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蕭炎依舊在修煉,而百無聊賴的涂山紅紅除了一邊恢復著自身外,便只剩下時不時糾正蕭炎以及逗弄一下他頭頂的苦情樹幼苗。
悅耳的銅鈴聲伴隨著涂山紅紅的動作回蕩在氣氛恬靜的房屋內,蕭炎感受著身旁那人的氣息,就連修行的速度都下意識慢了一些。
但當著你紅紅姐的面偷懶,下場可見一斑。
只見涂山紅紅敲了一下蕭炎那有些發腫的額頭後,又接著逗弄起了他頭頂那興奮的搖搖晃晃的苦情樹幼苗,眼中滿是對于它日後長成參天大樹時的期待。
想當初她便是由苦情樹孕育而生的……
話說蕭炎的苦情樹若是誕下了子嗣究竟是長得像她一些,還是長得更像蕭炎呢?
畢竟這種子是她貼身攜帶著的,沾染了不少她的妖力與情力,但終究卻是由蕭炎的情力孕育發芽的……
算了,時候未到也不必去多想。
用手指拈起一塊月桂糕放入口中,涂山紅紅與商�都很滿意這些月桂糕的味道。
果然沒有現代化工業的污染後,就連吃的都美味了不少。
商�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的馬甲按嚴實了些,避免著掉馬後的火葬場。
現在的涂山紅紅扮演完全是由他本人親自來了,分魂這種東西誕生的可能性也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反正沒有外力的作用下他也不用再擔心多養一張嘴了。
畢竟他現在都已經淒慘的負債打工了,甚至就連繪梨衣的奶粉錢都快湊不出來……
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心酸啊!
涂山紅紅輕咬了一口糕點,看著還敢走神的蕭炎,又是一下敲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蕭炎這小子竟然有想要偏頭躲閃的動作!
倒反天罡!
于是涂山紅紅便按著蕭炎腦袋狠狠來了三下後,才放過了額頭腫起的蕭炎,接著又去品嘗這香甜的月桂糕。
徒留蕭炎臉上滿是苦笑的接著融合情力與斗氣,不斷沖刷著自身的筋脈與四肢百骸。
距離沖擊斗者,他已經有了不小的把握,只缺那臨門一腳便能夠邁入其中,徹底跨入斗者的行列。
而這些日子為了避一避外界的喧鬧,蕭炎可以說的上是足不出戶,畢竟那日涂山紅紅操縱著蕭炎的軀體所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足夠整個蕭家念叨個一年半載了。
想及此處,蕭炎往日自認為低調的作風,倒是在涂山紅紅這一頓操作下煙消雲散了。
“唉……哎呦!”
“別分心,二貨。”
抽空又給了三心二意的蕭炎一下後,涂山紅紅指尖斗氣一凝,一枚豆子大小的斗氣把角落里好似過街老鼠般陰暗的戒指給打得搖搖晃晃,他又在不老實的想要吸收些蕭炎的斗氣殘渣。
但對于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涂山紅紅來說,這完全是在她護食的雷區上蹦迪。
此刻戒指內略微甦醒了一點的藥塵,也是在委屈中又不得不沉睡回去。
這麼護食的狐狸沒人管管嗎?
