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個屁啊？還不趕緊走？”
雖然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美女天使卻異常憤怒的指著路子鶴氣呼呼的罵道。
然後擺擺手道︰“好了，你們可以過去了。”
隨後伸手抓起頭上的那只鞋子，剛想要扔出去，突然一臉好奇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鬼使神差的把那鞋子又拿過來。
“喂，白小雨，你怎麼放他們走了？快攔住他們！”
“好臭啊！”
鼻青臉腫的黑甲大漢正朝著美女天使跑了過來，可沒想到不知哪里竄出一個黑影，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生生從原路砸了回去。
“白小雨，你特麼瘋了吧？”
放在以前，黑甲大漢還對對方言听計從，當他起身看清砸在自己臉上的竟然是一只臭鞋，而且還是自己的鞋子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
“那就多謝了。”
臨走前，路子鶴還專門客氣的向這名天使抱拳緝一禮。
可前腳剛走，後腳卻實在沒忍住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抱歉，笑死我了，抱歉抱歉。”
“路子鶴，是嗎？滾啊，不要叫老娘再遇到你！否則……”
白小雨忍不住哭喊著罵道，在山路上宛如鬼哭狼嚎般。
不過此時路子鶴等一眾修真門人早已一溜煙逃了。
“好家伙，好險啊！”
路子鶴摸著起伏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子鶴，你這不對吧，以你現在的境界實力，上這麼點山路怎麼會喘氣呢？這不應該啊。”
石破玉看向他，摸著頭一臉疑惑道。
一旁的君寶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笑道︰“老四，你這憨憨，是不是傻？這是咱們子鶴看上那個天使妹子了。”
“是嗎子鶴？對了，二師兄，你為什麼叫我老四啊？記得以前你不是叫我老三嗎？怎麼這麼些年又叫我老四了？這麼久了，我早就想說了，二師兄，以後你還是叫我老三吧。”
石破玉忽然伸手直接在石破玉的腦袋上拍了一把恨恨道︰“以前霄姐老大，我們只有三人，可後來不是有了一一大姐頭嗎？以前大家實力都弱，沒有刻意去注意，現在情況早就不是以前了，于情于理我都只能排老三，你排老四。”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君寶並沒告訴石破玉，那就是他實在不想當老二，所以他寧願當老三。
路子鶴或許是被君寶揭穿，臉紅心虛的緊走兩步，趕忙向前走去。還好他的這兩個師兄提了一句就拌起了嘴，趁此機會立馬逃離此是非之地。
眼前便是78年前，陸風留下的那座大陣。
此時陣法顯然已經開啟，金光大放，而在中間，更是有一條血紅光柱直沖雲霄，不知其盡頭。
幾人皆驚駭的望向光柱，一臉激動不已。
“老師！”
“你要回歸了嗎？”
“這幫小兔崽子，久違了。子鶴啊，你小子都有喜歡的人了呀，我還沒……真特娘的羨慕你小子啊。”
其實從他們幾人過赤霞關的時候，陸風就注意到了幾人。可惜，此時的他說的話，幾人根本听不見。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到底是活了還是變鬼了。
“靠，系統啊，狗系統啊啊，你要還在就吭一聲，你這個坑貨狗系統……”
聲音仿佛在一個空曠的大殿中回響著，回聲不絕，直到越來越遠，最終完全消失。
“吭。”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被陸風捕捉到。
主要也是因為時間過去了太長，陸風太無聊了，他的耳力也變得異常敏銳。
幾乎第一時間，他就排除了自己听錯的可能性。
“神特麼的吭！我去，你真的還在啊，狗系統，謝天謝地啊。”
一股發自內心的喜悅，無需絲毫掩飾。
說這話陸風還是有些心虛的，當初其實算是他把系統給坑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再繼續罵了。
“喂，你怎麼樣？說句話唄，在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宿主，這個世界修真門唯一的傳承人，我當初也是沒辦法……”
陸風說著越發心虛，外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但在他感覺中應該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雖然這地脈熒惑轉生大陣，在轉生完成後，依舊可以當做極強的防御大陣，可時過境遷，人類的命運、修真門的未來並不好說。
當他最開始有了意識的時候，就去確認了這件事，發現還有人類存活的時候，他無比高興。
可這又過去了幾天，此時又遇到問題才重新想起系統來，心中自然有愧。
“說話。對于當初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做決定，我確實該向你道歉，對不起。”
道歉聲誠意滿滿，卻沒有什麼底氣。
“還說什麼？你小子，你這狗人當初不是很厲害的嗎？有事，解決不了了，就想起我來了？抱歉，姑奶奶不想伺候你。”
系統的聲音中帶著慍怒，顯然心中確實有氣，只不過僅僅只是說完這一句就再次陷入了沉寂。
“系統，系統？你怎麼不說了，繼續啊，繼續罵我，能讓我感覺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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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苦笑，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賤賤的表情，如果是被外面他的那些弟子們看到，估計都忍不住要沖上來打他了。
