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听完,不吭聲了。他明白為什麼說他們是一顆半良心。
因為師傅曹闖的死有問題,按警察的規矩,李響算是那半顆良心;可從人性上說,他可能才是那半顆。
這時候,高啟棠接著說道︰“佟偉死了,這家伙買凶殺人,爭地盤時也害了不少人,死得不冤。陳泰也該死,早點兒死了,還能少幾個人遭殃。”
“可關小荷呢?她不該死!”安欣猛地轉頭,瞪著高啟棠,“她才二十一歲。”
“她跟著佟偉那種人混,明知人家有家室也不在乎,還敢拿他的錢養小白臉。佟偉不死,她早晚也得死。”
“不能這麼死,除了法律,誰也沒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法律,確實是好東西。”高啟棠笑著搖搖頭,突然話鋒一轉,“你這個徒弟,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過,往後你得多盯著點兒他,太沖動了。剛才他掏槍那會兒,事就大了。
他要是一激動,走火兒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再說了,他也沒有安叔、孟叔那樣的靠山。”
說完,高啟棠拍了拍安欣的肩膀︰“回屋睡吧,要是需要我配合調查,隨時打電話。”
“安警官,晚安!”
安欣望著高啟棠越走越遠的背影,愣了好久,突然大聲喊道︰“高啟棠,我一定抓到你!肯定抓到你!”
高啟棠听了,腳步沒停,只是揮了揮手,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安欣手里的煙也燒到了頭。
第二天,京海的早間新聞開始了。
昨天凌晨一點半多,警察在下灣一個沒人用的碼頭找到了一對被燒得焦黑的男女。
听說是因為感情上的事,才鬧出了這種慘劇。
京海電視台又跟大伙兒說,踫到事千萬別沖動,感情固然重要,但命更金貴。
命就一條,可得好好珍惜!
也是昨晚,大概兩點鐘,咱們這兒有名的企業家、建工集團的老板陳泰,在自己公司三十五樓的辦公室里跳樓了,享年六十八。
警察已經確定是,但具體原因還在查呢。
在某個早點攤上,收音機里正放著早晨的新聞。大家听了這些事,有人忍不住嚷嚷起來︰
“瞎扯呢,陳泰是哪種人?京海地界上的大佬,他怎麼可能?肯定是被人害了!”
“警察都說了是,那肯定沒錯。”也有人不同意︰“警察怎麼能騙人呢?”
“這事難講。”旁邊一個人邊吃著面條邊說︰“這年頭什麼都不好說,反正我不信陳泰會。”
“那你說是誰干的?警察說了是,咱就得信警察的。”
“你以為警察就一定清白...”
“哎哎哎,別說了!”有人趕緊打斷。
旁邊的人听見了這些話,匆匆吃完早飯,就離開了小攤。
剛要走,收音機里又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插播一條最新消息。
六月十七號,就是昨天,京海機場西門那邊發生的槍擊案,警察忙了一天一夜,終于找到了凶手。
這凶手姓涂,二十七歲,整天無所事事。”
涂某龍因為老吃那種花花綠綠的小藥丸,案發那天剛好犯癮了。他看到有個人開著車,家里挺有錢,就想搶點錢去買那些小藥丸。
結果他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去摔死了,警察已經找到他的尸首了。
京都電視台又跟大伙兒說︰珍惜生命,千萬別踫那些彩色小藥丸。
同時,也代表京海的全體老百姓,感謝京海警察沒日沒夜地辛苦工作,正因為有了他們,京海的老百姓才能過上安穩、和睦、健康的日子。
在高啟棠家里,電視正播著這些消息,高啟棠喝完豆漿,感慨道︰“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京海這一宿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沒什麼特別的,早上起來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頂多在听早晨新聞的時候聊上兩句。
但對于那些有關聯的人來說,就沒那麼簡單了。
高啟強肯定是忙得不可開交。陳泰的事、外面的輿論、公司內部的混亂,都得他去處理。
昨天他去了建工集團,到現在還沒回家呢。
其實他對陳泰的死沒什麼太大感觸,可能心里還有點兒高興,畢竟終于甩掉了個大麻煩。
但陳書婷是真的傷心,她管陳泰叫“老爹”可不是叫著玩兒的。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只能接受了。
畢竟在她心里,最在乎的是兒子高曉晨,其次是高啟強,陳泰排最後。
她原本打算幫高啟強搞定建工集團的事情,結果被高啟棠給叫回來了。
“你先歇會兒,晚上去見見蔣天。”
“蔣天?他怎麼了?”
