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甦家那布置典雅的會客廳中,一側牆壁上掛著一幅古樸的圍棋對弈圖,圖下方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棋桌,順著棋桌邊緣刻著一些古代棋譜的片段。
陳宇出身中醫世家,自幼研習醫術,對中醫經典著作如數家珍,其醫術堪稱登堂入室,在業內已漸漸嶄露頭角。此刻,他看著甦永和痴迷于那盤施襄夏留下的殘局圍棋,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忖︰這棋局透著古怪,甦老再這麼沉迷下去,身體怕是要出大問題。
甦永和則是個為圍棋痴狂的老者,對各類古棋局研究頗深,每日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這盤殘局上,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甦天磊作為他的兒子,深知父親對圍棋的痴迷,但更擔憂父親的身體狀況,時常勸父親適可而止,可甦永和壓根听不進去。
甦永和整日沉浸在那盤施襄夏留下的殘局圍棋中,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之物。陳宇作為甦天磊的好友,深知此棋局暗藏蹊蹺,便走上前,微微彎腰,一臉誠懇地對甦永和說︰“甦老,這棋局縈繞著一股詭異的怨氣,長久與之接觸,恐怕會危及您的健康。您看您最近的氣色,著實不太好,還是盡早遠離為妙。”陳宇心里清楚,要想說服甦永和,必須說得有理有據。
甦永和听聞,眉頭一皺,立馬擺手道︰“荒謬至極!這可是施襄夏與前輩高手對弈的留存,承載著無盡的智慧與傳承,何來怨氣之說,更別談影響我健康,簡直無稽之談!”甦永和滿臉的不悅,在他心中,這棋局神聖不可侵犯。
甦天磊趕忙在一旁勸道︰“爸,陳宇可是中醫世家出身,醫術相當厲害,您就听他一回吧。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甦天磊一臉焦急,希望父親能重視陳宇的話。
甦永和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我看他就是信口開河,毫無根據。他懂什麼圍棋的門道,別在這里搗亂。”甦永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恰在此時,甦永和事先約好的醫生老張踏入了會客廳。老張全名張銀山,作為名醫張仲景的後人,在中醫領域頗負盛名,平日里也是自信滿滿。
老張一進門,臉上便掛著親和的笑容,朝著甦永和說道︰“老甦,听說你身體抱恙,我這就來給你瞧瞧。你放心,有我在,肯定能把你調理好。”老張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甦永和趕忙應道︰“是啊,最近身子骨總覺得不對勁,渾身沒力氣,精神頭也差。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一點勁兒都沒有。”甦永和唉聲嘆氣,訴說著自己的不適。
老張點頭示意甦永和坐下,隨後伸出手,搭在甦永和的手腕上,微微閉上眼楮,靜靜把了一會兒脈,心中已然有了判斷。他睜開眼楮,看向甦永和,自信地說道︰“老甦,我給你開個方子,按時服用幾劑,應該就能有所好轉。你這就是操勞過度,有些虛了,補補就好。”
言罷,老張拿起紙筆,迅速寫下了一張藥方。
陳宇在一旁瞅了瞅,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輕笑,心中想著︰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這方子雖有效果,但不夠完善。他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張,你這方子,是不是漏了一味黨參啊?這黨參在這方子里的作用可不小,您怎麼能疏忽了呢?”陳宇故意加重了“疏忽”二字,想引起老張的重視。
老張一愣,滿臉疑惑地看向陳宇︰“你是何人?我這方子用了多年,效果顯著,怎麼可能漏藥?你可不要在這里亂說。”老張上下打量著陳宇,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視。
陳宇神色從容,往前邁了一小步,雙手背後,緩緩解釋道︰“這方子看似能緩解甦老目前的不適,實則未能觸及根本。黨參在其中至關重要,可增強甦老的脾胃功能。甦老長期對著那棋局,精神耗費極大,脾胃功能受損嚴重,黨參能從根本上改善這種狀況,缺少它,藥效便難以達到最佳。我想以老張您的醫術,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陳宇表面上客客氣氣,但言語中帶著一絲試探,想看看老張到底是什麼反應。
老張一听,臉色微微一沉,略帶慍怒地說道︰“你這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我老張行醫多年,難道還比不上你一個毛頭小子?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連脈都不把,竟敢質疑我的方子?你這是對我的醫術不尊重。”老張氣的胡子都微微抖動,覺得陳宇太過于放肆。
陳宇依舊不緊不慢,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心里卻想著︰看來老張還挺自負的,得讓他心服口服才行。他說道︰“老張,您先別著急動火。甦老的情況我大致清楚,之前我也給甦老做過一些簡單的觀察和判斷。而且,您自己的身體,恐怕也存在隱患。您作為中醫,應該明白醫者不自醫的道理,但也不能忽視自身的健康不是?”
老張心中一緊,但嘴上還是強硬道︰“你少在這兒危言聳听,我能有什麼問題?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你這年輕人,不要在這里故弄玄虛。”老張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里還是有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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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兩步,目光直視著老張,說道︰“您最近是不是常常感覺腰膝酸軟,夜間睡眠也不安穩,偶爾還會頭暈目眩?並且,您的脈象虛浮,這是肝腎虧虛的表現。我說得可對?您平日里給人看病,操勞過度,又不注意自身調養,長此以往,身體自然會出現問題。”陳宇說得頭頭是道,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老張的心上。
老張頓時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暗自震驚︰這年輕人,竟然真能看穿我的病癥?他怎麼做到的?難道他的醫術真有這麼厲害?老張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自己身體狀況被看穿的驚訝,又有對陳宇醫術的一絲佩服,但更多的還是面子上掛不住。
甦永和與甦天磊同樣吃了一驚,沒想到陳宇不僅質疑老張的藥方,還能精準道出老張的身體問題。甦天磊看向陳宇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而甦永和則是一臉的詫異,開始重新審視起陳宇來。
老張強作鎮定,說道︰“你……你不過是踫巧蒙對的罷了!說不定你之前就打听了我的情況,在這里裝神弄鬼。”老張還在試圖為自己找借口,不願意輕易承認陳宇的厲害。
陳宇微笑著說︰“是不是蒙的,您自己心里明白。老張,中醫之道,博大精深,還需不斷學習,不可自負啊。我們都是為了患者好,也應該相互學習,共同進步。您說呢?”陳宇希望能化解老張的敵意,讓他真正認識到問題。
老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欲開口反駁,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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