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像一號和你老師一樣，沒想到還有伊萬這樣一個繼承人。”
伊萬離開了這間資料室，留下了林陽和灰燼，
“其實我對一號和二號的了解也只限于我老師透露的只言片語，
只有在之前的那次行動中，我見過一號一次，怎麼說呢，感覺很奇怪。”
灰燼靠在牆上，看著滿牆的資料出神，
“奇怪？什麼意思？”
林陽好奇起來，
“整個俱樂部是建立在老師他們保留下的遺產上的，一號掌管的是遺留下的部分全球暗線，也就是情報部分，
二號我沒有見過，不過根據老師所說，他手里握著整個俱樂部的財源，一切支出都是由他那邊提供。”
灰燼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開始說起了幽魂俱樂部的構成，
“那你老師掌管的是什麼？”
“老師手里握著的是遺留下的政治資源，以及一些人手，還有最後的威懾手段。”
灰燼如實開口，
林陽點了點頭，這倒符合他的猜測，畢竟弗拉基米爾能夠正大光明的待在莫斯科，
單單靠威脅是做不到的，畢竟，大毛向來不吃一套，
看來弗拉基米爾在崩壞時期，盡管心里還在懷念過往，但是政治嗅覺還是讓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這才足以讓現在的官方容忍其存在，而灰燼想要謀求的，應該就是弗拉基米爾這一份政治資源，
“看樣子伊萬並不想再次展開行動，耗費很大嗎？”
林陽換了個話題，
伊萬這副模樣，明顯對于再次展開對格魯耶夫的刺殺行動有所不滿，林陽倒是想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
他可不想到時候真的行動起來，背後還有人背刺，真要是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林陽絕不會去行動的，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背後的刀子才是致命的。
“格魯耶夫的老巢在加里寧格勒，他是那里的無冕之王，州政府至少6成高官跟他來往密切，是他利益鏈中的一員，
而軍區高層那里，他也跟其中部分高官有所來往，對于他在那里的走私活動持默許態度，
<c公司，實際是他的私兵，人數上千，加里寧格勒港80灰色貿易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而這只是明面上的阻礙。”
灰燼嘆了一口氣，接著開口，
“他從不掩飾其行蹤，他居住在加里寧格勒州甦維埃茨克郊外，曾經的波羅的海艦隊指揮中心，
那里已經被他改造成了真正的要塞，臨近的十公里是禁飛區，部署有8套 s400防空系統，
核心區外鋪設有長達五公里的雷陣，二十四小時的偵查巡邏，人員都是退役的俄系特種部隊，
因此，想要進入他的要塞，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及其龐大，例如很多暗線，
一旦啟用，十數年的潛伏就到此為止，伊萬把這些情報網都視作他的財產，又怎麼願意輕易割舍呢。”
林陽咽了口口水，這不就是割據一方的軍閥嗎，這听起來就恐怖，
進入不容易，出來恐怕更難吧，
就算是通過層層關卡和格魯耶夫面對面，自己最後能干掉格魯耶夫，
自己又不是真的超人，再想從那種要塞里活著出來，怕是難如登天啊。
“這種地方，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嗎？”
林陽發出疑問，
他願意為了豐厚的回報搏一搏，可不代表他願意去送死，
“老師他們為了這件事傾盡資源準備了二十余年，自然是有充足準備的，
只是最困難的一關，正面干掉格魯耶夫，沒人能做到。”
灰燼倒是對如何撤退很有信心，
也是，他之前就執行過一次任務，後路他自然清楚，不然以他的性格也絕不會去，
“非要正面擊殺格魯耶夫嗎，你們就沒想過暗殺什麼的？二十幾年的準備，
摸清格魯耶夫的習慣，總能找到機會吧。”
林陽覺得沒必要一根筋的非要正面對決殺掉格魯耶夫，想要弄死一個人，
只要肯投入，總有其他辦法啊，
下毒、狙擊、暗殺等等，三個老怪物準備二十幾年只為了畢其功于一役，
抓住格魯耶夫從龜殼里出來的機會，應該不算難事啊。
“這是最先想到的辦法，只不過，所有人都低估了格魯耶夫的變態，
他在自己打造的堡壘里一待就是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離開過，至少沒有被我們發現過，
而潛入暗殺，那里有著層層生物門禁、毒氣通道，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甚至，連格魯耶夫的面都見不到。”
林陽咂了咂舌，在王八殼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真是個狠人啊，
“那你之前是怎麼見到他的。”
“格魯耶夫不近煙酒、女色，只有格斗一個愛好，他每半年會邀請世界各地的拳王前來和他較量，
特別是注重進攻和殺傷的地下黑拳，他許諾的獎勵也很豐厚，一共三個檔次，
在他手下撐過三分鐘，獎勵一億美金，五分鐘，十億美金，十分鐘，任意一個他能做到的要求。
只不過一旦選擇，就不允許更改，要麼時間到，要麼一方斃命。
當初我就是在歐洲地下黑拳場二十七連勝成為拳王，獲得了邀請，這才見到了格魯耶夫。”
灰燼說著說著不禁打了個寒戰，好似回憶起什麼不好的畫面，
“所以有沒有人撐過去完成挑戰呢？如果收到邀請不去會怎麼樣？”
林陽還是挺好奇的，格魯耶夫這行為可以算作武痴了，
“在格魯耶夫成功把加里寧格勒經營成鐵桶後，他就開始舉辦了這項活動，至今已經有快二十年了，
撐過三分鐘的有五人，撐過五分鐘的有兩人，撐過十分鐘就我一人，
收到邀請不去，呵呵呵，格魯耶夫會讓你無法拒絕的。”
灰燼神色莫名，
林陽則是摸了摸下巴，當初灰燼說格魯耶夫羞辱了他放他離開，
現在看來，或許是撐過了十分鐘，灰燼提出的要求，他這才能離開吧，
“雖然很難，總歸是有人成功了，我很好奇，要是撐過十分鐘，你要他自殺，他會自殺嗎？”
“我只是說有七個人撐了過去，最後活下來的可只有我一個，至于你的問題，
格魯耶夫只是痴迷格斗，不代表他是傻子。”
灰燼說出了殘酷的事實，撐過去，剩一口氣也算撐過去，或者說，這是格魯耶夫的惡趣味，錢對他來說只是數字，
畢竟，如果從來沒人成功拿到過賞金，那他再想找到練手的就很難了，
至于拿到錢後死沒死，打地下黑拳的，有今天沒明天是很正常的事，
只要錢給的足，有的是不要命的。
“嘖，那伊萬想怎麼考驗我，找幾個地下黑拳王來？還是說讓我挑個地方打出名頭？”
林陽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對你來說太簡單了，伊萬嘴上輕視，實際上比誰都上心，
他肯定會讓你選第二條路。”
“第二條路？”
林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听起來就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