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g52戰斗機聯隊,歡迎來到阿拉斯!——雖然阿拉斯大概並不會歡迎你們。】
1936年6月29日,距dday已經過去五天。
隸屬于北方集團軍、從比利時方向向法國南下的萊因哈特與他的戰友們,伴隨著阿道夫•加蘭德那輕快的聲音,正式投入了第一次實戰。
【這里是司令部,在阿拉斯西南方向七公里處,發現多架疑似敵軍戰斗機。】
【好,全編隊出擊。新兵們,不準分神,緊跟我!】
【呵,總算到了這一天啊。萊因哈特,你來打頭陣如何?】
“我不會拒絕。”
他們的任務,是在這片自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二十年來,再次迎來德軍鐵翼的阿拉斯上空,奪取制空權。
“全編隊進入戰斗陣形!守護阿拉斯,別讓德國雜種踏進一步!”
“為了法蘭西的榮光!”
仿佛為了回應那句吶喊,不久後,數十架法國空軍的戰機自雲端現身。
它們是“鸛”式戰斗機編隊,那是法國人在原有的德瓦蒂納戰機基礎上,幾乎照搬了英國內戰時期的超級馬林“噴火”戰斗機設計而成的產物。
他們懷著必死的決心,奉法蘭西空軍元帥吉內梅爾之命,誓要阻攔敵軍推進。
面對他們,率領jg52聯隊年輕飛鷹隊伍的萊因哈特深吸一口氣,手心沁出細汗,卻又緊緊握住操縱桿。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踏入殺戮的天空。
若說不怕,那必定是謊言。
但當他選擇參軍之日,便已立下殺人的決心。即便沒有準備好,也只能相信身後的戰友,迎向烈火。敵人已近在咫尺,他們不會在意一個年輕飛行員的恐懼。
“拉爾,後方交給你!”
【明白,開干吧!】
萊因哈特猛然壓下機頭,喊聲與無線電交織。與他結成“羅特編隊”rotte,小隊單位)的京特•拉爾放聲大笑。
“金發少爺搶先出手啦!”
“全員攻擊!”
後方的巴克霍恩、基特爾、巴茨與魯多夫等分隊也隨之俯沖而下。
這正是“鷹之戰術”的精髓。
盧夫特瓦費的教範來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傳奇,奧斯瓦爾德•伯爾克爾克與“紅男爵”曼弗雷德•馮•里希特霍芬。
他們確立的空戰準則,是以高度優勢俯沖獵殺,如獵鷹擊兔,快、狠、準。
引擎怒吼——
“......什麼?”
“媽的!上方有‘女武神’!”
而年輕的jg52飛鷹們早已將那些戰術刻進了骨血。
突突突突——轟!
萊因哈特精準的射擊讓一架法國戰機中彈翻滾,尾焰竄起,墜向大地。那是他生涯的首個擊墜,第一枚“殺戮標記”。
“讓——他被擊中了!”
“殺了那混蛋!”
但萊因哈特沒有時間興奮。憤怒的法國飛行員已燃起復仇之火,紛紛咬上他的尾翼。
“拉爾,有家伙在我後面!”
【交給我!】
突突突突突突——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些年輕的德軍飛行員,在後世都將成為戰爭的怪物。
拉爾、巴克霍恩、巴茨、魯多夫,他們每一個都在真實的歷史中留下了200架以上的擊墜紀錄,其駭人的戰績幾乎是空戰史上無法企及的數字。
“加斯東被擊落了!”
“這些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法國飛行員的怒吼漸漸帶上了絕望。
他們中不少人是臨時征召上陣,訓練不足,只憑勇氣與祖國的名義飛上藍天。正如地面上的法軍一樣,空軍的數量與意志都被倉促的戰局撕裂。
突突突——又一陣槍聲劃破長空。
“真不愧是你們。”
萊因哈特注視著戰友們的身影,內心既驕傲又燃起新的斗志。
從訓練所時期起,拉爾、巴克霍恩、基特爾、巴茨、魯多夫就顯示出王牌飛行員的素質,而如今他們果然以驚人的冷靜與精準撕碎了敵陣。
他也不能落後。
突突突突突突——又一架墜落。
“萊因哈特那小子又擊落一個!”
