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沒有理會靜寧公主,自顧自的賞花。
辛莫染心都快提到嗓子里了,這嫡妹可從未與他有過親近,眼下意圖這麼明顯,任誰瞧了都會亂想。
自從把那些人除了一大半以後,甦千月以為離開了西蜀國,可以先不必再爭了。
沒想到她選擇的這個男人,還真是給她惹了不少事,不由得白了顧蕭宸一眼。
顧蕭宸感受到她目光,有些慌了,貌似他什麼都沒做吧?
靜寧公主跟在三人身邊沒一會,便識趣的離開了,走前她還瞪了一眼甦千月。
“金戈,去和父皇說一聲,本太子的承諾兌現了,讓他明日到皇祖母的宮殿。”
他瞧見了靜寧公主離開以後,吩咐下人趕忙通報皇上。
“是,太子。”
“辛莫染,眼下你還真是利用我順手了。”顧蕭宸瞧見他沾沾自喜的模樣,白了他一眼。
“哎,蕭宸你是不知道我...”
“打住,我知道。”他從前就覺得他這人聒噪,如今是越來越聒噪了。
兩人因為許久未見,嘮嗑了幾句以後,顧蕭宸便帶著甦千月去了辛莫染在宮外為他們準備的住處。
這邊靜寧公主收到婢女來報消息的時候,在公主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該死的太子,本公主好心喊你太子哥哥,你居然不給臉。”
“當真以為本公主怕了你不成。”
她越想越生氣,沒想到這太子平日里看著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卻能和西蜀國攝政王稱兄道弟。
“你去將這件事,告知母後。”
她越想越覺得太子有貓膩,于是吩咐婢女將今日的事情告知皇後。
“另外,告知母後,本公主看上了西蜀國的攝政王。”
婢女從前不是沒見過公主心悅過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什麼攝政王才來一日,就能讓公主親自去告知皇後。
“公主,可剛剛太子不是說了嗎,那攝政王可是已經成親了,而且連正妃都帶身邊,奴婢怕...”
婢女話還未說完,靜寧公主便臉色有些不悅的打斷了。
“怕什麼,那女子一看便不是什麼身份尊貴之人,最多就是某個府中的嫡女,本公主乃是四國之一皇室的公主,難道拍配不上那攝政王不成?”
連心即便心中有些不太認可,但是眼前的女子是她主子,她只能听從。
“是,公主,奴婢這就去說。”
說著連心便準備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本公主親自去。”
連心背過身的身子停頓了一下,縮回了自己的腳,低頭道︰“是,公主。”
靜寧公主風風火火的朝著皇後的宮殿中走去,來人見她如此火急火燎,都紛紛讓出了一條道。
“母後,母後,您在嗎?”
宮殿內,一穿著金色風袍的中年女子,躺在貴妃榻上,正一臉享受的被幾個婢女伺候著。
幾個婢女分捶著她的手和腿,直到听見靜寧公主的聲音後,才抬手示意婢女停下。
“出去瞧瞧。”
“是,皇後娘娘。”
其中一個婢女將巴掌大的小錘子,放在桌面上以後,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而遠處,靜寧公主喘著氣,越過守門的婢女,直接朝著皇後走來。
“母後,嗚嗚~”
靜寧公主一進來,就哭著撲在皇後的身上。
皇後見她哭泣的模樣,心疼極了,拉著她好一通詢問,可她卻如何也不願開口。
“靜寧,你不說,母後怎麼知道你怎麼了?”
靜寧抽泣了好一會,拿著帕子擦了擦,見皇後急了這才開口。
“母後,今日我去御花園,踫巧見到了太子哥哥,卻不成想,太子哥哥居然不理我。”
皇後一听,挑眉道︰“有此等事?”
“真的,從前女兒還覺得太子哥哥是個無所事事的人,可今日居然有位西蜀國的攝政王特地來找他。”
“母後,這攝政王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啊,太子哥哥這等碌碌無為的人,怎會認識他?”
靜寧公主邊說邊觀察皇後的表情,她剛剛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一點,就是為了讓她母後留個心眼。
皇後在听到攝政王和碌碌無為這幾個字的時候,眉眼跳了一下。
“果真?”
“是啊。”靜寧有些心虛。
皇後看她如此的模樣,就知道,她絕對不是無意中撞見的,要說平日里,她瞧見了太子避開都來不及,怎麼會去踫他?
“這西蜀國的攝政王,可謂是什麼人?這般讓你太子哥哥放心上?”
“母後,剛剛女兒瞧見那攝政王,可確實是一表人才,按理來說絕對是看不上太子哥哥這種人的。”靜寧公主解釋道。
“這麼說,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是吧,母後,您也覺得那攝政王不錯...”
靜寧公主還未說完話,就被皇後的眼神止住了她後面的話,發覺自己話太多了,靜寧公主立馬閉上嘴。
“靜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皇後質問她。
“母後,您問的也太直接了吧?”
靜寧當真是被皇後的話嚇到了,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堆話,去和她母後繞彎子,沒想到她母後這麼快就看穿了。
“真的?”皇後神色緊張,若是她真的看上人家,她該怎麼辦?難不成讓她和親?
可眼下四國根本不需要和親,四國之間非常和諧,要也是那些小國將他們的公主嫁到他們國家來。
靜寧臉色染上了些許紅暈,點了點頭。
猜到結果的皇後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她貴為公主,喜歡他國之人是禁忌,難道她不知道嗎?
若是真的嫁出去了,那是死是活她都幫不上了。
“靜寧,你可是公主。”
靜寧听皇後的意思,便是知道她不同意,于是氣的站了起來,“母後,這件事女兒也是考慮了許久,女兒心悅他,女兒想嫁給他。”
“可他是西蜀國的人,難不成你要嫁去西蜀國?”
被皇後這番話一說,靜寧也想起來了,她若是嫁給他是要與他回去西蜀國的。
但是他是攝政王又不是太子,想卸任隨時都可以,還不如與她在北冀,做個駙馬,與她逍遙來的自在。
“母後,未必。”
很顯然,她這句話連皇後也看不明白了,什麼叫未必?難不成他還能尚公主不成?
尚公主...
她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兒,卻突然覺得她長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