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在春...”
白嬤嬤正想繼續說，誰知便倒下了。
甦千月趕忙跑過去，見她的死狀和之前的穩婆一模一樣，她看向張姨娘那邊。
卻見張姨娘露出詭異的笑。
“七竅流血而死。”
而穩婆見狀嚇得半死，尖叫了一聲︰“啊。”
“老婆婆，別怕。”
“七小姐，老婦還有事，先走了。”
“好，檀香送老婆婆出去。”
“是。”
暗二在暗處，見著穩婆出來了，急忙在將軍府將人接過，隨後駕著馬車離開了將軍府。
甦心語氣的跑過去，打了張姨娘一巴掌。
“啪！”
張姨娘沒想到，甦心語居然敢打她，她氣的念起了咒語。
可是無論怎麼念，甦心語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
“甦心語，你騙我？”
“姨娘，要說騙，不應該是你嗎？我在你跟前孝順你，你卻總是打我罵我，從未給我過好臉色，原來都是因為我不是你的女兒。”
“哈哈哈哈，我甦心語這十多年，原來從出生起就成了你的工具。”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任憑甦母和甦千月怎麼安撫都沒有用。
可張姨娘關心的事並不在這里，為何甦心語身上的蠱毒不見了，她陰沉著臉望向甦心語。
“甦心語，你的病好了？”
甦心語收起笑容，帶著冷聲道︰“是，我早就好了，怎麼，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了？”
“說，是誰給你解的毒？”
“怎麼，要去找她算賬嗎？姨娘，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甦千月上前護住了甦心語，冷笑般看向張姨娘。
“怎麼，又想念咒語嗎？”
張姨娘驚恐不已，瞪大了眼楮看向她。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張姨娘你這話說的真的好笑，我是這將軍府的嫡女，還能是誰？”
“你在六姐姐身上下的蠱毒長達數十年之久，你以為真的沒有人知道了？”
甦千月蹲下身，與她平視。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嗎？那祖父的蠱毒怎麼解釋？”
眾人一听，甦老將軍居然是被張姨娘毒害的，老夫人最是激動，扶住拐杖站了起來。
“張姨娘，你對你爹做了什麼？”
“哼，甦千月，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害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姨娘沒想到甦千月居然知道她給甦老太爺下蠱毒，但是人已經死了，就算是也死無對證。
“甦千月，甦老太爺是怎麼死了當時大家都看清楚了，如今人已經死了，你再怎麼污蔑我，也是死無對證。”
老夫人氣的將手中的拐杖一震。
“死無對證？張姨娘，莫說人真的是你害的？”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
“就算今日皇上在此，沒有證據也定不了我的罪。”
眾人一听都憤怒不已，唯有甦夢雲在一旁心中極為害怕。
“難道祖父真的是你殺的？”
四哥甦逸天怒道。
“張姨娘，平日娘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無關緊要的人？”
甦逸風和甦逸深也跟著走了過來。
看到眾人幾張嘴，張姨娘陰冷的笑了笑。
“這麼說來，人真的是你害的？”甦父終于開口了。
張姨娘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從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愛上的這個男子。
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他對她從未有過一句關心。
可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愛他，迷戀他。
“是，那又怎麼樣？”張姨娘傷心道︰“如今人死，你們就算想定我的罪也沒用，凡事講究證據。”
啪！
甦父氣的一巴掌將張姨娘打了過去。
張姨娘冷笑不已︰“哈哈哈，甦震天，你除了打我還能干嗎，這世間誰不知道你的夫人妒婦，連你唯一的小妾都要擠兌。”
“你放肆，我夫人從未對我說過這些話。”
張姨娘任憑淚水滑落，隨後看向眾人。
“如今在你們手中，我無話可說。”
“張姨娘，祖父真的是你殺的？”甦千月摸了摸手指，看向她，頭上的步搖因為晃動而發出響聲。
“是又如何，你就算是上了府衙，也要有證據。”
“若我就是證據呢？”
一個陰沉而蒼老的聲音在門口突然響起。
宛香扶著男子走了進來。
眾人回頭，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男子。
張姨娘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恐懼襲上了心頭。
“你是何人假扮的？”
“爹。”
“夫君。”
“祖父。”
在場的人紛紛喊出了對該男子的稱呼，唯獨甦夢雲的手不斷的發抖。
“你，你是人是鬼？”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甦老太爺走進來，環視了眾人，最後見到甦千月，走了過去。
“月兒，你不會怪祖父吧。”
“不會。”
听見了自家孫女不怪他，他笑了一下，換了臉色走向主位。
“張姨娘，如今證據已在，你還有何話說？”
張姨娘顫抖不已，她苦心練的蠱毒，為何有人能解，為何知道是她下了。
一連串的問題，最後她定在甦千月的身上。
“甦千月，原來我小看了你。”
“張姨娘，要何證據，你是府中的妾室，你的命就屬于將軍府，本將軍要殺你，隨便一個理由就夠了。”
甦老太爺下令︰“來人，將張姨娘杖斃。”
“是。”
甦夢雲一听要杖斃張姨娘，急忙的跪在張姨娘身邊，將她護住。
“祖父，她是我姨娘，怎麼能殺了她？”
“如今六妹妹好好地在這里，四哥也好好的，祖父也好好的，姨娘又沒有殺人。”
甦父氣的指著甦夢雲怒道。
“滾回你的院子，不然就滾出去。”
“爹，難道妾室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我沒有爹疼，現在你還要殺了姨娘。”
“來人，將甦夢雲給我拉開，狠狠的給我打。”
下人听到了命令，趕忙走過來用力將甦夢雲分來︰“姨娘。”
“雲兒。”
張姨娘此刻沒有了平日里文靜的模樣，取之而來的是狠毒的臉面。
“哼，就算你們殺了我，也沒用，哈哈哈哈哈。”
甦千月上前，掐住了張姨娘的脖子。
“張姨娘，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