“嗯?”高啟強也挺奇怪︰“這次跟他沒關系吧?”
“誰說沒關系的,佟偉可是他的人。”
“佟偉不是泰叔的人嗎……”高啟強說到這兒明白了,“哦~”
但他很快又皺起眉頭︰“蔣天可是趙立冬的人。”
“放心,我心里有數。”高啟棠點了點頭,“嫂子,你好好休息,晚上咱們準備把蔣天的采沙生意接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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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陳書婷深深看了高啟棠一眼,點了點頭。
起床、洗漱、吃早飯,高小鳳就來了。
“昨天沒嚇著吧?”
“沒事了。”高小鳳笑著回答,“不過以後這種事得注意點,您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這次主要是保鏢沒跟著,不然對方掏槍那會兒就……”
說起來,高啟棠真夠倒霉的。
回國這幾個月,高啟棠的警覺性明顯降了不少。要是在國外,涂天龍掏槍那會兒,他可能早就拔槍回擊了。
可惜現在在國內,一方面他沒槍,另一方面心理上也有慣性,總覺得國內不會發生槍戰這種事。
還有,亞當被他派去搜集鄺敏的情報了,仙人掌又因為身份原因不能過來幫忙。
亞當可是個專業的保鏢,有國內的持槍證,對付涂天龍絕對沒問題。而且亞當絕不會讓高啟棠陷入那種危險境地。
“亞當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就安全了。”
“嗯。”
老板都發話了,高小鳳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你一會兒回公司處理點日常事務,我得去醫院一趟。”
“醫院?”高小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是去看程程姐吧?”
“對!”
高啟棠到醫院的時候,程程已經醒了,護工正在給她擦身體。
“我來吧。”高啟棠直接接過活兒。
“別!”程程還有點害羞。
“沒事,我又不是頭一回見。”高啟棠笑了笑,示意護工出去,“那個,高總,她身上有傷。”
護工可不是保姆,很多護理工作都很專業。
“放心,我懂點基本常識。”高啟棠說道。
“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頭。”
“好的。”
等護工離開後,高啟棠細心地幫程程擦洗干淨,然後叫護工進來收拾,自己才坐到床邊,看著她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溫柔地問︰“感覺怎麼樣了?”
“餓……”程程苦笑著回答。
“沒辦法,你腹部中彈,內出血,至少得禁食一兩天。”
“那就當減肥了唄。”程程還挺會自我安慰,“昨天半夜醒來,發現你不在身邊,護工說你出去辦事了……”
“確實如此!”高啟棠坦誠相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這麼快就搞定了?”
“嗯。”高啟棠點了點頭,但並未詳說,程程也清楚這里是醫院,不是家里,所以就沒繼續追問。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晚上已經和蔣天約好了,要一起吃飯。”
“蔣天?就是那個開沙場的?”程程顯得頗為敏感,“這是不是有點太急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譜。”
“那好吧。”說著,程程突然笑了,“你知道嗎?其實我昨天真的很害怕。”
“我比你更怕呢。”高啟棠握緊了她的手,“不過現在沒事了。”
“是,總算是熬過來了。”程程嘴角上揚,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可這傷疤怕是去不掉了。肚子上的還好,衣服一蓋就看不見了,但這手臂……以後連短袖都不能穿了,多難看。”
“這都不是問題。現在的醫美技術很厲害,我昨天已經找人問過了,疤痕可以去除的。等你身體恢復好了,我帶你去韓國,那邊都安排好了。”
“那邊……是你的人嗎?”
听到這話,高啟棠愣了一下︰“怎麼,你想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程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
“怎麼說呢……”高啟棠抿了抿嘴,“其實,你不了解也挺好。這麼說吧,我們這群人就像是在暗處的影子,和不少國家都有很深的關聯,但這些國家都不會承認我們的存在。我們強大的時候,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一旦我們失勢,他們肯定會落井下石。”
“听起來挺危險的呀。”
程程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有些多余︰“算了,還是不問了。”
“沒事。”高啟棠拍了拍她的額頭,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呀?”
看著程程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楮,高啟棠笑著說︰“送你一個孩子。”
“?”
程程的大眼楮瞬間瞪得圓圓的,愣住了。
“幫我生個孩子吧。”高啟棠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親了一下,“我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個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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