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不到皇甫明沒有流露出來的清除皇子的目的,作為皇子本子,皇甫天璣卻能窺測一二。
接連受到打擊的他再也扛不住了,整個人瘋狂大喊大叫,大哭大笑,竟是瘋了!
皇甫明這才回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師兄,你還不動手嗎?”
眾人皆是一愣。
皇甫明自幼長于宮中,受皇族高手教導修行,哪兒來的師兄?
下一刻,一個身披袈裟,脖子上帶著念珠,背負白色骨劍,頭上同樣布滿肉髻的和尚出現在了道空真人身後,猛地一拳砸向了他。
‘噗呲’一聲,道空真人直接被一分為二,血灑長空。
拳勁去勢不減,無聲落在廣場之上。
‘嘩’的一下,佔地十幾畝的廣場瞬間碎成了沙石。
道空真人掉落在沙丘之上,眼前赫然是自己那斷掉的下半截身子。
‘呃呃’了兩聲,道空真人腦袋一歪,死翹翹了。
堂堂神台境大佬,就這麼死了!
“你……你是戒色禪師,三百年前你不是圓寂了嗎?當時我還去參加了葬禮,親眼見到佛陀寺弟子從你被火化之地找出十二顆舍利子。”皇甫守序整個人都懵了,再也不復一開始的從容淡定。
戒律大師‘呵呵’笑道“你們真蠢啦,我說我是神台境,你們便信了,也不設法驗證一下。
佛陀寺真正的神台境高手是我戒色師兄!擎天杵也是由他保管。”
“你為什麼會叫戒色師兄?”皇甫守序轉而質問皇甫明。
“因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戒律大師道。
皇甫守序整個人都糊涂了。
藏身暗中的諸葛玄卻瞬間秒懂。
搞了半天,佛陀寺主持方丈居然是皇帝小號!
而這位戒色大師乃是自幼拜師修持。
換句話說,五百多年前皇甫明的小號就去了佛陀寺。
這……好深的心機!
雪龍城這鬼地方,還真是老陰逼密布。
“這不可能,五百多年前你才幾歲?你連神識都沒有,怎麼附身替死傀儡?”皇甫守序終于反應過來,但他完全不能相信。
“朕生來便元神強大,若不設法分割,恐有夭折之禍,所以朕的皇爺爺,你的好大佷才讓朕煉化了一具替死傀儡,為的便是今日。”皇甫明解釋道。
皇甫守序……
“樓主,這個戒律大師……?”小白循著神識的痕跡找到了諸葛玄。
“怎麼了?”諸葛玄問道。
“他的神識和慎獨學堂掌院學士的神識很像。”
“沒感覺錯。”
“應該沒有。”
“這就奇了,戒律是皇帝的分身,如果掌院學士的身世和戒律相像,豈不是說……。”
“掌院學士也是皇帝分身。”
“他的元神這麼強嗎?可以一分為三?”
“如果他真的天生元神強大,有可能。樓主你還記得嗎?我曾感應到皇宮中有掌院學士的神識痕跡。”
諸葛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難道你感應到的其實是當時尚在裝死的皇帝的神識?”
“有可能,掌院學士被皇甫天璣打跑後,或許並沒有來皇宮,而是干別的事兒去了。”
抬頭看著傲立天際的皇甫明,諸葛玄皺眉道“用一個已經被人初步掌握的底牌去遮掩另一個底牌嗎?真是老謀深算。”
“樓主,咱們怎麼辦?掌院學士先前分明是對你動了殺心。”
“看來當年那位太監副總管的事還是讓這位皇帝心生芥蒂,皇甫天璣能夠指揮動我更叫他忌憚,所以才在有機會時選擇借刀殺人。”
思索片刻後,諸葛玄道“靜觀其變吧,我可不是個大度的人。”
“遵命。”
……
眼見局勢不利,皇甫守序開口道“皇帝,九龍璽還你,咱們各自安好如何?
