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碼頭的貨輪甲板上,三百個青銅搖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青寶的菌絲剛踫到搖籃邊緣,翡翠吊墜突然炸開青光——每個搖籃里都蜷縮著玄冥族幼童的干尸,臍帶連成血色星圖。
"這些混蛋!"洛洛的清水凝成冰刃,斬斷最近的臍帶。干尸突然睜眼,胸腔裂開,跳動的鎖鏈碎片噴出熒綠毒霧︰"媽媽...疼..."
陌北的金血藤蔓卷住洛洛腰身急退︰"別踫!鎖鏈在吸你的魂!"
灼蟬兒的火鏈掃過成排搖籃,涅盤火卻被青銅吸收︰"媽的,這些搖籃是活的!"
青寶突然跪地干嘔,菌絲刺入最近的童尸頭顱。記憶碎片如潮水涌來——暗系用玄冥幼童的血肉喂養鎖鏈,每個孩子死前都被剜去雙眼。小喪尸的翡翠瞳孔裂開血絲︰"弟弟...被挖眼楮..."
"注意!"甦璃的太祝銀針引著雄黃粉刺入甲板,"陌北,血祭震位!"
陌北的金血潑在星圖中央,整艘貨輪突然震顫。三百具童尸齊聲啼哭,聲波震碎舷窗,混沌獸的觸須順著裂縫鑽入船艙。
"第五根鎖鏈在底艙!"洛洛的水刃劈開撲來的青銅蝙蝠,"灼蟬兒,開路!"
火鳳虛影撞碎底艙鐵門,露出里面浸泡在福爾馬林池中的巨型鎖鏈。克隆體站在池邊,手中的控制器連著五塊鎮海玨碎片︰"哥哥,要救這些小鬼嗎?"
青寶突然暴起,菌絲凝成利刃刺向克隆體︰"還我弟弟眼楮!"
克隆體面具碎裂,露出與青寶相似的臉——右眼窩嵌著塊翡翠,左眼是機械義眼︰"097號,你的眼楮...在我這里啊。"
洛洛的清水卷住青寶︰"別上當!他在刺激你暴走!"童尸們的啼哭突然變成尖笑,星圖逆轉成逆五芒陣。
陌北的《河圖》紋爬上脖頸,金血藤蔓絞碎最近的三個搖籃︰"甦媳婦!燒了這鬼陣法!"
"用這個燒!"灼蟬兒甩出焚天閣的火符,"老東西藏的地庫寶貝!"
火符遇血燃起青焰,童尸陣在烈焰中扭曲。青寶趁機撲向克隆體,菌絲鑽進他機械義眼的接口︰"看見...弟弟看見..."
記憶數據流瘋狂涌入——實驗室里,數百個青寶克隆體被剜眼剖腹,機械義眼中安裝著監控探頭。焚天閣用他們的眼楮監視整個暗系計劃。
"原來我是...第097個..."青寶的菌絲突然暴長,翡翠吊墜映出所有克隆體的位置,"殺!全殺掉!"
陌北的金血藤蔓纏住失控的青寶︰"兒子!醒醒!"
克隆體的機械臂突然刺穿自己胸膛,掏出跳動的翡翠核心︰"想要嗎?"他當著青寶的面捏碎核心,"你永遠救不了任何人..."
第五條鎖鏈轟然斷裂5,混沌獸的觸須卷走克隆體殘軀。貨輪在震蕩中傾斜,洛洛的水幕裹住眾人墜海。青寶在海浪中嘶吼,菌絲凝出三百個童尸虛影︰"報仇...都要報仇..."
深夜的臨時營地,甦璃的銀針扎滿青寶全身︰"他吞噬了太多黑暗記憶,需要淨化。"
"用我的血。"陌北扯開繃帶,"反正已經污染70了。"
洛洛的水流按住他手腕︰"北哥,再亂來你會變成青銅雕像!"
灼蟬兒突然摔碎酒瓶,火光映出她手中的實驗日志——從克隆體殘骸中找到的焚天閣檔案,記載著如何用玄冥童尸煉制鎖鏈。她的手在顫抖︰"我父親...親自簽的屠殺令..."
青寶的菌絲在地上歪扭刻字︰"實驗室...在碼頭冷庫..."
翡翠吊墜突然映出畫面——冷庫深處,上千個培養罐里泡著青寶的克隆體,每個都缺了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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