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茂如此說,張繡也只是微微一笑,
沒有再深究,徐庶見狀。
趁機起身,緩步走到裴茂的桌案前。
端著酒杯,對著裴茂客套的說道︰
“此時長安已經收復,不如裴大人隨我等一同返回長安一看究竟。”
“許都雖好,但終究是一座縣城罷了。”
“我大漢的都城,還是應該雄偉氣派一些才是。”
裴茂聞言,心中頓時升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自己確實不是天子的使臣,而是先前被曹操派來。
和段煨一起處理關中亂局的揭者,只是天子的使團途經到了段煨的地盤。
便和段煨商議了一番,將作為主使的官員先行扣下。
自己頂替代之,想來試探一下張繡的虛實。
但看現在張繡的意思,分明是不準備放自己離開了。
去長安?開什麼玩笑。
那里現在可是張繡的地盤,自己去了,
恐怕就再也出不了長安城了,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笑意。
連忙起身回敬了徐庶一杯,勉強開口笑道︰
“這,恐有不妥。”
“天子還等著我回去復命,也好知曉侯爺是否收到了聖旨。”
“就多謝侯爺美意了,這探查長安一事,我自會稟明天子。”
.......................
“到時候,會有專人前來考察一二,還免不了勞煩侯爺。”
張繡聞言卻是默不作聲,心中冷笑不斷。
只是舉了舉酒杯,示意裴茂共飲。
徐庶卻是淡淡一笑,輕聲開口說道︰
“這點裴大人放心便是,我自會派人前往許都,稟報天子戰況。”
“同時把劉豹的人頭,傳首許都。”
“如今這天下的亂象,豈可按部就班。”
“我等同為天子之臣,還是應該為天子的處境,時刻憂心才是。”
“許都雖好,但終究是少了一絲帝王之氣。”
“洛陽被董賊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恐怕沒個十幾年難以恢復元氣。”
“眼下這長安,卻是欣欣向榮,裴大人一去便知。”
沒等裴茂再開口說話,張繡卻是開口大聲笑道︰
“先不提這些事,來人,換酒。”
“這酒太柔了些,順便把天子賞賜的那十名美姬叫上來。”
“給裴茂大人,獻上一舞。”
裴茂的臉色連變,但看著張繡土匪般的模樣。
實在不敢觸對方霉頭,只能先兀自坐回位置上。
心里卻是在不斷的沉思,思考應對之策。
整場酒宴,也都是張繡和典韋胡車兒等人胡侃。
更像是一場,擊退匈奴大勝之後的慶功宴。
反而把裴茂這個主客,晾在了一邊。
張繡的大軍,在富平城足足休整了七天,
伍習的游騎才回報,趙雲的部隊已經開始返回。
等趙雲進了富平城,張繡第一時間帶著典韋幾人前去迎接。
只見趙雲從戰馬上跳下,一臉的失落。
對著張繡拱手行禮,苦笑著說道︰
“主公,我只燒毀了匈奴兩處糧草大營。”
“劫掠了數股向後方運送糧草的零散部隊,並沒有等來匈奴大軍圍殺。”
“前線就傳來消息,說是劉豹已經被殺,匈奴也開始退散。”
“我只得帶著部隊,截擊了幾股比較大的勢力,將他們打散。”
看著趙雲失落的樣子,張繡不禁撫須大笑。
“哈哈哈,子龍,以後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
“這一次能夠旗開得勝,總歸是好事。”
趙雲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開口笑道︰
“不過,這一次我軍共斬首兩萬三千人。”
“而自己的折損才不過三千人馬,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麼多?”
胡車兒直接驚呼出聲,旁邊的典韋也是一臉驚詫。
只見趙雲微微一笑,謙虛的開口說道︰
“匈奴已經潰不成軍,根本無心交戰。”
“我帶著騎兵沖殺,自然無往不利。”
張繡也是大為贊嘆,讓趙雲先去休息。
明天就準備動身,返回長安城。
大軍又休整了一日,才從富平城中緩緩退回到長安方向。
來的時候匆忙行軍,回去的時候反而不著急。
蔡琰騎在一匹白色的大馬上,在張繡的身邊。
嘴角抑制不住的微笑,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色。
心中的枷鎖,終于算是打開。
半個月後,兗州許都內。
街道上的百姓,都裹著棉衣。
穿梭在大街小巷上,伴隨著商販的吆喝聲。
整座許都城,顯得極為熱鬧。
一匹快馬,飛快的疾馳在街道上。
口中不斷的大喊︰“散開,急報!”
