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還錢,不然我怎麼跟老大交差?”爆seed放出了狠話。
    看他那架勢,要是今天拿不到錢,還真可能賴在這兒不走了。
    “爆seed哥!”
    “你別這樣嘛,你這樣一鬧,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我們不是故意欠你的,你看人家一家老小都沒飯吃了,我也沒法幫你討債。”
    “要不...再給我們點時間周轉一下,行嗎?”nancy懇求道。
    “大姐!”
    “這本來就是雙方自願的事,輸了就得還錢,要是輸不起,那以後就別玩了嘛。”爆seed冷笑著回應。
    這話雖然不中听,但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他們既沒強迫別人,也沒硬拉著誰去賭。
    “可...可我們現在真沒錢還。”nancy苦著臉說。這幾個家伙,既沒錢也沒了年輕時的資本。
    她不信爆seed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
    “行行行,要是你們沒本事要錢就算了,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不過我們今天來之前就猜到你們會這樣。”
    “所以這事不能怪我們,木虱,動手吧...”
    爆seed一揮手,身後的小弟木虱立刻應聲而出開始吆喝。
    “各位客人,我們要清場了,請大家盡快離開,不然等會兒就走不了了...”
    木虱大聲喊道。
    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沒人動彈,大家都愣在原地。
    砰!
    木虱一腳踢翻了一個顧客的洗腳桶︰“讓你們走听不見嗎?想跟洪英社過不去?”
    “滾!”
    客人們這才慌忙往外逃。
    “哎!你們還沒給錢呢!”
    丁小嘉的三個養母追著喊,可大家一听這聲音跑得更快了,正好趁機逃單。
    誰也不是傻子,誰會傻乎乎地把錢送回去。
    “別這樣!”
    不一會兒,人基本全跑光了。
    就剩下一個家伙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楮休息,技師早就走了,他還泡得挺愜意。
    “喂!”
    “你耳朵聾了?”
    看到還有人不識趣,木虱氣呼呼地走近準備收拾他。
    啪!
    木虱剛靠近準備動手,梁笑棠突然動了,他只是輕輕地跺了一下腳。
    就在那一刻,洗腳水猛地濺起,如同浪花一般,緊接著他另一腳橫掃,水花全數潑向了木虱的臉龐。
    嘩啦啦...
    水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
    這突如其來的洗腳水,甚至還讓木虱喝了一口。
    噗嗤噗嗤...
    木虱一邊吐水,一邊慌忙用手抹臉,臉上的怒火已經燒到了極致!
    “小子,你這是嫌命長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伸手去抓梁笑棠的衣領,打算好好教訓一番。
    嗖!
    可他的手還沒踫到梁笑棠,就被梁笑棠一把抓住,緊接著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砰...
    這一次,木虱又摔了個底朝天。
    “哎喲...我的屁股!”
    木虱被打得都想哭出聲來。
    這時,爆seed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察覺到這人可能是個惹事的主兒,連忙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嗯?”
    走近一看,爆seed總覺得這人有點面熟,但又確信自己從未見過真人。難道是在哪兒見過?
    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
    因為他見過aughing的通緝令,所以有印象,而這通緝令肯定是king哥下的。
    只不過今晚kong哥已經遭了殃。
    “這位兄弟,看著挺面熟的,應該也是道上混的吧。我們是洪英社的,不知你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爆seed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反問。
    “哈哈,道上的人都叫我aughing哥,現在嘛,算是沒人管沒人問的自由身了。怎麼著,是不是覺得我沒靠山就好欺負?”
    梁笑棠冷笑著回應。
    他壓根兒沒想到,自己和爆seed的初次見面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什麼?”
    “你就是aughing哥?難怪覺得你面熟!”
    “久仰大名,我們怎麼敢對你有別的念頭呢?真是緣分,沒想到在這兒踫到你,哈哈...”
    隨即爆seed笑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出來混這麼多年,梁笑棠的大名自然是听說過的。而且最近king哥那邊正滿世界找長興社的麻煩,就算長興社解散了,像aughing、施嘉莉這些人,king哥還是下了通緝令。
    不然梁笑棠這段時間也不會東躲西藏。但即便如此,爆seed也知道對方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小覷的。
    “客氣了客氣了,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今天剛好路過這兒,就想洗個腳放松放松。
    不過嘛,收賬這事我以前也干過,這家沐足店的生意還算不錯,你讓他們慢慢賺,說不定能慢慢還清。但如果直接趕走客人斷了他們的財路,那你就別指望他們能還上了...”
    梁笑棠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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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ghing哥!”
    “道理我都懂,咱們都是道上的人嘛!”