【那家伙家里淨出怪物嗎?】
【巴克霍恩,你現在戰果多少?】
【閉嘴,基特爾。】
然而萊因哈特完全沒意識到,他口口聲聲說著“不能輸給他們”,但在所有人眼里,他自己就是個怪物。
他那冷靜的射擊與壓迫性的飛行軌跡,連戰友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漢斯大概都沒想過萊因哈特竟然會變成這樣。
“撤退!快撤退!”
“逃命啊——!”
很快,法國空軍在jg52的狂風攻勢下徹底崩潰。
【辛苦了,jg52。尤其是那些新兵,你們該不會是生下來就會開飛機吧?嘖,最近的年輕人真是可怕。】
那一刻起,正如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紅男爵”那樣,新的王牌正在這片天空誕生。
他們的名字,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篇章中,化為不朽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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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便是傳說的起點。
......
“來自倫德施泰特司令官的報告!我軍已成功佔領阿拉斯!”
“這樣一來,法國的又一座城市落入了同盟國之手啊。”
“是啊。不過,我們不能就此滿足。我們的首要目標,仍然是完成對巴黎與拉羅克的包圍圈,確保那家伙逃不掉。”
“當然,總理閣下。不僅我本人,倫德施泰特、博克、克萊斯特三位司令官也都牢記這一點。照目前推進速度,不久後您就能再一次听到令人振奮的捷報。”
“很好,我會拭目以待。”
拉羅克的結局,也終將如此吧。
會像當年那個親手殺死希兒的“阿道夫”一樣,腦袋被子彈洞穿?
還是苟活下來,舉起雙手投降?
無論哪一種結局都無關緊要,但漢斯個人倒希望是後者。
他想親眼見到,一個懷抱妄念、甘願化身世界最殘暴獨裁者的男人,最終如何墜入深淵。
“西線戰況暫時如此,那東線呢?”
昨天,1936年6月28日。
正如預料,斯大林再次在東線發起了全面攻勢。
甦軍總投入兵力超過三百萬,連整個冬天幾乎未有動作的鐵木辛哥的高加索方面軍也開始推進,可見甦聯方面這次準備得極其充分。
“看來那幫家伙磨刀霍霍,這次攻勢的猛烈程度超出預期啊。尤其是敵軍的新型重型坦克kv1,據說裝甲防護力驚人。”
這話說的沒錯,在原本的歷史中,這輛龐然巨獸與t34並稱為令德軍聞之色變的“哀號之壁”。
不過此刻的世界略有不同。多虧了甦軍內部那位“軍工災星”庫利克的影響力仍未削弱,數量本該壓倒性的t34幾乎難得一見。
對他們而言,這簡直是敵人自己犯下的幸運錯誤。
而且,對付kv1的對策,他們也早已準備妥當。
“88毫米炮該是晝夜轟鳴了吧,無論當防空炮還是反坦克炮,都被壓榨得毫無空閑。”
“多虧如此,我還被那位‘紅男爵’嘮叨了幾句,說我把好東西都搶去打陸戰了。”
achtacht,88炮。那是德意志的奇跡。
它是神,是無敵的化身,是戰場上的萬能鑰匙。
無論kv1還是更笨重的kv2,只要88毫米炮口對準,結局只有一個︰毀滅。
當然,如果像美軍那樣喜歡呼叫空軍,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們的新機型ju 87g“大炮鳥kanonenvoge)”已經投入戰場,那是把俯沖能力取消,換裝3.6厘米機炮的改良型“斯圖卡”。
甦聯的坦克兵們,大概不會想到,他們面對的不僅是鋼鐵的怒吼,更是工業與戰術的極限結晶。
但不好意思,這場戰爭,是你們的總書記親手引起的。
遭到他們的炮火,只能說撞上“國家級天災”,算你們倒霉。
“不過,總不能永遠依賴88炮吧?我個人倒是迫不及待想讓‘老虎’登場。”
“再等一等吧。等產量穩定,我就把那頭猛獸交到你手上。”
當那家伙第一次駛上戰場時,所有人都會驚愕。
那是他們用時間與血打造的怪物,比原歷史上的“虎式”更強,更穩,更凶猛。
“莫德爾司令官那邊表現不錯,接下來是——”
“總理閣下!”
