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好大一股子尿騷味！”
張雲揚嗅覺靈敏，自然能聞到空氣中的尿騷味。
他故意伸手在鼻子面前揮了揮，然後又冷冷的看向李有田︰“我家虎子最討厭尿騷味。”
“它聞了你身上這股味道更激動了，馬上就要撲倒你了！”
“你也知道我家虎子的戰斗力，到時候我可拉不住。”
張雲揚的話讓李有田心里發毛。
他腦海里又回蕩著被狗撲在地上，被狗不停撕咬的場景。
整個人汗毛都立起來了！
“有田叔，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只能卻讓我爹帶著民兵來，強制把你家的廚房門砸開了！”
王家棟從地窖里鑽出來。
李有田家的地窖就跟個垃圾場一樣，什麼東西都往地窖里放。
破舊的衣裳、滿是灰塵的酒瓶子、發舊的竹簍子……
他跟李二狗在里面找了半天，實在沒找到啥有用的東西。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在廚房了。
這丟失的梅花鹿要是找不著，他懸著的心也落不下。
“家棟，你好歹是村長家的兒子，你怎麼能幫著張雲揚欺負村民？”
李有田皺緊眉頭，有些生氣的看向王家棟。
“村長家的兒子怎麼了？我還是副村長呢！”
“李有田，給你點顏色你就想開染房是吧？”
“你真以為我這個副村長一丁點權利也沒有？”
張雲揚的耐心被李有田消磨殆盡。
這大冬天的，站在院子里吹著冷風，本來就冷。
關鍵是每次一吹風，張雲揚就能聞到李有田身上的尿騷味，這尼瑪的太惡心了！
見李有田遲遲不肯開門，張雲揚轉身環視四周，一下子就看到院牆角的鋤頭。
他走過去拿起鋤頭，回到廚房門口揮舞著鋤頭，用力砍了下去。
砰的一聲，他把廚房木門上的鐵栓子砍掉了。
鐵鎖和栓子一塊掉到地上。
他用鋤頭一戳，廚房的老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看到這一幕，李有田憤恨的瞪大眼楮︰“張雲揚，你憑什麼砸我家廚房的門？”
“就算你是副村長，也沒這個權利！”
張雲揚跟虎子絲毫不理會他。
虎子縱身一躍沖進李有田家廚房。
張雲揚也跟著鑽了進去。
廚房里彌漫著一股肉香味。
虎子跑到李有田家櫥櫃門口，繼續用爪子刨門。
破舊的木櫥櫃倒是沒上鎖。
張雲揚一把拉開木櫥櫃，里面支著一個黑色的鐵鍋。
他把鐵鍋拎出來，揭開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大鍋肉。
他立刻將鐵鍋提到院子里，放到地上，直勾勾的看向李有田︰“這是什麼肉？”
李有田眼珠子滴溜直轉，滿臉心虛，遲疑了幾秒後，他硬著頭皮吼道，“這是豬肉啊！”
“我前兩天剛去城里流動市場稱的肉，怎麼著？我家買肉吃犯法嗎？
“少擱這扯犢子！這肉野味氣息那麼濃烈，腥味那麼重，你跟我說是豬肉？”
張雲揚不由的提高音量，語氣里滿是憤怒。
一想到那些梅花鹿是他好不容易才弄下山的。
如今卻被李有田這個蠢貨偷了一只，還以那麼快的速度就宰殺了。
關鍵是這個蠢貨壓根就不會處理鹿肉，就這麼炖出來一鍋腥味重，吃起來口感也不好。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就是豬肉，你愛信不信。”
李有田心虛的眨眨眼。
王家棟一臉好奇的迎上來，他看著鐵鍋里的這些肉，湊到張雲揚耳邊小聲詢問︰“雲揚，有什麼辦法能確定這就是鹿肉？”
“家棟哥，之前我跟紅斌上山打獵，弄到鹿肉的時候，你們家也吃了鹿肉吧？”
張雲揚扭頭看著王家棟問道。
王家棟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你還給了紅斌一些調料，特地教紅斌烹飪方法！弄出來的鹿肉風味獨特，口感還算不錯的。”
“那你記不記得鹿肉的味道略帶苦味？”張雲揚又問。
王家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有一點苦，不過還挺香的。”
“那你拿一塊鐵鍋里的肉嘗一嘗，看是不是帶著苦味。”
張雲揚伸手指向鐵鍋。
那鑼鍋里的肉都被凍緊了。
但為了驗證張雲揚說的話，王家棟還是鑽進李有田家廚房里找出一雙筷子，蹲在鐵鍋面前，用力翹起一小塊凍僵的肉，送進嘴里。
一股子腥味讓他有點惡心想吐。
但他耐著性子，咀嚼之後發現舌尖確實帶著苦味。
“雲揚，這肉又腥又苦！我能確定不是豬肉。”
驗證過後，王家棟實話實說。
“咋可能不是豬肉？家棟，你是不是太久沒吃過肉了，連豬肉是啥味道都分不出來了！”
李有田心虛得直跺腳。
“誰家的豬肉是這味道？要不你領我到城里的流動市場去，我親自買一塊！我倒要瞧瞧，哪個肉販子敢說這是豬肉！”
劉松惡狠狠的瞪了李有田一眼。
這李有田明擺著是在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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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他還要狡辯。
李有田家院子里的吵鬧聲很快就吸引來周圍的街坊鄰居。
這些大多是老人、婦女或者兒童。
家里的勞動力都去挖坑埋電桿了。
沒幾分鐘的功夫里有田家門口和院牆外就爬滿了圍觀群眾。
“雲揚，你們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呢？這是出啥事兒了？”
一個老太太滿臉八卦的問。
她們剛來，自然不了解院子里的具體情況。
“奶奶，李有田家偷了一只我養的梅花鹿！”
張雲揚開門見山道。
大家伙一听個個瞪大眼楮。
“我听說你養的那些梅花鹿可稀罕了，一只值幾百塊！這老李家膽子也太肥了，竟然敢偷你的梅花鹿？”
“更可怕的是咱們龍山屯竟然出賊了！”
“老李家真是黑心肝啊，那些梅花鹿是雲揚他們費了老大勁才從山上弄下來的，你們一家饞瘋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這時住在李有田家隔壁的王大嬸也跳了出來，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鄉親們，我們家跟李有田一家做鄰居，他們家平時就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前些日子，我家一把鋤頭放在門口，我就去廁所撒了泡尿的功夫，出來鋤頭就不見了！”
“當時李有田鬼鬼祟祟，正打算關門我追了上來，瞅見我家鋤頭就被他握在手里。”
“我跟他要，他說鋤頭不會說話，讓我拿出證據證明那把鋤頭是我家的！”
“這天底下的鋤頭不都長一個樣嗎？我家鋤頭上又沒刻字，我根本證明不了啊！”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有天這狗日的，搶了我家鋤頭。”
王大嬸現在想起來這茬，還恨的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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