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確認了一下菜單，然後又端來兩杯白水，便退回前台。
姜婉寧很快就主動跟呂登高聊了起來，“呂哥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我啊，現在沒工作。過段時間，準備自己弄個店。具體做什麼，還沒想好呢。”
呂登高不想過多提及自己之前的經歷，模稜兩可地回了這麼一句。
姜婉寧看他不願意透露太多，也就不再追問，這點眼色她還是有的。
她如今是簽約在一家直播公司，從大四開始就一直在做這一行。現在，畢業大半年了，粉絲數量依舊有限。每個月的直播收入，扣除平台抽成和公司的抽成，落到自己手里也就七八千。
這還是近幾個月粉絲數量多點的收入，之前最低的時候，連三千都不到。
剛開始直播的時候，她還想著能輕松月入過萬甚至十幾萬。但這一年多下來，慢慢開始認清了些現實。自己的外在條件還可以，但每年大把的畢業生大軍加入這個賽道，競爭壓力只會越來越大。
公司老板暗示過她好幾次，只要听話，舍得下臉面，自然會給她傾斜資源。她沒有徹底答應，但也拗不過大腿，跟著老板時不時參加一些派對或者酒會。
一些不老實的咸豬手，沒少在她這揩油，她慢慢也就被迫適應下來。
今天見面，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沒那麼不老實。如果能抱住大腿，自己今後至少也有個退路。
她之前談過男朋友，但畢業之後，男生的收入還沒她多，對她直播的也多有不滿，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所以，她很明白，對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呂哥哥，今天能不能再實現我一個願望啊？”姜婉寧雙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問著。
呂登高喝了口水，靠著沙發後背，自無不可，“當然可以，今天你有什麼願望？”
“嗯……我之前看中一個馬牌的包包，還挺貴的呢，一直想買來著。哥哥今天可以給我買一個嗎？”
姜婉寧雖然已經比較相信他的財力，畢竟一百個嘉年華說送就送。但對于自己實際的吸引力，她還想再看看對方的反應。
“大概是什麼價位？”呂登高已經系統提示，追問了一句。肯定是越高越好，可惜不能提示。
“嗯，五萬多，可以嗎？”姜婉寧說了個之前看過的一個初級款的價格。她也想要更貴的，但第一次見面，不好意思要太高端的。
而且，這個價位對她來說，也是剛剛能夠到的。這還是呂登高給她刷了禮物的原因。
呂登高確認之後，很快答應下來。倒是讓姜婉寧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吸引力還是可以的。
飯菜隨後依次上桌，呂登高不緊不慢地跟姜婉寧邊吃邊聊。姜婉寧話語間時不時小小吹捧一下，表現得像個初經世事的小女生。偶爾還會顯露一下豐滿的身姿，既不太過造作，也引得呂登高心底火熱。
呂登高之前也談過幾次戀愛，相過幾次親，但最後都沒成。如今，像姜婉寧這樣努力迎合自己的女生，更是一個都沒遇到過。
別說，一頓飯下來，可以說是心情愉悅，眼福不淺。
這頓西餐倒是不算特別貴，結賬的時候，一共花了不到兩千。算是呂登高截至目前，吃的最貴的一頓了。
出了餐廳，姜婉寧自然地又挽起了呂登高的胳膊。因為在商場內部，溫度比室外高得多，姜婉寧沒有把外套穿上。所以，呂登高感受到了更近距離觸感。
馬牌的專櫃人不多，零星只有幾個顧客。一身職業裝的櫃姐，看到兩人進來，連忙上前詢問，“先生、女士，下午好。歡迎光臨馬牌專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雖然兩人穿著看，沒什麼顯眼之處。但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大有人在。而且，作為專業銷售人員，該有的禮儀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呂登高側頭看了看姜婉寧，“給她買個包。寧寧，你之前看中的是哪款？”
櫃姐了然，引著姜婉寧到包包區看了起來。呂登高則是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四下打量起來。
奢侈品專櫃，他也是第一次來，挺好奇這里的東西都有什麼，又是什麼價格。
瞄了一圈，倒是品類挺多，服裝、首飾、鞋包都有。價格嘛，一個比一個貴。很多款式在呂登高看來，甚至奇丑無比。
呂登高暗暗咋舌，或許是咱真沒什麼藝術欣賞細胞吧。
很快，姜婉寧找到了自己看好的那款。雖然是初級款，但實物拿在手里還是挺激動的。
“呂哥哥，我看好了，就是這款。你看，好看嗎？”
櫃姐戴著手套，把包包在她身前比劃著。呂登高看了兩眼，“挺好看的。”嗯，人也好看。
結賬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呂登高不是店里的會員。現場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小願，你看這個情況怎麼辦？”
系統回應道︰“宿主，升級會員的費用需要你自己支付。”
“這不對吧？她許願的時候，是你確認過的。現在，買包的門檻費用，肯定是得你出，怎麼能推到我身上呢？”呂登高在腦海里跟系統辯解起來，“而且，以後再有這種情況，肯定都是得系統來負責解決。要是都靠我，那我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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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沉默半天，最終答應下來，“宿主，會員升級費用，可以由系統承擔。但該部分費用，不列入獎勵金額內。”
糟糕，忘了這點了。這要是不算在內，單獨一個包包，獎勵自己的金額，也就少了一大截。
好吧，至少實物自己可以留下。
呂登高大手一揮，“那就幫我挑點衣服，再挑點配飾什麼的，湊夠辦會員的額度。”
尷尬氣氛一下就沒了，櫃姐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加入會員需要購買滿一百萬後，才可以配貨買基礎款的包包。這下，自己今天的業績一下就上來了。
櫃姐熱情地給兩人介紹著各種商品，挑著一些衣服、配飾，時不時給呂登高搭配著比劃一下。
呂登高看姜婉寧也眼熱得不行，想要點別的，卻又不太好意思開口。于是跟櫃姐也提了一句，“等下再給她搭配一些個口紅、絲巾。”
“好的，先生。我讓同事帶這位女士去挑選。”櫃姐趕緊應下，招呼另一個同事過來，帶著姜婉寧去挑選。
姜婉寧心情瞬間飛起，說了聲謝謝哥哥，就迫不及待地到一旁挑選起來。
呂登高依著櫃姐的介紹，選了一身休閑系列的衣服，又搭配了鞋子、腰帶、手表，加上姜婉寧選的兩件，還差了一些。
于是，呂登高讓櫃姐調了一大包價格高點的各色配飾，總算是湊夠了初級會員的額度。就這，買包還需要再搭配兩倍價格的配貨才行。
兩人在櫃姐的熱情禮送下，出了專賣店，拎著大包小包的一大堆，非常的有些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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