只不過，哪怕是這樣，卻依舊沒能奏效，系統的聲音宛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應。
“小菲，我認輸了，說句話吧，你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听你差遣。就算你不原諒我也行，就算你想弄死我我也不還手……”
“還手？開玩笑，你倒是能還手才算啊，你都賤成那副樣子，也不看看你自己，你要是能還手，會是這幅嘴臉嗎？”
“再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掛了，怎麼說？現在眼下我該做什麼？既然出來了，就別繼續裝死了。”
陸風見系統再次開口，頓時喜笑顏開，哪有剛才那諂媚的模樣。
“狗人，你真的狗啊，果然應了你們地球的那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竟鬼迷心竅以為狗會改吃屎，你真卑鄙！她們果然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們？是誰……”
陸風納悶不已。
“誰，是誰？小子，我發現你真不怎麼會聊天啊，特別是跟女孩子，我猜你前一世也是直男吧，嘁，估計不光是直的，而且還是個老兔子，死處男？噗……”
系統其實說的是陸風剛到這個世界中時，他的一系列舉動，被王莎和鎧蘭等一群女孩當成個猥瑣死變態，但她卻覺得陸風是那種完全相反的……“死變態”。
“你胡扯，我沒有！”
陸風著實沒想到系統會突然說這種話，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他，頓時臉就紅到了耳後根。
“你沒有什麼？你是沒有過女朋友吧，枉你還活了三世，竟然未經人事，笑死個人了，哈哈哈。”
其實小菲是從陸風第二世時，才進入陸風體內，對于陸風的第一世，她也完全只是憑猜測，她也沒想到，竟然不小心猜對了。
“靠！小菲，你這到底什麼意思？老兔子？我貌似和你沒這麼大仇吧！惹急了老子，老子和你拼了！你別忘了，你也是女身，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要把你給辦了，洗我三世之恥。”
“你想干什麼？你這個老兔子！”
“老兔子？都和誰學來的啊，妹的比我還溜？你剛要不說清，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陸風忍不住又苦笑起來道︰“罷了。放心吧，我剛才說的不過是故意說出來威脅你的罷了，你可以罵我流氓，死變態，還有那個，老兔子……額都行，只要能讓你消氣，我確實欠你很多。”
陸風說著，漸漸不再說話，他也沉默了下去。
沒有了聲音，這里也就只是一片黑暗罷了，什麼也沒有，畢竟兩人本來就已經只剩下意識罷了，哪怕是剛剛的陸風，都只是他意念中幻化出來的罷了。
“哎，你，怎麼不說了？想復活也不是不可以，嘻嘻，你繼續求我呀。”
系統突然又如同小女孩般，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
“罷了。”
陸風良久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釋然道︰“小菲啊，我突然間感覺一切都放下了，也該放下了，我累了，復活又能如何？這里終究不是屬于我的世界，不復活又如何？也許他們也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遭受這種因果禍亂。這個世界真的有因果嗎？也許真的有吧。”
陸風自問自答，如果說以前的他不相信，這個世界的他卻多多少少是相信的，命運之力，哪怕在這個世界都是神秘的。
當初他問過系統關于命運運氣之類的問題，系統就神秘兮兮的告訴他不能說，不知道是知道暫時不能說，還是說壓根連系統都不知道這個東西。
“狗人，我現在心情好，你真想好了？你真的死心了嗎？如果你真就死心了，我自然無法勸說你，畢竟你沒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對嗎？”
系統此時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拿他親人弟子們威脅陸風，就好像真的在說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一樣。
“系統老六，真的不給台階下了嗎？”
幾乎是擠出來的幾個微不可聞的字，可陸風幾乎是瞬間就後悔了。
他忘了這是意念空間，他想說啥就會直接被對方听到，哪怕聲音再小，也全部被系統接收到。
頓時恨不得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來，不過前提是他有腳的話。
“哈哈哈，還因果？嘖嘖，你真能演，我還真不能給你細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抽獎就是一種因果。”
系統此時非常得意，不過他也沒有想要為難陸風的意思，僅僅只是嘲諷一句後，竟然好心告訴了陸風這方面的事情。
很快又道︰“其實很簡單，我在乎的是你的那個承諾，你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是認真的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實際的東西。”
系統聲音中帶著詭譎的狡猾，如果說在外她不好說還要受陸風牽制，但在這個意念空間中，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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