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沈紅旗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說著那女人攥著拳頭就要往門口走。
一副要坦然出去赴死的架勢。
張雲揚主要是听到這句話有些不爽。
什麼叫跟沈紅旗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尼瑪的,他跟沈紅旗能相提並論!
“你給我站住!”
冷的一聲叫住女人,張雲揚走上前去,把她拽了回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跟你說實話吧,我也看不慣沈紅旗,也想找機會弄他。”
他一臉真誠的看著女人。
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神色凶狠的問︰“你那麼年輕,敢跟黑豹子為敵?”
“黑豹子做了那麼多壞事,在外面敵人還少嗎?”
“再說了,你一個女人都有想要弄死他的決心,更何況我一個大老爺們兒?”
挑了挑眉,張雲揚雙手環胸,有些不爽的嘀咕。
他可不允許自己被一個女人看輕。
“丫頭,雲揚對女人最有耐心了,你就相信他吧。”
坐在火盆旁邊的老頭笑眯眯的說。
女人稍微放松警惕,“那你打算怎麼弄死他?”
“這是獵戶村,村里有不少獵戶都是黑豹子的手下,咱們在這動手不等于自投羅網嗎?”
“明天就是獵殺白眼狼王的關鍵時刻,到時候沈紅旗一定會上山,咱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湊到女人耳邊,張雲揚壓低聲音,小聲提醒。
這個女人也十分聰明,一听張雲揚這麼說,她立刻表示贊同的點頭。
山上野獸眾多,即便沈紅旗有黑豹子之稱,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身子,又不是銅牆鐵壁不可能不會被獵物所傷。
“我叫劉慧娟,你叫什麼名字?”
劉慧娟對張雲揚放松警惕後,主動自報家門。
“我叫張雲揚。”
二人互通名字,外面傳來一陣追逐的聲音。
是黑豹子派人來找劉慧娟了。
“你先在這里面躲一下。”
說完張雲揚起身走出去。
誰知帶頭的竟是周強和陳國富。
周強一看見張雲揚,臉上立刻掛起殷勤的笑容,他屁顛屁顛走到張雲揚身邊︰“雲揚哥,看看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想女人想瘋了?這獵戶村總共也沒幾個女的。”
冷冷的回懟一聲,張雲揚沖他翻了個白眼。
陳國富直勾勾盯著張雲揚,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恨意︰
“你要是沒見著那女的,情緒那麼激動做什麼?”
一看到陳國富,張雲揚就不爽。
像這種心眼狹窄,沒有格局的男人,他最看不起。
“大早上的你又被狗咬了,跟個瘋狗一樣在這里亂叫喚什麼?”
“你說誰是狗?張雲揚別以為你養了一群獵狗,就可以為所欲為!上了山在狼群面前,你的狗屁都不是。”
伸手指著張雲揚,陳國富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你在我的狗面前屁都不是。”
冷笑一聲,張雲揚只當陳國富是跳梁小丑。
還是周強識趣,他趕緊拽住陳國富︰“行了,你可別忘了咱的任務是什麼?”
被周強一提醒,陳國福想起來他們的任務是要找到剛才從沈紅旗屋子里跑出來的女人。
陳國富臉色陰沉的往張雲揚的項目屋門口走︰“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私藏了那個女人,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檢查。”
話里話外都是命令的意味。
這態度直接就把張雲揚給逗樂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
“再說了,就算我開著門,你敢進嗎?”
說著張雲揚把小木屋的門推開。
可守在門口的卻是虎視眈眈的虎子,黑子它們。
這些狗子一個個凶神惡煞,凜冽的眼神看得陳國富後背發涼。
他永遠也忘不掉被虎子咬住大腿的那一刻,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我能讓你進去,可我的狗不允許,你要是有能耐就硬闖吧。”
張雲揚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聳了聳肩,還冷笑了兩聲。
陳國富打了個寒顫,哪敢硬著頭皮往里闖。
明天就要上山了,腿上被虎子咬了一口的傷口還痛得厲害。
而且當時要不是沈紅旗好心給了他一些止疼消炎的,說不定傷口現在早就發炎了。
想到這些,陳國富覺得要報復張雲揚也不能急于一時。
反正現在他抱上了沈紅旗的大腿,不愁找不到機會泄憤。
“算了,這小木屋就屁大點地方,怎麼可能還藏得下一個女人?”
自己想了一套說辭後,陳國富扭頭氣勢洶洶的走開。
周強在明面上自然也不想跟張雲揚為敵,他還樂呵呵的跟張雲揚笑著告別︰“雲揚哥,那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你要是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要是改變主意想跟我組隊了,也盡管開口。”
張雲揚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唇角。
等二人走遠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這沈紅旗還真是能把什麼牛鬼蛇神都招攬到一堆。”
“以前真是小瞧了他了。”
小聲嘀咕了幾句,張雲揚轉身回到屋里。
原本心情忐忑的劉慧娟緩緩舒了口氣。
“你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能把那兩個人給糊弄走。”
她臉上終于流露出笑容,只是紅腫的那半邊臉頰仍然十分明顯。
昨天沈紅旗把帶來的藥材送到祠堂,張雲揚給大家處理傷口的時候,悄悄留了一些止血鎮痛消腫的藥。
想著之後上山萬一老頭和趙胖子不小心受傷了,這些藥材可以用得上。
“你這臉腫的這麼厲害,要是不處理的話,擔心毀容破相。”
張雲揚看著劉慧娟。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破相了更好,免得被那些賊心不死的男人惦記著。”
劉慧娟攥著拳頭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之前我跟哥哥來獵戶村,原本是想贏了比賽,帶著錢回去給重病的爹娘治病的。”
“誰知沈紅旗那個黑心肝的看上了我,竟然想方設法害死了我哥,還霸佔了我。”
“他不讓我回村,也不讓我見爹娘,後來有一次在城里無意中看到同村堂兄。”
“堂兄跟我說我跟大哥來了獵戶村之後一直沒回去,爹娘對我們兄妹倆日思夜想,病情加重,不到半個月就病死了。”
“我真的恨透了沈紅旗,恨不得可以將他千刀萬剮。”
說著,劉慧娟小聲啜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