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誰派你來的？”
被林陽都快打成掛畫的清潔工自然是毫無懸念的被捕，被拷在了審訊室直接開始審訊，
破天荒的居然有人敢夜襲apd南區分局，這簡直是在他們的頭上撒尿啊，
這是可忍孰不可忍，
湯姆的手在醫務室簡單包扎之後，不顧自己傷勢，就要親自來審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
然而不說效果顯著，只能說毫無收獲，
這個家伙除了對著林陽發出的那一句疑惑之外，就再也沒有吭一聲，
湯姆是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嚴刑拷打，甚至都不顧這家伙有傷在身，
可這家伙別說交代幕後黑手了，就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說，
任由湯姆在他身上施為，臉色還很平靜，好像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這把湯姆氣得夠嗆，
“湯姆，別再繼續加碼了，依我看，這家伙好像是沒有痛覺，你這麼做就算把他弄死，也得不出來什麼我們想要的東西。”
林陽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對于自己的力量，林陽是有充足判斷的，正常人哪怕是像狼頭那樣的經過嚴格訓練身體素質頂尖的，
正面挨上自己全力一擊，那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
林陽當時可沒留手，那胸骨斷裂聲他听的可是清清楚楚，
就這他還能活著讓湯姆上刑，這家伙明顯身體有些古怪，
林陽可是看得仔細，這家伙全程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眼神，
“不用問都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布蘭德派來解決格蘭尼的，要是有他的口供，那搞定布蘭德就更容易了，
可惜，這家伙看起來是布蘭德養的死士，嘴太嚴了。”
亞當則是覺得很可惜，
沒想到林陽一語成讖，今晚果然有人夜襲，只是人抓到了，背後主使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可是偏偏這家伙就是不配合，不開口，沒有指證，他們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說這就是布蘭德派來的，
那布蘭德可有的是方法開脫。
“雷爾呢？他傷的怎麼樣？”
林陽朝著湯姆問到，
他倆都受了傷，是一起去接受治療的，這種家伙，來硬的不行，
那就需要技術性人才來搞定了，
也真是的，明明是個技術性人才，本來是打算今晚讓雷爾繼續從格蘭尼嘴里掏點有用的東西，
哪成想，雷爾對林陽的能力沒有概念，還想著在林陽面前表現表現自己，沖的那叫一個快，
當然，回來的也很快，
“醫生說他有些內髒挫傷，肋骨斷了三根，需要靜養，估計短時間是...”
砰！
“我沒問題！”
監室的門被推開，雷爾的聲音傳了進來，臉色有些蒼白的雷爾慢慢的走了進來，
“林陽先生，他就交給我來辦！在我面前，就沒有硬骨頭！”
為了進步，雷爾也是拼了，
傷可以以後再養，進步的機會，說溜走了那可就真溜走了啊！
區區一點傷勢，算得了什麼！
“你確定你這狀態能行？”
林陽看著雷爾，持懷疑態度，
那會兒雷爾被拍在牆上，聲音可響亮了，怎麼看也不是能立馬投入工作的樣子，
“咳！能行！您就看好了！”
雷爾胸膛一挺，咬著牙開口，特麼的，今天這傷不能白受了！
不表現表現自己，那不是虧大發了嘛！
林陽和亞當對視了一眼，選擇了給雷爾騰點地方。
很快，雷爾再度帶上橡膠手套，開始擺弄他的瓶瓶罐罐，
當然，就林陽的視角來看，雷爾的動作明顯不如之前那麼絲滑了，
“咦？”
按照標準用量，雷爾給清潔工注射了吐真劑，但是觀察了好一會，
清潔工還是那副模樣，沒有預想中的反應，
這讓雷爾有些尷尬，不行，今兒還必須把你辦了！
“請稍等，這家伙的體質好像有點不一樣，看來得加量了！”
雷爾像是個瘋狂科學家一樣，捏著清潔工的下巴左晃右晃，然後又掰開眼皮觀察眼球，
最後得出結論，這點劑量根本拿不下他，得加量！
再度調制了一番，雷爾舉著針頭信心滿滿，
“這次保管能行！”
吐真劑被他一點一點推入清潔工體內，然後幾分鐘過去了，清潔工還是老樣子，
別說交代了，嘴都不帶張開的，
雷爾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法克！自己帶傷上場，怎麼就踫到個這種異類，
