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遇到過,看到小孩子還會心疼。
但在非那次,他心一軟想放個小子一馬,結果自己差點兒挨了收拾,還讓一個兄弟斷了一條腿一只手,從那以後他就覺得這些都無所謂了。
不過在國內不一樣,這不是戰場,能躲就躲最好。
“沒留下什麼線索吧?”
“二十七辦事你放心。”
“嗯!”
高啟棠去找二十七時,安欣也到了梅林小築三十五號,佟偉那個情婦的家。
“你好,警察同志。”
安欣開門見山︰“你今天見過佟偉沒?”
“沒有。”女人三十多歲,長得挺妖嬈,看了安欣的證件後使勁兒搖頭︰“他好幾天沒來了。”
“你確定?”
“確定!”
就在這時,門外沖進來個六七歲的孩子,直奔安欣︰“你是警察叔叔嗎?”
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特別可愛。
“對。”安欣蹲下身,沖孩子笑了笑,然後拿出佟偉的照片問,“你今天見過這個人沒?”
“爸爸?”
孩子剛要說話,就被女人拽過去了︰“林林,回屋寫作業去。”
“哦~”
男孩剛要轉身,安欣開口了︰“這位女士,你得說實話。我得告訴你,佟偉現在處境很危險。他今天到底來沒來這兒?你到底見沒見過他?”
“沒有。”女人果斷搖頭。
這時,林林又說話了︰“警察叔叔,你們為什麼要找爸爸?剛才有個老爺爺也找爸爸。”
“老爺爺?”
安欣和陸寒對視了一下,倆人眼里都亮了一下。
“林林是吧?”安欣蹲下身,看著小男孩,“林林,你能告訴警察叔叔,那個老爺爺什麼時候來找你的?”
“就是剛才,我下樓玩的時候。”
小孩嘛,他們嘴里的“剛才”可能是幾分鐘前,也可能是幾小時前。
“那,能告訴警察叔叔,那個老爺爺長什麼樣嗎?”
“嗯……老爺爺年紀挺大,頭發很短,白頭發多,也有黑頭發。”林林想了想,又說︰“他穿白衣服、黑褲子、黑鞋,就是那個老爺爺。”
六七歲的孩子能描述這麼多,挺不錯的了。
“陸寒,趕緊派人到樓下找符合這些特征的人,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師父,這樣的老年人太多了。”
“不管數量多少,都得查清楚!”
“知道了。”
陸寒急忙匆匆下樓,而安欣則盯著林林,繼續追問︰“那老爺爺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呢?”
“老爺爺說他是來找我爸爸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談。我就跟他說爸爸不在家。”林林小聲嘀咕︰“爸爸老是不在家。”
安欣心里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顯然林林還不懂這些,只是單純地覺得難過。
安欣瞧了瞧那個女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輕摸了摸林林的腦袋︰“那你作為小男子漢,更要照顧好媽媽哦。”
“嗯。”林林使勁點了點頭,“爸爸也是這麼說的,林林一定會好好保護媽媽的。”
女人听到這話,眼眶立馬就濕潤了。安欣拍了拍男孩的頭︰“林林真乖!再好好想想,老爺爺還說了什麼?”
“我說爸爸不在家,他就問我知不知道爸爸去哪兒了。他說有緊急的工作要找爸爸談,我就說不知道。”
听到這話,安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看來確實沒其他線索了。
就在這時,林林突然又加了一句︰“哦對了!我還跟他說,讓他去找小荷姐姐,小荷姐姐應該和爸爸在一起。”
“小荷姐姐?”高啟棠心里咯 一下,“她是誰?”
“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林林,快去寫作業。”
“阿姨,你……”
“安警官,剩下的事,我來講吧。”
安欣听到這話,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事不該讓孩子知道。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女人的經歷,其實挺普通的。年輕時來京海打工,意外認識了佟偉,就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後來懷了孕,就被佟偉安排住進了梅林小築。
她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清楚,其實挺享受現在的生活。雖然總拿孩子當借口來安慰自己,但說實話,她舍不得這樣的日子。
佟偉雖然名義上不是她老公,但每周大半時間都在這個家里,她也就認了。
不過,女人年紀一大,終究敵不過歲月,最後肯定還是會被別人取代。
林林說的那個“小荷姐姐”,就是這個女人。她是半年前出現在佟偉身邊的,二十一歲,長得漂亮又會來事。
名義上是佟偉的秘書,實際上就是情人。
一開始,這女人還鬧騰過一陣,但沒什麼結果。
更可怕的是,有一天佟偉帶兒子出去玩,居然也把她帶上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樣幸福。
所以林林才會叫她“小荷姐姐”。
安欣對佟偉那些破事根本不在乎,他就想知道一件事︰“這個小荷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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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過佟偉的司機應該知道。”
安欣順著司機的線索,一路找到了小荷的家。打電話沒人應答,親自上門探望,卻發現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間整潔有序,干淨程度和佟偉家不相上下。
“這下麻煩了……”
安欣一進門就看出來了,這事肯定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幫人干的。
話說回來,在京海碼頭的一個廢棄船塢內,高啟棠終于見到了二十七。
二十七正在擦拭一把薄薄的刀,看起來像是外科醫生用的手術刀,但更加細長。
高啟棠對這把刀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二十七的得力工具。
“人呢?”
