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別人記著你，那你就要拿出誠意來，
吃白食還不懂感恩的人，那下次有好事肯定就沒你的份了，
馬丁•戴維斯自然深諳此道，毫不猶豫的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他們的人在五處插了釘子，意外發現了華夏的暗子，但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畢竟如果要從這個暗子下手，有可能會拔出蘿卜帶出泥，把自家好不容易安插到深處的釘子給暴露了，
而且只要是對付五處的，他們六處樂見其成，因此，馬丁才會如此痛快的把消息告訴林陽，
現在輪到林陽思考怎麼處理這個情報了，
敵後工作者不容易，林陽對這類人還是很敬佩的，但是處理的不好，
是會讓其他人認為他這個中間人有了傾向，
林陽在思考，灰燼就默默的看著林陽，
他也想知道林陽會怎麼做，他越來越看不清林陽的背景了，長袖善舞不過如此，
不過通過林陽這短短時間展現的人脈，只要林陽沒有出現某一方鮮明的烙印，
灰燼覺得林陽這個中間人的存在是很有利的。
思考了片刻，林陽還是撥通了章佑華給他留的外事專線號碼，是他的上司戚翰的，
“小林同志，有何貴干啊？”
這個號碼存在的意義只為林陽服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專線聯絡渠道，因此戚翰在看到來電後直接開口，
“我拿到一個情報，軍情六處已經掌握了你們在五處安插的鼴鼠的信息，
這是我用其他情報交換來的，你們能拿出什麼籌碼？”
林陽把消息簡略的說明了一下，直接就開口詢問戚翰能給出什麼對等價值，
意思很明顯，把這當做一次交易來看待，這是林陽經過思考後的決定，
畢竟，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這是長遠之計，
戚翰能接手單線聯絡林陽的這個責任，自然不會是庸人，
“是需要對等的情報來替換是嗎？能讓他們忘掉這個鼴鼠嗎？還是給撤回來的機會？”
讓六處銷毀收集到的鼴鼠資料當做毫不知情，讓鼴鼠能夠繼續潛伏，
還是默許安全的撤回鼴鼠，保證安全，
這兩個選擇，那可就是不同的價位了，
“我的建議是撤回來，六處很快會借機對五處落井下石了，我能聯系上的人不能全權做主，
那時候很可能會被當做一柄刀使，軍情六處和五處之間的關系，你應該清楚。”
林陽給出了回答，
自己給馬丁透露的情報價值其實並不是很高，只是給了馬丁一個順勢而為狠踩五處一腳的機會，
人家回報一個情報就算是等價交換了，再讓人家對這個鼴鼠視而不見，那就還得拿出更多的東西才行，
況且，馬丁只是秘密行動處的處長，但是對付五處，那可是六處高層樂見其成的，
到時候必然是有什麼招用什麼招，他一個人可說了不算，
“明白了，我馬上上報，盡快拿出一個章程來，保證給你一個夠分量的籌碼來交換，
如果有什麼條件你也盡管提，該怎麼做怎麼做，不要有太明顯的傾向，一切以自己為重。”
戚翰還不忘囑咐林陽一句，
不管林陽怎麼做，他們肯定是把林陽當自己人的，只是林陽的位置很微妙，
一旦行將差錯，損失可就大了，
林陽活動了一下脖子，扭頭看了一下灰燼，這次參與進來的幾家，
好像就克格勃沒有收獲，或許應該幫灰燼也拿點好處，至少讓他知道，
林陽是真把他當朋友的，而並非是純粹的利益交換，
畢竟，純靠情誼或是純靠利益，都是一條腿走路，還是兩條腿才能走得更穩，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給一份有關克格勃的情報當做交換吧，
這次的交易的起因是我在克格勃的朋友發起的，有cia、美軍還有軍情六處參與，
他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總不能坐視我的朋友吃虧不是？”
林陽就當著灰燼的面開口的，讓灰燼不由得側目，
“那就是說是四方交易了？我明白了，小林同志還請稍等。”
戚翰壓住對林陽這波信息量沖擊的震撼，掛斷電話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桌上的一個按鈕，
突發二級事件，部門內密級達標的幾位決策層需即刻展開會議，
“謝謝。”
灰燼看著撂下電話等待回復的林陽，開口道謝，
“謝什麼？你這次可是大出血，總該有點回報不是。”
林陽聳聳肩，
“這是換取你幫助我的代價，不是嗎？”
“我是一個生意人，這只是一次生意，不過，在交易的過程中，幫自己的朋友爭取點利益，順手的事，不是嗎？”
林陽側頭看向灰燼，
灰燼沉默了片刻，不得不說，林陽的話听起來就像是在收買人心，
不是像，就是，但是做到這一步，灰燼自認看清，卻也不得不承認，林陽這套他真吃。
“格魯耶夫不是個好處理的家伙，那個怪物，如果沒有必殺的把握，你不用強行出手。”
“這怎麼能行呢，不殺掉他，你前途堪憂啊。”
“克格勃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就是了。”
灰燼看著林陽笑了笑，
林陽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真要是克格勃混不下去，他這是打算跟著自己干，
林陽甚至有點放格魯耶夫一馬把灰燼搞到自己手下的想法，
不過很快就打消掉了這個念頭，灰燼還是放在克格勃對自己的價值最大，
而且他老師的遺產，誘惑力也很大，得不償失，
林陽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小林同志，安全保障鼴鼠撤回來，我們可以等價交換放一個我們已經掌握的克格勃的鼴鼠離開，
如果能夠讓鼴鼠繼續保留下來，我們可以用三個交換。”
戚翰那的效率異常的高，讓人撤走一換一，把人保住一換三，誠意很足，
林陽挑了挑眉毛，克格勃四處安插鼴鼠不奇怪，只是老家這釣魚執法留的餌還不少，一下子能拿出來這麼多，
將條件給灰燼一說，灰燼皺起了眉毛，沒想到克格勃自以為藏的天衣無縫的鼴鼠，
早就被人掌握了這麼多，估計就等一個合適的時候一網成擒呢，
“六處那邊我會搞定，一切有關資料都會銷毀，一換三吧。”
林陽比出一個ok的手勢，對于灰燼能搞定軍情六處絲毫不驚訝，
“克格勃接受一換三，六處那的資料他們會全部清除。”
“成交。”
戚翰答應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