于是一直監督蕭炎修行到傍晚時分後,涂山紅紅才從桌上爬起,伸了個懶腰看向黑漆漆的房間。
將披在身上的墨袍取下疊好後,涂山紅紅便沉心一動,頃刻間整個蕭家所有的氣息都被她感知在內。
她倒要看看這個蕭炎又跑到哪去偷懶了,十五歲就敢這麼懶,五十歲了怕是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地里靠光合作用維生了。
“……一股凜冽的氣,像是風。”
緩緩睜開眼後,涂山紅紅那翠碧清澈的眼眸不經意的染上些許緋紅,將疊好的衣物抱在懷里後,涂山紅紅看向被小心關上的房門。
“我的人也敢動,希望你命能硬點。”
………
一個時辰前。
緩緩結束了體內運行的的周天後,蕭炎將多余的濁氣從口中緩緩吐出,那睜開的眼眸中帶著凌厲的寒光,好似被運養在劍匣中的寶刀,只待出竅之時。
“斗之力九段,那臨門一腳還是缺了些火候,不夠扎實,要是現在突破了,恐怕紅紅姐又得教訓我了。”
借著黃昏的光線看向趴在桌旁熟睡的涂山紅紅,那平日帶著清冷嚴肅的面容此刻只剩下了那獨屬于女子的嬌氣,看起來也不像平日那般不食煙火了。
看著那即便睡著時也在微動的毛絨大耳,蕭炎伸出手指想著去逗弄一下,但那如芒在背的寒意卻不斷勸說他別做傻事。
“傻孩子,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好似幻听一般的蒼老聲音,把蕭炎那剛剛升起的挑逗之情給澆滅的徹徹底底,環顧了房間一圈後見沒有任何多余的身影,蕭炎見涂山紅紅沒醒,便當做是自己的蕭炎感應給自己提了個醒。
感謝蕭炎一激靈的救命之恩。
將自己身上暖和的墨袍解開後小心披在涂山紅紅身上,蕭炎又拿出一件墨綠色的外袍披在身上,隨後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朝著外界走去。
涂山紅紅今天才吃了一下糕點,還是去做些吃的拿回來為好。
如此想著,蕭炎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大學時期,放假跟商�待在一起時天天為他洗菜做飯的場景,那時的商�打著過來關心留守兒童的名號,毫不費力的就翻出他藏的很好的備用鑰匙,喧賓奪主的把他臥室給佔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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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想起那段短暫而又充實的假日,蕭炎臉上滿是膩死人的蜜意。
想及此處,蕭炎便接著邁開步子朝蕭家伙房走去,他心中有點想法想要實驗一下。
與此同時蕭家會客大堂內,位于主桌的蕭戰與其余幾位長老面帶微笑的看向那位于客座的幾人,其中一位身材婀娜豐滿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矚目。
此時的蕭家高層絕大部分都在此處,除了少數一些出門在外沒來得及趕回來的長老,就連蕭燻兒的身影也在其中。
“雲韻宗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作為族長的蕭戰率先開口,盡顯地主之誼。
而此刻位于上等客座的雲韻在身後少女那含蓄的注視下,也是淡笑著開口說道︰
“雲某此次前來,也不過是為了一樁私事罷了,若是無礙的話,我想與蕭族長私下談談。”
雲韻那淡然卻另有所指的語氣回蕩在寬闊的會客堂內,蕭戰聞言卻是眼神微動,隨後看向雲韻笑道︰
“若是私事的話那確實還是稍後再去談論,雲韻宗主此番前來恐怕還有些別的事吧?”
