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這根本就不是我!這是偽造的視頻!有人在暗害我!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卡爾波夫看著那份簡短的視頻,怒氣勃發,
他壓根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別說被人拍下來了,毫無疑問,這是有人偽造的,在對他下黑手,
“你們克格勃能夠調查出真相的,最少能分辨出視頻的真偽,對不對,幫我一次!”
卡爾波夫看向了灰燼,
然而灰燼只是攤了攤手,
“視頻是我們的鼴鼠從軍情六處那里得到的,已經經過專業人員確認,視頻沒有任何修改痕跡,
你的步態、微表情甚至包括你那把連總統閣下都認識的斯捷奇金aps,
卡爾波夫,哪怕視頻不是真的,它現在也是真的了,cia已經拿到了視頻,
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總統閣下很生氣。”
“甦卡不列!”
卡爾波夫怒罵了一聲,
“這是我們自己的間諜專用攝像頭拍出來的,我認得出來!那幫該死的家伙!
他們怎麼敢的!他們怎麼敢的!”
視頻流出去了,影響就會遠超這個視頻本身,敵對國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視頻,
會借此打擊總統的地位、國家形象,
卡爾波夫知道事情大條了,可越是如此,他心里的火越發的旺盛,
“我要打個電話。”
卡爾波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向灰燼,
灰燼搖了搖頭,
“卡爾波夫,別心存幻想了,他們既然動手了,就不會給你翻盤的機會,不是嗎?”
灰燼那憐憫的眼神刺痛了卡爾波夫,
他堂堂gru副局長,居然有一天淪落到被憐憫,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他不得不承認,灰燼說的是事實,
總統首席助理出面,要求gru盡快拿出結果,那gru里就不會有人幫他了,
無論是他的盟友也好,還是收了他好處的局長也罷,只會果斷的放棄他,
越是看清局勢,卡爾波夫就越是難受,
“以為搞掉了我,他們就有機會當上局長了嗎!灰燼,gru高層的黑料,夠不夠我打個電話!”
卡爾波夫豁出去了,自己不好過,那都他媽別過了!
按照誰是最大獲益者,誰就是幕後黑手這個簡單邏輯,卡爾波夫要跟他們爆了,
灰燼默默的拿出了卡爾波夫的手機,放在了他的面前,
卡爾波夫感激的看了一眼灰燼,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奧列格、伊戈爾在背後對我下黑手,給我狠狠回擊,不用顧忌!不惜一切代價!”
消息一旦傳出去,反擊就會開始,
誰還沒有提前準備過暗手對付自己的死對頭呢,只是之前還有所顧忌,
可現在,卡爾波夫什麼都不管了。
“交代完了,那就該配合調查了。”
灰燼再度收走了卡爾波夫的手機,
“你問吧。”
卡爾波夫坦然的面對灰燼,
“說說西羅金和格拉西莫夫吧。”
灰燼說出了兩個人名,讓卡爾波夫出現了短暫的錯愕,
“他們不是總統的...”
卡爾波夫說到一半,看到灰燼那平靜如水的眼神,停住了,自嘲的笑了笑,
“那兩個家伙也是要敲打敲打了。”
西羅金背後的國家石油公司安全委員會副主席,格拉西莫夫背後的聯邦委員會議長,都是總統的鐵桿,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大肆斂財的原因,一個個都肥得流油了,
而現在,因為他這一個導火索,總統看起來要敲打一番愈發膨脹的下屬了,
只不過,卡爾波夫可沒有給他們保守秘密的必要,
都已經給灰燼許諾了,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他們那些勾當抖了個底掉,
“再說說謝爾蓋和尼古拉吧。”
灰燼說出的兩個名字,正是卡爾波夫的盟友,
卡爾波夫嘆了一口氣,
“灰燼,我最好的結果無非是關押入獄,幫我照顧一下家人吧,送他們離開莫斯科。”
灰燼點了點頭,
卡爾波夫開始敘述兩個盟友的黑料,灰燼則是安靜的記錄著一切。
“好一個卡爾波夫!好一個gru!”
總統看著灰燼呈上來的資料,眼神眯起,這些家伙背著他居然干了這麼多事,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灰燼則是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總統將所有資料看完後,辦公室內就陷入了沉默,半晌後,總統才開口,
“那個軍火商是什麼背景?”
灰燼整個人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總統會突然調轉話題問他這些,
“他表面上是一個軍火商,實際上背後有cia、軍情六處、法國對外安全局、華夏方面,一個地位非常特殊的存在。”
灰燼想了想,對林陽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還有克格勃吧。”
總統淡淡的開口,灰燼低下頭,
“其他機構都摻了一手,我們自然不能落後。”
總統對于這個理由沒有表示不滿,或者說,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難怪你老師會將把東西留給他,他拿走的那份饋贈里,真的有當年遺失的核武嗎?”
灰燼心跳都漏了一拍,這個事情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
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完全了解自己的老師弗拉基米爾,他只能憑借多年的了解來判斷,
可這時候不能猶豫,因為面對的是總統,
“老師對我並沒有說明,不過我認為,很大概率是有的。”
說完這句話,灰燼背後都浸出汗了,
“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是他的作風,我的要求是盯緊他,那些東西永遠都不能出現在俄國的土地上,能做到嗎?”
總統微微頷首,
他同樣是克格勃出身,比弗拉基米爾晚了幾屆,曾經還受過他的教導,
對于這個前輩還是很了解的,
灰燼的回答沒問題,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沒有問題,先生。”
灰燼立馬答道,
這是克格勃的分內事,如果有遺留的核武流落到境內,他就是無可推卸的頭號責任人。
“去吧。”
總統擺了擺手,灰燼這才長舒一口氣,
只是剛走到門口,總統又再度叫住了他,
“對了,列昂尼德和切梅佐夫那里,替我去打個招呼吧。”
聯邦委員會議長列昂尼德,國家石油公司安全委員會副主席切梅佐夫,總統的嫡系,
“明白,先生,謝謝。”
灰燼恭敬的應下,將辦公室門緩緩合上,
劇烈的心跳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這個吩咐就代表著總統對于自己這把由弗拉基米爾推薦上來的刀的認可,
給了自己一個甜棗,
讓自己去知會那兩位,就是給了自己個機會,賣個人情給那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