正當漢斯與曼施坦因交談之際,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震入耳中。
他轉過頭,慶幸不是那個每次開口都預示災厄的秘書,而是雷德爾海軍上將。
“什麼事,雷德爾?”
“法國艦隊——開始行動了。”
“那英國的‘納爾遜’號和‘皇家主權’號呢?”
“是的,確認都已出港。”
“呵......丘吉爾怕是高興壞了。終于等到他夢寐以求的那一刻。”
這些年來,丘吉爾為了處理那位“叛國王子”愛德華贈予法國的艦船,幾乎動用了所有手段。
如今終于盼到這一刻——
古人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他只等了三年。
此時此刻,想必他已在唐寧街十號,對著海軍諸將怒吼下令。
那就是丘吉爾。
頑固、執著、狡猾,卻又充滿著那種讓人不得不承認的英倫式瘋狂。
......
“是時候奪回被法蘭西人踐踏的皇家海軍的尊嚴了!我以神之名起誓——我們必將!一定要!徹底殲滅法國海軍!”
一如漢斯所料,事態的發展分毫不差。
當情報傳來,法國海軍正在準備出擊的消息時,溫斯頓•丘吉爾立刻將英國本土艦隊總司令羅杰•巴克豪斯roger backhouse)及一眾海軍上將召集到唐寧街。而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嗓音洪亮,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殲滅法國海軍”的口號。
“是,首相!”
“那些青蛙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到布雷斯特港!”
平日里多少還會有幾分猶豫的海軍將領們,這一天卻無人反駁。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丘吉爾說的不只是政治上的口號,而是所有英國海軍軍官的共同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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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人,竟然掠走了英國皇家海軍引以為豪的戰艦。
那是英國在《華盛頓海軍條約》重壓下,憑借“外交與智謀”才得以保留的16英寸炮巨艦,是英國人最後的榮耀。
更令全體艦員憤怒的是,那艘戰列艦的名字正是以特拉法加海戰的英雄、“大不列顛海神”霍雷肖•納爾遜命名的hs納爾遜號。
而法國人不僅將其如海盜般掠走,還公然將艦名改成“維爾納夫”,那位曾在特拉法加慘敗于納爾遜麾下的法蘭西上將的名字。
這等侮辱,如刀刻入每一個英國海軍軍人的心。
從甲板上擦拭銅器的普通水兵,到身披金肩章的上將,無一不誓言要用血清洗恥辱。
而現在那一天終于到來,向那群與“叛逆者愛德華”同流合污、讓皇家海軍蒙羞的法國海軍復仇的日子。
“听說德意志那邊也派了艦隊,以希佩爾級、德意志級重巡為主。”
“沒有戰列艦和航母?是要把主角位置讓給我們嗎?”
“我看是這樣。那貪心的總理漢斯•馮•喬也多少懂點分寸吧。”
其實真相並非如此。
在這個平行世界中,德意志的“俾斯麥級”已有四艘成軍,唯一仍留在歐洲的“齊柏林伯爵號”航空母艦也因支援芬蘭、圍困列寧格勒的波羅的海艦隊而無暇西顧。
“這不僅是皇家海軍的復仇,更是全英格蘭雪恥的時刻。特別是納爾遜與皇家主權號,這些曾象征我們榮光的艦艇,必須由我們親手送它們走得體面。”
“理所當然,首相。”
當然,他們心中都渴望能奪回被劫走的艦艇,可這已不是那個可以攀繩沖入敵艦、短兵相接的舊時代。
現代海戰早已進入雷達與航空的紀元,鋼鐵巨艦在數十里外便被導彈與魚雷擊穿。英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法國人投降,否則要想重新奪回那些艦艇,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被掠走的艦船送行,讓她們在英吉利的怒火中安息。
比起被“青蛙”繼續侮辱,葬于大海反倒更像是皇家的體面。
“法西斯的法蘭西是撐不過今年的,”丘吉爾冷笑,“就讓他們的海軍先一步下地獄去陪葬吧。”
“aye, aye, sir.”
在丘吉爾那如黑幫教父般的微笑下,巴克豪斯與一眾上將舉手敬禮,低聲回應。
這可能是歐洲戰線上最早、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大規模艦隊決戰。
一場以榮耀與仇恨為燃料的復仇之戰,終于在北海的灰色浪濤中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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