人都懂,可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霍曜神情自若,說道︰“我來此豈是閑話家常?”
話音未落。
呼嘯聲驟起!
封于修毫無預兆地騰空躍起,手中工具刀直奔霍曜脖頸要害劈去。
瞬息而至!
“阿曜當心!”
孟波情急喊道。
天養生臉色鐵青,右手輕掃後腰,一柄制式安保 已被他緊握,只要霍曜稍有閃失,他便會毫不猶豫擊斃封于修。
時代早已落幕,槍械才是最終決定勝負的關鍵。
再強大的武者,在高精度 面前,也不過是彈丸之患,一顆不行就兩顆。
霍曜與封于修僅隔兩米,工具刀瞬息即至!
霍曜上身急速偏移,爭取片刻時間,左掌閃電般揮出,準確擊中封于修手腕。
啪!
封于修頓感手臂酸麻,工具刀險些脫手。
然而,封于修身為頂尖高手,出手必是連環殺招,絕非單一技式。
他左手成拳,斜砸向霍曜右太陽穴。
他更快一步,待左拳逼近霍曜太陽穴時,霍曜才堪堪避開其右刀。
封于修嘴角浮現陰狠笑意。
下一瞬。
拳頭即將命中霍曜頭部。
呼嘯聲近在咫尺!
卻在此時——
嚓!
不知何時,霍曜已反擊命中封于修左肩,令其整條胳膊脫臼。
封于修左臂頓時癱軟無力,垂落下來。
連環攻勢盡皆落空,還被霍曜打斷左臂。
封于修腳尖一點地面,右手工具刀揮舞,擺出防御姿態,快速後撤。
其實無需如此,霍曜並未追擊。
兩人拉開數米距離,重新站定。
“你?!”
封于修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霍曜,內心震撼無比。
霍曜沒有多言,只是向封于修招了招手,示意繼續。
封于修的武藝經過最古老的修煉方式打磨而成,對普通人而言無法承受的肩膀脫臼之痛,在他這里不過小事一樁,只是額頭滲出些許冷汗。
他眯起眼,左手扶牆,找準脫臼位置,迅速調整方向,用力一按。
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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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臼的手臂瞬間復位。
“再來!”
封于修扔下工具刀,再次向霍曜發起攻擊。
砰、砰!啪!!
霍曜與封于修再度交鋒,拳影交錯,僅兩分鐘,已不知交手多少回合,局勢卻一邊倒,無論封于修多麼頑強,都被霍曜壓制。
天養生暗自嘲笑自己的擔憂多余,封于修再厲害,又怎能敵得過曜哥?
曜哥無所不能。
他將武器收回槍套,靜觀其變。
孟波也持有相同看法,而樊少剛則是最為震驚的旁觀者。
見鬼!
霍曜果然踐行了自己的說法,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招式隨意,如同普通人般隨意揮拳踢腿,但速度快得驚人。
力量?
更可怕至極,封于修已被打得吐血,上次獲勝全憑戰斗意志支撐。
封于修的強大,他也親眼見過。
十二路彈腿、洪門鐵線拳、螳螂腿、八卦掌、五郎八卦棍,各派招式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每一種都達到極高造詣,堪稱非人。
然而越是如此,越顯霍曜的可怕。
即便封于修精通多種武學,但在霍曜近乎神級的反應下,速度與力量的雙重碾壓,依然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砰!!”
霍曜雙手鎖住封于修雙臂,右腳穩扎地面,肩膀微沉,頂在封于修脖頸處,猛然發力。
封于修被擊飛,身體在空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最終重重砸落在地。
“速度……力量……”
封于修目光渙散,信念徹底崩塌。
他一直追求的武道,似乎從一開始就錯了。
霍曜的動作簡單直接,看似輕松寫意,卻輕易將封于修擊敗。
這種勝利源于純粹的速度與力量,令封于修深感絕望。
四周寂靜無聲。
霍曜瞥了樊少剛一眼,說道︰“還在看熱鬧?走吧,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懂了嗎?”
樊少剛渾身一顫,連連點頭,轉身朝倉庫外走去。
天養生冷聲道︰“別忘了你的處境。
記住,今晚你從未見過這個人,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要記得。
出去後,必須徹底忘掉這一切,否則後果自負。”
“明白,多謝霍先生救命之恩。”
樊少剛回過神來,轉身向霍曜抱拳致謝。
他不清楚霍曜究竟為何而來,但他清楚一點︰若非霍曜出手,他早已命喪當場。
話畢,樊少剛迅速離去。
霍曜走到封于修面前問道︰“還能站起來嗎?”
“動手吧,你贏了。”
封于修語氣冰冷。
霍曜道︰“我與你素無仇怨,為何一定要取你性命?再說,動輒 只會讓更多無辜者喪生。”
封于修神色瞬間扭曲,咆哮道︰“動手!”
霍曜道︰“如果你知道所謂的南拳王、北腿王不過徒有虛名,世間還有更厲害的高手,而且我可以給你機會與他們切磋,你會如何想?”
“若是再告訴你,我可以教你功夫,並且每年允許你向我挑戰一次呢?”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功夫練至巔峰,確實只關乎速度與力量,但在那之前,招式仍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剛才所用的那些動作看似隨意,實則極為精妙。”
“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因為那叫返璞歸真。”
"我現在回車里,給你五分鐘考慮。
若還是想死,就別猶豫;若不想,就藏起來苦練十年八載,待自認功力大成,再找我一較高下。"
"如接受我的條件,就出來跟我走,帶你見識真正的江湖。"
話畢,霍曜轉身離開大倉,走向豪車。
天養生和孟波緊隨其後。
車內,霍曜坐後座,孟波開車,天養生坐副駕。
三人默默抽煙,未發一言。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即到五分鐘。
天養生眼中閃過寒芒︰"看來他拒絕了,我去結果他!"
"嗯。"霍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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