百姓已經見怪不怪了,連忙閃身讓開道路。
對著飛馳而過的驛卒,指指點點背後討論著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司空府內,曹操剛吃過午飯。
正在書房中,聚精會神的處理著政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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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鐘太守急報。”
曹操聞言,不禁神色一凜。
急忙站起身,開口說道︰“快,傳上來。”
“另外讓郭嘉、荀攸來見我。”
“喏!”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壯漢手中拿著一封密信。
恭敬的呈到了曹操的面前,隨即立即退了出去。
等曹操看過密報,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
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咬緊了牙關卻是一言不發。
等了兩刻鐘,郭嘉和荀攸才緩緩而至。
兩人剛一走進,便見到曹操的臉色不善。
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荀攸急忙開口問道︰
“主公,何事如此憂心?”
“可是,那張繡.......”
砰!
曹操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驚的郭嘉和荀攸一愣,隨即才開口說道︰
“富平城守住了,南匈奴的左賢王劉豹。”
“被張繡的部下斬殺,此時請功的隊伍正向許都趕來。”
“劉豹的首級,也被人送了過來。”
“好一個張繡,經此一戰,恐怕天下無人不知此人,實在是我的心腹大患!”
荀攸和郭嘉悄悄對視一眼,都是想起了曹操宛城的慘敗。
微微一嘆,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在曹操心中,一直揮之不去。
也讓曹操無比的重視起張繡來,不過也終歸算是一件好事。
郭嘉先是沉默了片刻,才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主公,那張繡擊退了匈奴,實力必然大損。”
“我們只需要讓段煨牽制他即可,完全不需要勞師動眾,興兵北上。”
荀攸聞言,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心中卻是在思考另一件事,張繡派人送來劉豹的首級,
無疑是想請功,可剛剛給張繡封了候,
又加封了車騎將軍,官職已經極大。
如果在繼續這般下去,恐怕都要壓曹操一頭了.....
眼神微眯起來,緩緩開口說道︰
“主公,先前加封張繡,已經等同于無形之中幫他擺脫了西涼亂賊的身份。”
“想要鉗制住張繡的發展,我認為應該利用段煨牽制。”
“再加封馬騰和韓遂兩人,讓張繡沒有借口輕易動刀兵。”
“如此一來,等到我們收復了徐州之後,可以立即興兵北上。”
“將張繡徹底鏟除,這才是上策。”
等到荀攸說完,郭嘉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兩人轉頭看向曹操,眼中充滿了期待。
而曹操卻是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半晌,曹操才伸手撕毀了鐘繇的密信。
眼中露出一絲忌憚,沉聲開口說道︰
“張繡此人,斷然不可小覷。”
“加封馬騰韓遂的事情,倒是一步好棋。”
“但只是憑借這點,恐怕遠遠達不到牽制張繡的目的。”
“這兩人鼠目寸光,韓遂麾下的數路小諸侯,更是無法無天。”
“只要略施小計,便可以引他們主動攻擊,想要鏟除張繡。”
“單單依靠段煨,恐怕不太現實。”
“這樣,我與韓遂乃是舊交,這便寫上一封書信。”
“邀他明年開春,和段煨一同進攻張繡,鏟除我的心頭大患。”
“此人目光短淺,只要許諾他官位,他必然應允。”
見到曹操如此說,荀攸和郭嘉也不好在堅持什麼。
只是緩緩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荀攸再次開口說道︰
“主公,那張繡擊殺劉豹一事......”
“該進行何種封賞?斷然不可再升他的官位和爵位了,不然恐怕養虎為患。”
郭嘉的眼神微眯,露出一道精光。
眼珠一轉,開口笑道︰“不然,我以為。”
“這張繡不但該升,反而應該大大的升。”
“先前他和劉表可是恩怨不小,不如封他為襄陽侯如何?”
曹操聞言,眼神不禁一亮。
直接拍手稱快,嘴里興奮的說道︰
“奉孝,好一個襄陽侯,哈哈哈。”
“妙,甚妙!”
五天後,許都城外。
一隊車駕,緩緩從遠處冒頭。
趙範坐在馬車內,滿臉的愁容。
本來想著好不容易,從冀州回來,
從此以後可以憑借著和張繡的關系,高枕無憂的在後方。
沒想到,自從接了這倒霉官職。
要麼就天天沒事,要有事就是送命的大事。
掀開窗簾,看著遠處已經露出真容的許昌城。
連忙晃了晃腦袋,強裝做鎮定的模樣。
緩緩吐出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從容一些。
過了片刻,馬車緩緩停下。
趙範故意拿腔作調的咳了幾聲,沉穩的開口問道︰
“到了嗎?”
車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卻不是自己的隨從。
“到了,可是趙範先生?”
“我乃是廷尉滿寵,奉曹司空之命,特來相迎。”
廷尉?
好家伙,好大的官職。
趙範不禁吞了口口水,沉吟了一會。
才緩緩從馬車上走下,對著面前身材魁梧的滿寵,
微微行了一禮,輕聲開口笑道︰
“原來是滿大人,失敬失敬。”
滿寵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做請。
“曹司空已經等待多時了,還請趙大人盡快入城吧。”
“曹,曹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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