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獸的精神海是一片坍縮的星河,記憶碎片如隕石般懸浮,每一塊都映著靈末被改造的殘酷畫面。陌北的金紋觸須纏住她手腕,在能量亂流中穩住身形︰“雷妹子,你這童年紀錄片比暗主的冷笑話還致郁。”
靈末的短刃劈開襲來的記憶殘片,雷紋在虛無中灼出裂痕︰“閉嘴......專注頻率同步。”她後頸符印滲出金紋,與陌北的暗核裂痕共振出詭異的和諧。某塊巨型碎片突然活化,凝成灰袍人虛影,掌心托著的巽靈鑰迸發翡翠光束︰“容器......該重啟了。”
光束掃過的區域,靈末的雷紋突然逆向流轉。她踉蹌扶住陌北肩頭,黑袍被能量亂流撕成縷狀,露出脊背上密密麻麻的試驗編號︰“芯片......在覆蓋我的意識......”
“覆蓋?”陌北扣住她後頸按向自己胸膛,暗核能量強行入侵符印,“老子最擅長的就是——刷機!”
記憶碎片轟然炸開——幼年靈末被鎖在透明艙體內,灰袍人將光系異能者的基因鏈注入她脊椎︰“雷系只是載體......真正的容器要能容納神性......”畫面切換至暗主實驗室深處,冰棺中封存著與陌北容貌相同的男子,胸口嵌著完整的《河圖》。
“這替身演員比我丑多了。”陌北的金紋觸須絞碎虛影,暗核能量卻突然暴走。靈末反身將他壓進記憶裂隙,雷紋如鎖鏈纏住兩人︰“頻率失衡......你想被混沌同化嗎?!”
灰袍人的虛影在星河中增殖,每一具都手持巽靈鑰殘片。靈末的短刃刺入自己心口,金紋血液順著刃身流入陌北的暗核︰“弒神代碼的最後指令......是讓我成為你的枷鎖。”
“巧了。”他握住她執刃的手猛然推進,暗核裂痕與她的傷口完美重合,“老子的愛好是——撕碎所有枷鎖!”
金紋與雷紋交融成熾白光繭,記憶星河在強光中沸騰。灰袍人的虛影如蠟般融化,發出混著電子雜音的慘叫︰“容器融合......錯誤代碼......錯誤......”
“錯的是你。”兩人交疊的身影貫穿核心,靈末的雷刃挑出灰袍人意識體中的光系殘片,“我們......早就是完整的‘人’了。”
混沌獸的精神海開始坍縮,靈末的銀發在能量風暴中染上金輝。陌北的晶化右臂寸寸剝落,露出新生血肉︰“利息漲到三千成了......雷獄長。”
“用命還。”她扯下殘破的黑袍裹住他裸露的胸膛,雷紋在觸踫他皮膚的剎那轉為溫順,“別死了......債主。”
最後一縷翡翠能量消散時,兩人跌回現實。焚天閣廢墟上空懸浮著半塊結晶化的巽靈鑰,內部封存著光系異能者的基因圖譜。靈末的指尖撫過結晶表面,某段被抹除的記憶突然甦醒——實驗室最深處的冰棺里,那具與陌北相同的軀體心口,刻著一行小字︰“太祝計劃零號原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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