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提供的消息過于爆炸,林陽在沒有得到確切的內幕消息之前,沒有和任何人說,獨自一人前往了大俄,
一下飛機,林陽很快就在接機的人群中看到了灰燼,他親自來接機了,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好久不見,我的老師已經在等你了,走吧。”
灰燼沒有帶任何隨行,他坐上了駕駛位開著車帶著林陽沿著主干道行駛,
透過玻璃,隨著車輛不斷地前進,周邊的建築物也在不停地變換,
林陽可以看出,他們這是在前往郊區,高樓大廈被中低層的居民樓所替代,
最後車輛拐彎,進入了一片老式的古典建築里,如果要林陽評價的話,
建築風格有一種九十年代家屬院的感覺,
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林陽記憶里家屬院那種熱鬧且充滿生活氣息的味道,
這里很安靜,
院子里沒有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大爺大媽,也沒有嬉戲打鬧的小孩子,
陽台上也沒有掛滿各種樣式的衣服,
有的只是風吹過帶起落葉的沙沙聲,還有來自各個角落的窺伺感,
林陽知道,暗地里應該有不少暗哨在時時刻刻的盯著這里,
“跟我來。”
灰燼倒是很放松,走在前方引路,
“這里有點太安靜了吧,沒有其他人住嗎?”
林陽跟在灰燼後面,受到環境的影響,下意識的小聲開口,
“以前有,有很多,只是那都是過去式了,這里一度被廢棄,老師年齡大了,
有些懷舊,這些年又回到這里居住。”
灰燼給林陽解釋道,林陽點點頭,
那看來這應該是當初克格勃的一個家屬區,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
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腥風血雨,想來當初那批老人應該沒幾個還存活于世了,
“我們到了。”
灰燼走到了一間房門前停下腳步,伸出手敲了敲古舊卻又干淨的門,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老師,是我。”
嘎吱,門被打開了,
林陽將目光投了過去,門後居然是一個壯漢,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的盯著自己,
魁梧的身軀站在門口,把光都擋住了,
“卡塔索夫,這是老師的客人。”
灰燼看向壯漢,開口說了一句,壯漢這才側過身讓他們通行,
走進客廳,林陽終于見到了正主,
一個頭花花白,臉上充滿皺紋,坐在椅子上,腿上搭著毛毯的老人正看著自己,
“你好,老先生。”
“你好,林陽,來自華夏的年輕小伙子,你可以叫我弗拉基米爾。”
老人面對林陽的問好,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開口,
“不用客氣,坐吧,卡塔索夫,給我的客人倒杯茶。”
弗拉基米爾微微抬起手示意林陽落座,
林陽坐在了沙發上,安靜的打量著四周,
房間的空氣中彌漫著伏特加和陳舊書籍的氣味,牆上的老式掛鐘早已停擺,時間定格在1991年12月25日,
與之對應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幅巨大的肖像畫,林陽在歷史書上看到過,那是列寧,
一杯紅茶被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林陽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弗拉基米爾,對方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讓林陽有了些許壓力,
“弗拉基米爾先生,我想知道,你所說的斯圖亞特拿到了一枚髒彈,這個消息確切嗎?”
林陽率先開口,
弗拉基米爾臉上帶著微笑,微微坐直了身體,
“年輕人,先喝一杯茶暖暖身子,我這樣還活在上個世紀的人,年紀大了,不喜歡太急躁的對話。”
林陽眯了眯眼楮,
“那您想先聊聊什麼?格魯耶夫嗎?”
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就格魯耶夫這個問題自己表了態他才願意說出內情?
林陽有所懷疑,直接開口,
美軍那邊已經開始推動流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想跟這種老怪物打啞謎,
“格魯耶夫,那個背叛了紅色精神的叛徒,呵!”
听到林陽提起這個名字,弗拉基米爾眼神難得有了波動,語氣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看來弗拉基米爾先生您是一位老布爾什維克啊。”
“布爾什維克?最後一批真正的布爾什維克已經倒在了切爾諾貝利,
或許曾經我算的上,現在我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懦夫罷了。”
弗拉基米爾眼神仿佛在追憶過去,窗外風聲嗚咽,好似在訴說著那段逝去的歲月,
“算了,想來也沒人願意听我一個老東西在這里懷念過去,還是說回正題吧,
斯圖亞特拿走了一枚髒彈,這不用懷疑,因為他是從另一個我認識的老東西手里拿走的。”
弗拉基米爾說起髒蛋就像是說一枚手榴彈一樣輕松,
林陽倒是眼神一凝,像你這樣的老東西還不止一個?想想就特麼的可怕!
林陽倒也沒有懷疑,他們這種人手上別說握著髒彈,就是還有核武他也覺得理所當然,
“你們就這樣放任他拿走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旦真的引爆,死的人可不在少數,後果可難以預料。”
林陽只是不理解,
他們為什麼放任斯圖亞特這種人拿走這樣的武器,不害怕引火燒身嗎,
“死人?你知道嗎?我們在80年代曾經計算過,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憑借我們上萬枚核武,
只需要24小時,歐洲和美洲就會變成輻射廢土,會有最少5億人死亡。
一枚髒彈,又算得了什麼呢?”
弗拉基米爾語氣平靜,說起這種話題就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他這麼說,林陽還真沒話講,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老怪物,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那想必弗拉基米爾先生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吧。”
林陽開口,
斯圖亞特有沒有髒彈,這個消息其實林陽覺得大概率是真的,而林陽這次來,就是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能解決,
這才是最關鍵的,
“當然。”
弗拉基米爾端起了他面前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林陽聞得出來,他那是一杯伏特加,
“什麼辦法?”
林陽好奇起來,他想不通怎麼解決,想知道弗拉基米爾有什麼辦法,
“按照曾經的承諾,斯圖亞特從我的老朋友那拿走了一枚髒彈,
不過那東西可是有著完善的雙重保險保護機制,一重物理保險機械鎖,一重電子加密秘鑰。
而恰好,秘鑰只有我知道。”
弗拉基米爾放下酒杯,和善的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