    “我呢,也講點江湖上的義氣,她們靠我吃飯,該給的寬限我肯定給。不過話說回來,這都拖了我一個月了,我要是要不回來,怎麼跟老大說,這事怎麼解釋得通呢?”爆seed苦笑著講道。
    爆seed在一旁解釋,說自己是個臥底警察,壞事肯定不會干,但任務得完成。完不成的話,在洪英社他就待不下去了。
    “您好,您就是aughing哥吧?其實我們也是替人辦事,所以才一直沒能要回賬來,真不是故意拖欠。我們哪敢得罪他們,就憑我們幾個,哪有那個膽子?要不您幫我們一把,跟上面說說,再多給我們幾天時間,行不?”
    “對,aughing哥!您的大名我們早就如雷貫耳了,您人脈那麼廣,幫我們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aughing哥,求求您了,我們現在是真的快撐不住了。”
    這時候,丁小嘉的幾個“媽媽”——rose、nancy、susie都圍了上來,拉著梁笑棠求他幫忙。
    “aughing哥,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小人物了。別看我們在外面好像挺風光,其實我們就是小角色,我們老大是雞成哥,您應該听說過吧。”
    看到梁笑棠要說話,爆seed趕緊攔住他。他怕萬一aughing哥插手了這事,他兩邊都得罪,最後倒霉的還是他自己。而且今天討債時已經得罪了雞成哥,還被他親戚打了一頓,要是這筆債再要不回來,回去根本沒法交代。
    “對,aughing哥!”旁邊的小強也跟著說,“您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听說您當年也是靠討債起家的,現在您要是為難我們,我們這輩子可能都沒法在社團里出頭了。”
    看到爆seed這麼說,梁笑棠心想這些小人物也確實不容易,就說︰“好吧,你們先拿出點誠意來,哪怕先還一部分,剩下的能不能寬限幾天也行。”
    rose無奈地說︰“aughing哥,跟您說實話吧,我們也是打工的,這家店的老板娘是我們的干女兒丁小嘉,要是我們現在動了里面的錢,她回來後我們怎麼交代?”
    “什麼?”
    “果然是有錢不還,看我的——把錢搜出來,不然你們還想繼續欠著?”听到這話,木虱立馬激動起來,直接沖到櫃台開始翻找。
    “別……”
    “這些錢不能動,這是釘姐準備交下個月房租和水電費的。”
    “對!”
    大家看到木虱動手翻錢櫃,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房租水電要交,我們的賬就不用還了嗎?”
    爆seed攔住了她們。
    一時間,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大哥,就那麼三千多塊錢!”
    木虱很快就數完了,發現離她們要還的債還差得老遠。
    “怎麼才三千多?”
    “那好吧,這些錢就算我收點利息,再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我要見到剩下的十萬,不然我也只能帶人來封店了,听見沒?”
    爆seed琢磨了一會兒,這樣說。
    “這麼多利息?我們怎麼可能在一個星期內湊齊十萬呢?”
    “是,這太為難人了……”
    爆seed的要求讓她們實在難以接受。
    “行了,別激動。這樣吧,爆seed,既然我剛好撞上了這事,這三千多就直接加到債務里,剩下的九萬多,你給她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還不上,你可以來找我,怎麼樣?”
    梁笑棠出來打圓場。
    “aughing哥,你這是在給我們出難題?”爆seed明顯態度緩和了。
    “什麼意思?”
    “難道我的面子還不夠大?非要逼我動手?”
    梁笑棠反過來嚇唬他們。
    “不不不……”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一個星期後再來,到時候你們幾個得把錢準備好,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被梁笑棠的眼神一瞪,爆seed立刻慫了。
    “好好好……”
    “謝謝爆seed哥大人有大量,我們一定想盡辦法湊齊。”
    rose媽趕緊感激地回應。
    雖然她也湊不到錢,但能暫時把這些討債的小混混打發走,總比今天過不去的好。
    “別跟我含糊其辭,是必須,不是盡量!”
    爆seed當然听出了她的話里有水分,所以警告道。
    “aughing哥!”
    “那我們先走了,有空的話改天請你喝茶……”轉身時,爆seed又對梁笑棠客客氣氣地說。
    “是,aughing哥,能跟你喝茶都很有面子。”
    木虱也跟著附和。
    “好說好說……”
    “既然今天大家都給aughing面子,那我以後也不會推辭!”梁笑棠點頭答應。
    “呵呵呵……”
    然後爆seed和木虱兩個人才離開了足療店。
    “aughing哥,剛才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幾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aughing哥,你對我們太好了!要是我再年輕個十幾歲,我肯定就嫁給你了。”
    “雖然我現在老了,模樣和身材都走樣了,但我們幾個以前可都是這條街的風雲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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