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的黃昏總是來得匆忙，夕陽的余暉在鋼筋水泥的森林間穿梭，為何氏大廈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棒梗站在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正在崛起的城市，眉宇間的疲憊與堅毅交織在一起。
"賈總，三十二層的電路檢查完畢，明天就能進行最後的驗收。"工程部經理站在身後匯報道。
棒梗點點頭，目光依然停留在遠處︰"通知各部門，收尾階段更要嚴把質量關，何氏大廈是我們集團在深城的旗艦項目，不容有失。"
早上時，關小關告訴他可能要晚回家，食品廠的設備要重新調試
棒梗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自從來到深城，兩人各自忙于事業，每天能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
助理小張走過來︰"賈總，廣城那邊的地皮考察報告已經發到您郵箱了，還有，明天上午十點約了規劃局的王局長..."
"我知道了。"棒梗揉了揉太陽穴，"你先下班吧，我再看看圖紙就走。"
辦公室安靜下來後，棒梗打開文件夾，仔細審閱著各地傳回的土地考察報告。何大清的戰略布局很明確——趁著改革開放初的東風，在幾個關鍵城市囤積優質土地。棒梗不敢有絲毫懈怠，每一個地塊的選擇都關系到集團未來的發展。
時鐘指向九點，棒梗終于放下文件。他想起今晚要做的特別安排，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深城夜晚的街道十分清靜，棒梗取回預訂好的新鮮的食材和一瓶上好的紅酒。回到公寓，他脫下西裝換上家居服，系上圍裙開始在廚房忙碌。
關小關推開門時已是晚上十點半，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她驚訝地看著餐桌上精致的四道小菜——清蒸鱸魚、白灼蝦、蒜蓉西蘭花和一碗香氣四溢的菌菇湯，還有兩只高腳杯和一瓶已經醒好的紅酒。
"回來啦？"棒梗從廚房探出頭，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快去洗手，菜剛熱過，正好吃。"
關小關愣在原地，這樣的場景在他們結婚後幾乎從未有過。大多數時候，兩人都是各自解決晚餐，或者煮個面簡單應付。
"怎麼了？發什麼呆？"棒梗走過來，輕輕接過她手中的公文包。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會做飯。"關小關低聲說，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棒梗笑了笑︰"跟柱子哥學過幾個菜，一直沒機會展示。今天特意早點回來準備，想給你個驚喜。"
關小關洗完手坐在餐桌前，棒梗已經為她倒好了紅酒。燭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與白天雷厲風行的商人形象判若兩人。
"食品廠的設備調試完了嗎？"棒梗夾了一只蝦放到關小關碗里。
"嗯，完全事了，只等開工了。"關小關小口品嘗著蝦，驚訝于棒梗的廚藝，"很好吃，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
兩人邊吃邊聊著工作上的事，紅酒漸漸見底。關小關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棒梗知道時機到了。
"小關，"他放下酒杯，聲音輕柔卻堅定，"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
關小關明顯一怔，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兩人之間那隔閡，總讓感情有種淡淡的疏離，棒梗也就沒有這麼肉麻的說過這樣的話。。
棒梗沒有等她回答，繼續說道︰"一直以來，大家給我介紹了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姑娘，可我都不感興趣。直到遇見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才是我這輩子應該愛護、呵護、擁有的女人。"
關小關低下頭，長發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棒梗能看到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發抖。
"我知道...當初那件事是我的錯。"棒梗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懊悔，"那天我們都喝多了，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當我看到你提起李維時溫柔的眼神，我害怕極了，害怕你會跟他走，害怕會失去你。"
听到"李維"這個名字，關小關的肩膀明顯僵硬了一下。那是她大學時，李維就一直追求自己。當初棒梗就是在听到她提起李維後，借著酒勁強行佔有了她。
棒梗輕輕握住關小關的手，感受到她的抗拒，但沒有松開︰"小關，我知道你心里還有芥蒂。我不求你馬上原諒我，但請相信，我會用這輩子對你好，來彌補我的過錯。"
關小關依然低著頭，但棒梗能看到一滴淚水落在桌面上。他輕輕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出乎意料的是，關小關沒有拒絕。
"你知道嗎？"棒梗左手摟著她的腰肢，右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聲音低沉而溫柔，"每次看到你加班到深夜，我都心疼得不行；每次你因為工作皺眉，我都想撫平你的憂愁。我知道你不願意依靠我，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我尊重你的選擇，但請允許我在你累的時候，成為你的依靠。"
關小關的肩膀開始輕微顫抖，接著是壓抑的抽泣聲。棒梗感到她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襯衫，但他只是更緊地抱住她，任由她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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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混蛋..."關小關終于開口，聲音哽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本來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你憑什麼...憑什麼..."
棒梗任由她捶打自己的胸膛，沒有躲閃︰"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是個自私的混蛋，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關小關的哭聲漸漸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她雙手抱住棒梗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要把這一年多來積壓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棒梗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語︰"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關小關的哭聲漸漸平息。她抬起頭，眼楮紅腫，但眼神卻清澈了許多。
"你說...會用一輩子對我好？"她輕聲問，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
棒梗立刻伸出三指向上︰"我發誓，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如有違背..."
關小關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別說了...我相信你。"她的眼神中終于流露出一絲柔軟。
這一刻，棒梗知道她心里的芥蒂終于開始消融。他輕輕拉下她的手，兩人的目光在燭光中交匯。棒梗緩緩靠近，關小關沒有躲閃，兩人的唇終于貼在了一起。
這個吻隨著情感的宣泄，變得越來越熱烈。棒梗感到關小關的回應從最初的被動到逐漸投入，他的心跳加速，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當兩人分開時，關小關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隻果。棒梗一把將她抱起，走向臥室。關小關驚呼一聲，但很快把臉埋在他胸前，任由他帶著自己前進。
臥室的門被輕輕踢上，棒梗小心翼翼地將關小關放在床上。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棒梗俯身吻她，手指輕輕解開她襯衫的紐扣。
棒梗感受著她的生澀與純真。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尤鳳霞送給他的那個小明星趙芝芝——年輕、大膽，懂得各種取悅男人的技巧。
但奇怪的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棒梗發現自己更喜歡關小關這種青澀的反應，喜歡她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耳尖，喜歡她生疏但真誠的回應。趙芝芝那種刻意為之的嫵媚，此刻想來竟顯得廉價而做作。
關小關似乎察覺到他的走神，輕輕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棒梗笑了，更加投入地愛撫自己的妻子。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的心里只會有關小關一個人，趙芝芝也好，其他女人也罷，都不會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事後，關小關蜷縮在棒梗懷里，呼吸漸漸平穩。棒梗輕輕撫摸她的長發，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月光下，他注意到關小關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棒梗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拭去，暗自發誓要讓她今後的每一天都充滿笑容。
窗外，深城的燈火依然璀璨，但棒梗覺得，此刻懷中的溫暖，比整座城市的輝煌更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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