二十七瞥了一眼船塢深處,“要去瞧瞧嗎?”
“算了。”高啟棠連忙擺手,他學不會審問,就是因為受不了那種血腥殘忍的場面,和戰場上的生死較量完全不同。
高啟棠能在戰場上勇往直前,面不改色,但審問的場面讓他實在難以忍受。
然而二十七卻搖了搖頭︰“這把刀還沒用上呢。”
“沒用上,那你在這兒擦什麼呢?”
“習慣了。”
“……”
二十七仔仔細細地把刀擦干淨收好,撇撇嘴說︰“太無聊了,比我想象的差遠了。連刀都沒拔出來,對方就全招了。”
這家伙小時候居然夢想當警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簡直就是把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都抖摟出來了。
“那他背後的人是誰?”
“拿著。”二十七遞過來一張紙條。
上面只寫了兩個字——“泰叔”,什麼來龍去脈都沒有,但光是這個名字,高啟棠就明白了。
這時,譚彬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媽的,是這老狐狸,真夠陰險的。”
“人家在京城混了幾十年,沒點本事能行嗎?”
“我真是小看這老家伙了,差點就栽在他手里。”
二十七突然罵了一句︰“老不死的東西!”
典型的指桑罵槐。
這時,譚彬問︰“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他不想好好養老,那……就解決掉吧。”說完,高啟棠轉身就走,譚彬和二十七趕緊跟上。
至于佟偉和小荷,二十七自有辦法處理妥當。
回到建工集團,高啟棠還在講述伊萬的故事︰
“伊萬有這麼一個仇人,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高啟棠看著面前已經徹底垮掉的泰叔,緩緩說道,“這個仇人是伊萬的死對頭,兩人斗得你死我活,都想要對方的命。結果伊萬動作稍微慢了點,對方就先動手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因為一樁臨時生意,伊萬沒上那輛車,而是讓老婆孩子先走了。”
所以他是僥幸逃過一難,可他老婆孩子就沒那麼幸運了,喀秋莎火箭炮直接命中,全家無一幸免,全沒了。”
泰叔驚恐地盯著高啟棠,心想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
說動手就動手,還動用上火箭炮這種重型武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高啟棠接著說︰“听說老婆孩子死了,伊萬愣是一滴眼淚沒落,冷靜得嚇人。”
就像在醫院里的高啟棠那樣,面無表情。
“從那以後,他一邊忙著做生意賺錢,一邊暗中報復。每賺一筆錢,就往報復計劃里投一筆。
他什麼手段都敢用,勾結黑幫,拉攏小混混,只要能幫他報仇,他就給錢。
就這樣,他花了整整十五年時間,才完成復仇。”
高啟棠講了個故事︰有個人恨一個仇人恨得要命,但他沒直接動手,而是先把仇人身邊所有親近的人——老婆、孩子、親戚、朋友,全給殺了。用了整整十五年時間,一個不留。最後,他自己也被仇人給逮住了。
奇怪的是,那個被仇恨折磨的人並沒殺掉仇人,反而把他養了起來。在一旁打牌的譚彬听到這兒,忍不住嘀咕︰“這人真是有病。”高啟棠點頭︰“確實是有病。”
就連自認為挺瘋狂的二十七都覺得這事不可思議,好奇這個仇人到底做了什麼,讓對方這麼恨他。高啟棠解釋說,那個仇人把仇家關在自己家後院,像對待狗一樣。不僅拔了牙、挖了眼、削了鼻子、割了舌頭,還弄聾了他的耳朵,打斷了四肢,讓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但最殘忍的是,仇人雖然動彈不得,卻偏要留著他一條命。于是想辦法讓他吃東西,甚至強行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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