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巨狼的尸體也不能弄下山去了,這黑血透著一股臭味,氣味濃烈的很。”
    “要是咱把巨狼尸體拖下山,萬一山上還有別的巨狼,估計會循著氣息下山,去到獵戶村。”
    雖說村子里住的都是獵人,但也有一些獵人帶來的家屬。
    比如老頭帶來的阿諾和趙胖子帶來的趙彩虹。
    “行,把這些出現尸體扔在這兒,咱們趕緊下山,這個地方不能多留。”
    趙胖子點頭答應下來,他取掉捆在巨狼尸體上的繩子。
    還在旁邊的白雪窩里,用雪把繩子上的血跡處理干淨。
    身上的血跡也處理了一遍。
    他可不想沾著一身黑血的臭味回村去。
    張雲揚跟老頭也是一樣的,用雪把身上的血漬清理了一遍。
    三個人一塊下山,終于在天黑之前靠近獵戶村。
    村子里亮著幾束燈光。
    他們加快步伐,快到村口的時候,一道倩麗的身影立在那。
    當哥哥的自然一眼就能認出自家妹妹。
    他加快腳步走上前去氣喘吁吁的問︰“彩虹,你咋來了?”
    “不是交代過你嘛,待在小木屋里,別亂走動!獵戶村里男人多,色狼也多。”
    趙胖子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不算嚴肅,但眼神里全是關心。
    “哥,我也是擔心你才來到村口的。剛才好幾個獵戶是被人抬回來的!”
    “他們不小心踩到了山上的捕獸夾,有幾個腿上的骨頭都被咬斷了。”
    趙彩虹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急切。
    那些人現在被安置在祠堂里,一個二個疼的齜牙咧嘴,痛苦哀嚎。
    “尼瑪的,這都是姓周的那糟老頭子干的好事兒!真缺德!”
    趙胖子捏著拳頭罵了一句,他想起剛才在山上,要不是被張雲揚及時攔下,他自己也得屁股開花。
    目光落到張雲揚身上,趙彩虹皺著眉頭說︰“雲揚哥,我剛才听村里的獵戶說,想請你去替他們治療傷口!”
    “獵戶村里沒大夫,大家就指著你能保下他們的腿了。”
    听到趙彩虹這麼說,張雲揚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他跟老頭剛回到小木屋,就有好幾個獵人在小木屋門口等著他。
    “雲揚兄弟你可算回來了,今天上山有不少獵戶兄弟受傷了,你能不能去給他們瞧瞧!”
    “是啊,雲揚兄弟,听說你會醫術,大家現在都等著你呢。”
    這些獵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急切的催促張雲揚。
    張雲揚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我這剛從山上下來都還沒歇口氣,再不濟也得讓人先喝口水吧?”
    “行,那你先去喝水,我們就在這等你。”
    說話的人叫楊國富。
    他大哥楊國強就是被捕獸夾弄傷了腿,背著他大哥一路下山鮮血躺了一路,他大哥直接疼得昏迷的過去。
    後面回了祠堂,听人說那捕獸夾得用巧勁才能取開。
    又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捕獸夾取開。
    可是獵戶村里沒有藥材傷口止不住血,陳國強的情況仍然十分危險。
    張雲揚進入小木屋,從茶壺里倒了杯溫水,猛的喝了兩口。
    阿諾吸了吸鼻子,聞到張雲揚身上的血腥味︰“你們今天在山上弄死獵物啦?”
    “嗯,弄死了三個難纏的大家伙。”
    張雲揚點頭回答阿諾的話。
    它的狗子走進小木屋里,阿諾一下子就發現大花受傷了。
    “好可憐的大花!”
    阿諾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
    張雲揚發現這一路走下來,大花的腿又開始滲血。
    于是他讓大花過來趴在他腳下,他再給大花包一次藥,這樣好的快一些。
    陳國富憂心忡忡地等在門口,可當他看見張雲揚竟然在耐著性子給一條狗包扎傷口的時候,他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直接推門而入,用質問的口吻惡狠狠的問︰“張雲揚,你不是答應要去給我哥包扎傷口嗎?”
    “怎麼現在又在鼓弄狗腿子?難不成這只狗的命比我哥的命都重要?”
    說著他還怒氣沖沖地抬腳踢了大花一下。
    大花疼得咧嘴叫。
    虎子見狀直接撲上去,朝著陳國富的大腿咬了一口。
    他的牙齒就跟釘子一樣,釘在陳國富的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門外還有其他人,他們透過門和窗戶看到這一幕,紛紛害怕的往後退。
    等到虎子松開腿的時候,陳國富兩條腿滲出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染成了灰色的棉褲。
    可是陳國富壓根就不長教訓。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氣,緊接著他從腰間掏出匕首,舉著匕首,想朝虎子身上扎下去。
    張雲揚余光瞥見這一幕,立刻大吼一聲︰“給我住手!”
    怒氣滔天的語氣中充斥著一股霸氣。
    陳國富手抖了一下,舉著匕首的胳膊落在空中。
    偏頭看向他的時候,張雲揚從旁邊地上抓起一塊木柴,朝陳國富拿著匕首的那只胳膊砸去。
    劇烈的痛意讓陳國富齜牙咧嘴,手里的匕首也落在地上。
    他驟然瞪大眼楮,有些不解的瞪著張雲揚︰“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為了一只狗打我?”
    “在我眼里你還比不上這只狗。”
    冷哼一聲後,張雲揚抬眼瞅了他一眼。
    “在獵人眼里,狗子是兄弟是伙伴是親人,你也是獵戶,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明白不了?”
    坐在灶洞旁邊生火的老頭扭頭看了陳國富一眼,意味深長。
    “可我哥的腿傷的很嚴重,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命都保不住了,這只狗子,不就受了點傷嗎?”
    陳國富歹毒的瞪了大花一眼,看得出來他不甘心。
    “你他媽是誰?老子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憑什麼要救你哥?”
    “求人辦事就是這樣的態度?”
    張雲揚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這一路從山上下來確實沒怎麼休息,哪怕他體力再強,身體也不是鋼鐵做的。
    進屋喝了口水,看見大花的腿受傷嚴重,作為主人肯定心疼自己的獵狗,況且大花腿上的傷是為了救他才留下的!
    給大花包扎一下傷口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陳國富這樣理所應當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整個獵戶村就你一個人懂醫術,你幫大家包扎一下傷口怎麼了?”
    陳國富皺著眉頭,理直氣壯的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