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韻想起刁玉坤,臉上不由得拂過一絲厭惡之色,道︰
“其實和你哥相親之前,媒人給我介紹過刁玉坤,但是我听過這個人,品行不好,還家暴,名聲實在太響,沒答應見面。
“你知道的,村里這些職業跑大媒的人,不講究成功率,只考慮人頭數。
“因為他們給人介紹對象按人頭算錢,不管合適不合適,硬給你介紹。
“我沒同意見面,可刁玉坤不死心,來我們家糾纏過幾次。
“後來我和你哥相親,我們倆都覺得挺好,就定下了。
“刁玉坤听說我和你哥定親了,又來鬧了一次,放了狠話,說我們讓他不如意,他就讓我們不好過,走著瞧。
“沒過多久,刁玉坤就在魚塘邊上開了磚窯。
“再後來,連續下暴雨,魚塘就垮掉了,你哥也出了事。
“之前沒跟你說,是擔心你家斗不過姓刁的,告訴了你反而不好。
“現在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你會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能力處理這件事。”
此刻許關心里也是起伏不定,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沉聲道︰“謝謝韻姐告訴我這些。”
崔青韻繼續道︰“不過我要聲明一點,我這番話只是陳述事情,至于兩者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系,我也沒有證據。
“听或不听,信或不信,怎麼處理,全在你,以後我也不會承認告訴過你這些。
“我家雖然也姓崔,但和崔村長家不是一個崔,小門小戶的,惹不起姓刁的,我的父母還要在這里生活,希望你能理解。”
許關點頭道︰“我知道了,韻姐,謝謝你直言相告,我會自己看合辦的。我送你回去吧。”
崔青韻搖搖頭,道︰“不用了阿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又不遠,你趕緊回去忙吧。”
許關也不勉強︰“那好,韻姐,我先走了。”
許關開車離開了崔壩村,崔青韻的話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
大哥出事是不是刁玉坤搞鬼?
確實沒有證據,但至少和刁玉坤挖磚窯有直接的關系。
如果在魚塘邊挖膠泥是處心積慮,那麼大哥的落水會不會不是意外?
那天夜里好多人都在護堤,為什麼偏偏只有大哥落了水?
按照刁玉坤的尿性,用下作手段暗算大哥也不是不可能。
越想越煩惱,許關甚至隱隱有一種不管真相如何,直接對刁玉坤痛下殺手的沖動。
難道這又是基因改造的後遺癥嗎?變強的代價?
許關不由得想起上次打群架的時候,如果不是爺爺及時喊了一聲,把自己喊清醒了一點,自己會不會全力出手,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
回到家,許關再次查看了大哥頭上的傷口,過了這麼長時間,傷口已經完全好了,留下了一個不規則的近似圓形的傷疤。
然後找到了大哥的病歷,病歷里面有當時傷口的照片,以及醫生對傷情的描述。
許關把傷口和病歷都拍了照,發給了王敬先,也就是王偉介紹的那個老專家。
上次和王敬先簽了合同之後,雖然沒有再見面,但留了聯系方式,找他做點咨詢應該不為難。
“王主任,能不能幫忙找人看看,什麼樣的情況才會留下這樣的傷口,被洪水沖走會留下這樣的撞擊傷嗎?”
王敬先可能平時比較閑,也沒有問為什麼,不到10分鐘就發回了消息,說是請一個知名的老法醫看的,結論是︰
“大概率為鈍器所致,而且力道很大,說明蓄力很充分,最大的可能性是磚石或者小錘。
“不排除洪水沖擊,以特殊角度撞擊石頭、水中雜物、橋墩等原因所致。但傷痕部位是後腦勺,自然撞擊到這個部位的概率較小。”
許關收到信息,臉色陰沉得可怕,大哥落水恐怕是受了暗算了。
專家的意思很明確,大概率是人為!
這也可以解釋,那天那麼多人,偏偏是大哥這個相對最強壯的人落水,而且受傷那麼重,恐怕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如此說來,刁玉坤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動機也很充分。
許關既憤怒又不理解,因為一個相親對象,值得要人一條命嗎?
刁玉坤挖磚窯給大哥添堵是能理解的,但是要人命?許關覺得有些過頭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有些人的心理真的不能以常理論斷,既偏執又陰暗。
晚上,芝麻大飯店包間里。
刁玉坤和幾個狐朋狗友刁玉偉、齊發達、侯天雷、冉飛鵬又在推杯換盞,喝得面紅耳熱。
老板薛寶平則在櫃台里唉聲嘆氣,這一大桌下去,今天一天又白干了,掛賬張張嘴,要賬跑斷腿。
包間里,節能日光燈周圍飛舞著不知名的小蛾子和小飛蟲,地上歪七扭八躺著一地的啤酒瓶子,還有數不清的煙屁股。
整個包間都籠罩在難聞的煙酒氣味里,但幾個人卻樂在其中。
齊發達叨了一筷子豬頭肉,嚼得滿足流油,接著一杯冰啤酒干掉,滿足地打了一個嗝,伸手抹了一把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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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許家莊最近賣菜掙了不少錢呢,真特麼邪門,以前怎麼不掙錢?偏偏分了村才掙,許關是不是故意的?”
刁玉偉贊同道︰“說不定還真是,許家人心眼真j巴多!這廝以前在省城上班,據說就是研究種子的,他是不是會什麼高科技?”
侯天雷嘴里吃著東西,含混不清地道︰“指不定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呢?我就不信,同樣都是青菜,我們的需要一個多月,他們的只要十來天。”
冉飛鵬感覺有些燥熱,把鞋退掉,光著一只腳搭在自己的椅子上,罵道︰
“特麼的,許家莊這群苟日的,估計賺了不少,那買菜的車一波一波的,都沒停過。我托鄰村的人去買了幾斤,回來一嘗,味道也沒什麼不一樣,就是長得快而已。”
刁玉坤則是陰沉著臉不吭聲,最近他過的實在是憋屈,打也打不過,想辦法使絆子好像也沒什麼用,人家不從芝麻村過路,好像也能把菜賣出去。
齊發達慣會看刁玉坤的臉色,笑道︰“坤哥,你別郁悶,其實我們斷路還是有成果的。許家莊修新路據說要花幾千萬,你一撅頭下去,路斷了,許家莊白花幾千萬,這不牛逼嗎?你可太牛逼了!”
刁玉坤听了,瞬間轉怒為喜︰“你小子這麼一說,我靠,老子還真牛逼!不過,就那幾公里的破路,真能花幾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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