雲韻聞言抬手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一旁的那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帶著一股天生的貴氣,那上挑的眼尾更為她增添了不少盛氣高傲。
與獨坐于角落翻看著書籍的蕭燻兒,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澈端莊不同,她更像是一簇高貴艷麗的杜丹花,從頭到腳都帶著難掩的貴氣。
會客大堂內不缺乏跟隨長輩過來長長見識的高層子弟,甚至其中容貌姿態都是姣好的女子也是不少,但在那貴氣女子出場的那一刻,便全都黯然失色。
唯有那亭亭玉立不食煙火的蕭燻兒才能隱隱壓她一頭,但更多的卻是氣質方面,單論容貌二人各有千秋相差無幾。
此刻那貴氣的女子在雲韻的示意下款款站出,對著主座上的蕭戰行了一禮後,她那帶著自信與貴氣的聲音便清晰的響起。
“蕭叔叔,許久不見,我是納蘭家的納蘭嫣然。”
聞言蕭戰的眼楮一亮,看向納蘭嫣然的視線也是多了幾分打量與欣賞。
“哦!原來是納蘭佷女,確實許久不見了,你如今也是越發的亭亭玉立了,就連蕭叔叔也有些認不出了。”
此時蕭戰眼中的欣賞也是越發的濃厚,這納蘭嫣然說起來還是他半個兒媳婦呢,當年兩位長輩早早的便為尚未出生還在胎腹中的蕭炎,以及納蘭嫣然定下了婚約。
雖說幾年前便听說納蘭嫣然早早的入了雲嵐宗潛心修煉,但如今從她跟著雲韻一同來此而看,怕是早已拜入這位雲嵐宗的宗主座下修行了。
“嗯,嫣然如今便是我座下唯一的弟子,我也有意將她培養為下任宗主。”
雲韻那淡然的話音剛落,整個蕭家會客大堂內的蕭家眾人便齊齊驚呼一聲。
雲嵐宗的下任宗主,這個身份放眼整個伽瑪帝國都是最頂層的那一批次,但一想起這個身份,那關于雲嵐宗的宗主傳人的一些規矩,便不由得回蕩在蕭家的各位高層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雲嵐宗的宗規可是伽瑪帝國內出了名的森嚴,尤其是對于雲嵐宗上層更是如此。
而對于雲嵐宗的宗主傳人,那傳聞中的規矩也是令在座的各位長老眉頭一皺,眼神晦暗不明。
過了良久,將心中的猜測壓制下來的蕭戰便在幾位長老的一同示意下開口說道︰
“今日時辰已晚,族內子弟早些休息莫要耽誤了修行,族中中級長老一下全部回去休息,不要在此耽擱了工作。”
與先前的豪氣不同,此時的蕭戰滿是久居高位時那身為族長的威嚴。
而在被族長點名之後,這些無關人員也是順從的立馬起身行禮,而後速速離去。
不到片刻,整個會客堂便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身影,而那其中,位于角落翻看書籍蕭燻兒卻是巍然不動,就連納蘭嫣然也注意到了那皎潔端莊的身影,但這畢竟是他人家事,她也插不上什麼嘴。
而待到所有人全都出走後,蕭戰看了眼緊閉的會客堂大門,隨後便將視線落在了依舊風輕雲淡的雲韻身上。
“雲宗主,此刻無關人士皆已退去,有什麼事便敞開了說吧。”
見蕭戰與諸位意識到什麼的長老同仇敵愾的看向自己後,雲韻便端起放于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
但隨後便微微皺眉放到了一旁,只見她不緊不慢的抬起眼眸看向位于主座上蕭戰,那淡然的語氣好似一陣風般拂過眾人的耳旁,令人不寒而栗。
“既然蕭族長說過了無關人士皆已退去,那麼雲某也就不再彎彎繞繞了。”
只見雲韻周身那被收斂得滴水不漏的氣勢,于此刻緩緩放出,那身為雲嵐宗的宗主所擁有的斗皇級實力,此刻完全充滿了整個蕭家會客大堂,就連角落中看書的蕭燻兒也是微微抬首,將視線落在了雲韻身上。
蕭戰此刻頂著那股浩瀚的威嚴,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依舊風輕雲淡的雲韻,而位于雲韻身旁的納蘭嫣然,此刻卻是不冷不淡的對著蕭戰露出來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
而當所有人都被那氣勢包裹後,雲韻才輕觸著納蘭嫣然的手背示意她坐下後,才緩緩的略微抬起眼簾,斜視向位于主座的蕭戰。
那雙柔潤的紅唇緩緩輕啟,冷冽的聲音將眾人裹挾其中後,一點一點的剮在眾人身上。
“我們師徒二人此番前來,所謂之事,不過只是區區——退婚罷了。”
蕭家眾人頓時視線一凝,更有甚者甚至咬緊牙關怒目而視那位于客座,但此時卻喧賓奪主的雲韻身上。
門外悄悄偷听著對話的蕭媚,此刻更是面色大驚。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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