說到底,你是我大哥的後人,咱們血濃于水啊,你小時候我還帶過你幾年呢。
以前皇甫家只有一位神台境高手,處處受制,如今有你我兩人,大可以放手施為,將祖宗傳下來的江山拓展的更大更好。”
“還這個字眼用得好啊!你既然知道九龍璽該由歷代皇帝掌管,為何自我父皇時起,你便握著九龍璽不肯歸還?”皇甫明質問道。
“因為九龍璽在我這里能發揮更大價值。”
“呵呵。”
見他不為所動,皇甫守序道“我今年快九百歲了,只剩一百多年可活,你……。”
不等他說完,皇甫明便打斷道“你已經阻礙了我二三百年,還想再阻礙我一百多年嗎?
我雖然還有五百年可活,刨去這一百多年,也沒剩多少日子,我的雄心壯志不允許我跟你妥協!”
“你若在此殺我,如何跟天下人交代?我可是扶保幾代皇帝的攝政王。”
“你公然違背聖意,跟造反之人沆瀣一氣,對我立下的太子不敬,這些罪責,哪一條不夠殺你?”
“你往出說,也得別人相信。”
“那你原先的計劃中,又是打算如何讓人相信太子是奸臣,而你是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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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守序啞口無言。
“既然如此……。”皇甫守序轉而看向古德和其他盟友“諸位,事到如今,我們萬萬不能內亂,否則與找死無異。
皇宮大陣很難從內部突破,我的意思是殺掉皇帝,從今往後,我跟古德南北分治,各自掌權稱帝,爾等則瓜分其它利益,爾等以為如何?”
古家人率先響應。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向了皇帝。
皇甫明冷哼一聲,半點好臉都不肯給。
他們無奈之下,只得同意這一方案,一條道走到黑。
“既如此,便戰吧,為了我們各自的利益!”皇甫守序說罷,率先殺向皇甫明。
不料半路殺出一個清王爺,手持良道之劍將其擋了下來。
“太叔祖,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南北分治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真不配當皇甫家的子孫。”清王爺怒其不爭的數落道。
“你也是神台境?”皇甫守序大驚失色。
“皇兄不時對我講道,我雖不才,然還算勤勉,故而突破靈橋。”
“你這麼忠厚純良的人,先前居然也能裝的那麼像。”
“沒辦法啊,皇兄非讓我演這一次。”
皇甫守序這會兒已經是徹底麻爪,開始病急亂投醫“清兒,你也是你父皇的兒子,憑什麼他能做皇帝,你卻不能?
不如你與我聯手,事後我讓你做皇帝,而你只需要保住我這一脈的那些王位。”
清王爺翻了個白眼“皇太叔祖,你真是無可救藥。”
“你……你……你,我就不信了,都是皇子,你就沒想過繼位?
憑什麼我大哥能當皇帝,而我是父皇幼子,就得卑躬屈膝?你不也是你父皇的幼子嗎?”
清王爺看出他的失智,直接懶得講了,一邊御使良道之劍遠攻,一邊用不算熟練的陰陽神掌襲擾,一時之間,竟讓皇甫守序這個老牌神台進退不得。
而在另一邊,古德對上了戒色禪師。
也是直到此時,諸葛玄才知道戒律大師當初為何要找自己煉制舍利丹。
那一百零八顆舍利丹竟被佛陀寺以秘法改煉成了一串珠子。
戒色禪師將其從脖子上取下,隨手一丟,珠子自行散開,以戒色禪師為中心,在空中組成了一個高約百丈的金剛法相。
任憑古德如何御劍攻擊,也撼動不了金剛法相一分一毫。
那就更別提傷到法相之中的戒色禪師了。
“這串珠子的功效應該不止于此。”諸葛玄判斷道。
“莫非這也是一件七品法寶?”小白問道。
“恐怕是的,真陰啦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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