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把這些全都給你。你可以……把你給我嗎?”
許天晴沒有看秦小雨手中的三張卡。
而是神情復雜地盯著她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眸。
從早上出門的時候開始,秦小雨就一直表現得異常興奮。
哪怕後來在銀行里排號等待前面的幾十位都沒有覺得不耐煩。
一直保持著那愉悅的表情。
甚至還有心思在椅子上雙腿蕩起秋千。
直到現在許天晴才明白秦小雨這一天為何會如此的反常。
兩張銀行卡,里面是秦小雨迄今為止的所有積蓄。
一張身份證,代表著秦小雨其身份的最有效證明。
把這兩樣全都交給許天晴,無異于是在向他證明,自己願意為了這段感情傾盡所有。
曾經的秦小雨,身份是父親的女兒。
後來父親將其拋棄,秦小雨失去了那個男人的女兒的身份。
往後的日子里,身份是母親的女兒。
不久之後,母親再次將她拋棄。
秦小雨又失去了一個身份。
兩次拋棄。
兩次死亡。
直到面前的哥哥將她帶回家。
哥哥告訴她,她不是麻煩。
哥哥告訴她,她不是累贅。
哥哥告訴她,她是最好的妹妹。
哥哥告訴她,她是他最愛的人。
這是哥哥寄予她的另一個身份。
哥哥的愛人。
于是。
秦小雨願意為了守護這個身份,再次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哥哥。
現在,她只希望哥哥能滿足自己這個任性的請求。
接納這個被親人連續拋棄的自己。
許天晴看著她,表情凝重︰“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些全都給我,你以後該怎麼辦?”
秦小雨搖搖頭︰“小雨是哥哥的,哥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騙了你,從始至終都只是和你玩玩,你又該怎麼辦?”
“騙了就騙了,小雨願意被哥哥騙。如果哥哥玩兒得開心,那小雨也開心。”
“你就不怕我拿著你的錢然後把你拋棄,再用你的身份證把你給賣了。”
“不怕,小雨本就是一個容易被別人拋棄的人,如果被拋棄前還能為哥哥創造價值,小雨也覺得高興。”
“那如果我把這些錢全部都花光了,然後再逼迫你繼續去給我賺錢呢?”
“小雨也是這樣想的,以後小雨還要繼續賺錢給哥哥花,這樣的小雨才配待在哥哥身邊。”
“如果你賺的錢不夠我花,導致最後錢也花光了,房子也賣掉了呢?”
“那,那小雨可以陪哥哥睡公園、睡橋洞、睡爛尾樓。然後更加努力的賺錢,盡力趕上哥哥花錢的速度。哥哥放心,小雨很聰明的,一定能把哥哥養好的。”
她那一本正經回答的樣子令許天晴失笑一聲。
突然感覺今年穗城的夏天比往年還要炎熱。
就連眼楮都開始出汗了。
水珠從眼角滑落,被彎起的唇角改變了方向,滑進許天晴的嘴里。
咸咸的。
似乎還帶著點名叫幸福的甜。
秦小雨見狀,有些心疼地抬起白嫩的小手替哥哥擦拭淚痕。
她沒發現的是,在看見哥哥落淚的那一瞬。
自己的眼里竟然也已經噙滿淚水。
直到淚水也同樣在臉頰滑落時。
秦小雨才發現了自己臉上的異樣。
她帶著哭腔小聲懇求道︰“哥哥,不要哭,好不好,看見哥哥哭,小雨,小雨也想哭。”
小丫頭這因抽泣而期期艾艾的模樣讓許天晴又是不忍又是好笑。
他同樣抬手給秦小雨擦了擦眼淚,再憐愛地揉了揉秦小雨的腦袋。
輕聲道︰“你看你這丫頭,哪里聰明了,跟個笨蛋一樣。”
“那,那這樣的笨蛋小雨,哥哥還要不要?”
秦小雨又舉了舉手上的三張卡。
許天晴握住秦小雨那只一直舉著的手。
另一只手攬過秦小雨的身子,然後緊緊摟進懷里︰“要。”
這一個字,便是秦小雨最想听到的回答。
臉上的笑意更盛,但是眼里的淚水卻根本止不住。
小腦袋靠在哥哥肩頭,上面的衣服也在一點點被打濕。
“對不起小雨,我不該說那種話的。”
“沒關系的哥哥,小雨不介意。”
“放心,我永遠也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
“嗯,小雨知道,小雨一直都知道。”
兩人相擁半晌,剛才幸福感動的氛圍也在慢慢退卻,只剩下一種旖旎的甜蜜。
秦小雨小聲開口︰“哥哥,你還沒有拿小雨的卡呢。”
許天晴輕輕推開秦小雨,剛才還握著秦小雨的那只手接過上面的三張卡。
遲疑片刻後,許天晴突然開口詢問道︰“對了小雨,好像你的例假已經過了對吧?”
秦小雨呆呆地點點頭︰“嗯。”
隨即還不等她反應,許天晴就直接一把將她抱起。
秦小雨受驚地緊緊摟住哥哥脖子,然後穩穩地被對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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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你想干嘛?”秦小雨緊張詢問。
但臉上根本沒有驚慌,反倒有種期待的驚喜。
許天晴勾唇笑笑,湊過臉去。
兩人額頭踫觸,溫柔回應︰“你剛才不是問我願不願意把我給你嗎?”
秦小雨感受著哥哥遞來的溫柔,小臉蛋開始與哥哥的臉頰親昵磨蹭。
听到哥哥提起這個問題,秦小雨心里就已經能夠猜到對方的答案了。
現在的她只想再安靜等待哥哥給出一個確切答復。
不過,這個答復接下來已經不需要許天晴親口說出來了。
在秦小雨等待的時候,剛才還一直貼貼的臉頰突然落空。
轉而一個吻輕柔地落到了秦小雨的唇上。
許天晴就這樣抱著秦小雨轉身往臥室里走去。
親吻停止。
許天晴突然對著懷里臉頰羞紅的少女開口道︰“對了小雨,我現在收了錢,所以我們這算不算交易啊?”
秦小雨被哥哥這句話問懵了︰“應該……不算吧?”
“那我們這個算什麼?”
“唔,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許天晴突然醍醐灌頂般說道,“我這是被秦小雨小富婆給包養了呀。”
此話一出,還一直窩在許天晴懷里的秦小雨臉上羞意更勝。
揚起小拳頭嗔怪地往哥哥的胸口上捶。
“不是,才不是包養呢,小雨不許哥哥這樣說自己。”
許天晴卻是滿臉享受地接下來自少女撒嬌般地溫柔捶打。
最後還是求饒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這不是包養,那小雨說說這算什麼,可要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才行哦。”
秦小雨停下自己的動作,又重新靠回到哥哥的懷里。
遲疑了半晌,才重新抬起頭來與哥哥對視道︰“那……如果說是嫁妝,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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