自己一世英名，難道就要毀在他身上？
不行，要不再加量？可是這已經是有過記錄的最高劑量了，再加，人要是弄死了或者弄傻了怎麼辦？
雷爾一時間尬住了，
要是給人弄死了，那他這就算是幫倒忙了，那豈不是無法進步了。
正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林陽開口了，
“這家伙有點問題，我覺得我們得換個思路，撬開他的嘴看起來短時間做不到了，
不過，我想，都是替布蘭德做事，格蘭尼應該對這家伙有些了解，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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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亞當點了點頭，附和道，
格蘭尼已經是經過檢驗了，完全屈服于吐真劑之下，完全可以先從格蘭尼身上掏出有關這家伙的資料，
再看看能不能旁敲側擊，搞定這家伙，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給清潔工來硬的，好像走不通了。
雷爾轉頭看向旁觀了整個過程的格蘭尼，
格蘭尼整個人一抖，他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看著雷爾拿著針管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他下意識的抖了起來，然而，一切掙扎都是無用的，一針下去，他就老實了，
用之前提問過的問題拷問了一番格蘭尼，格蘭尼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和之前所說的相符，
這才讓雷爾松了口氣，
這特麼的才是正常人嘛！這才是我的水準！那個家伙是個異類，不能算在內！
“格蘭尼，來，告訴我，他是誰？說出你知道的有關他的一切。”
雷爾一步步引導格蘭尼，最後讓格蘭尼看向清潔工，
“我不認識他。”
格蘭尼的回答讓雷爾一愣，看來這麼問不對，得調整一下，
“如果你背叛了布蘭德，你認為布蘭德會派誰來讓你永遠的閉嘴？”
格蘭尼渾渾噩噩的開口，
“清潔工...他會派清潔工來清理背叛者。”
“很好！說出你知道的有關清潔工的一切信息。”
“清潔工，是生物實驗室的人體實驗唯一幸存者，他的身體擁有奇特的適應性，
其他受體都因基因崩潰、器官衰竭或精神瓦解而死亡，只有他活了下來，
實驗室對其進行了全面分析，發現他失去了痛覺，擁有超乎常人的意識抗性，精神類藥物對其基本無效，
且擁有極端耐受力和抗擊打能力，力量超乎常人，自愈能力是正常人的數十倍，
實驗室稱其為人造超級戰士，但是經過長時間的驗證，實驗室確定他的出現無法復制，
最後布蘭德先生將其作為了清理敵對者和叛徒的工具，沒有人能在清潔工的手下活命。”
“那布蘭德是如何控制他的？”
按照正常邏輯，這種生物造物，其誕生的過程，都會經歷生不如死的實驗，
不對幕後主使布蘭德恨之入骨就不錯了，還替他工作，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清潔工有一個女兒，患有神經退行性縴維化癥，神經元和肌肉會隨著時間結晶化，布蘭德先生承諾幫他維持他女兒的生命。”
雷爾詫異的望了清潔工一眼，清潔工還是那副老樣子，
格蘭尼說著他知道的一切，他就安靜的听著，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直到雷爾問出下一個問題，
“那他的女兒在哪？布蘭德是怎麼維持他女兒的生命的？”
“他女兒早已經死了。”
“不！你騙我！我一個月之前還見過我女兒！她在接受治療！”
清潔工終于開口了，面目猙獰，
格蘭尼沒有任何反應，雷爾的眼楮亮了起來，
“他的女兒都已經死了，布蘭德還怎麼控制他？”
“想要維持他女兒的生命，需要非常巨大的耗費，布蘭德先生覺得過于浪費，
至于怎麼控制他，布蘭德先生讓我把他女兒的尸體放在生物活性保存液里，
並且告訴他治療需要無菌環境，接觸會導致感染，他只能通過防爆玻璃和特定光線角度觀察，無法靠近觸踫。”
格蘭尼渾渾噩噩的說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下一瞬間，
啊啊啊！！！
鐐銬崩裂，審訊室內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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