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金部部長何大清站在四合院的正房門口,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中山裝上的第三顆紐扣。五月的陽光透過院里的老槐樹,在他腳邊投下斑駁的光影。今天是他女兒何雨欣出嫁的日子,這位在官場上雷厲風行的部長,此刻卻像個普通的父親一樣忐忑不安。
"大清,你在這發什麼愣?"妻子秦準茹從廂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件紅色旗袍,"雨欣的嫁衣我改好了,你來看看。"
何大清跟著妻子走進女兒的房間。何雨欣正坐在梳妝台前,一位老師傅在為她盤發。看到父母進來,她微微側頭,發髻上的珠釵輕輕晃動。
"爸,媽。"她的聲音比平時輕了幾分。
秦準茹展開那件紅色旗袍,金線繡成的鳳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是從香江給你訂做的,剛拿回來。"
何雨欣站起身,讓母親幫她穿上旗袍。何大清站在一旁,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剛從保城回來時,她還是個五歲小娃娃,好吃妹妹槐花的醋,總願意讓自己舉高高 ,如今已經二十二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爸,您別這樣看著我。"何雨欣系好最後一顆盤扣,抬頭對上父親泛紅的眼眶,"我只是嫁人,又不是不回來了。"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朱家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秦準茹輕拍丈夫的手臂︰"胡說什麼呢,聿修年輕有為,對雨欣也好。"她轉向女兒,"來,把這個戴上。"她從錦盒里取出一對翡翠鐲子,小心翼翼地套在女兒縴細的手腕上。
院子里傳來腳步聲,何大清的秘書小王探頭進來︰"部長,朱市長的車隊已經到了胡同口。"
何大清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板︰"走吧,別讓人家等。"
何雨欣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出房門。院子里,奶奶賈張氏正指揮著幾個幫工擺放喜糖,看見他們出來,只是匆匆說了句"快點,別誤了吉時",就又忙活去了。
老地方酒樓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朱家包下了整個二樓。二十張圓桌鋪著大紅桌布,每桌中央擺放著鎏金燭台,燭光映照著賓客們或真誠或客套的笑臉。
朱聿修站在門口迎賓,他還不到三十歲,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襯得身形更加挺拔。看到何大清一家到來,他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禮︰"爸,媽,您們來了。"
何大清打量著這個女婿,不得不承認朱家確實培養出了一個好苗子——在自己手下工作時,可圈可點,人品也好,否則自己也不會同意女兒和他的親事,並扶持他不到三十歲就當上了地級市市長,前途無量。但他還是忍不住在交握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到看到朱聿修眉頭微蹙才松開。
"好好待我女兒。"何大清壓低聲音道。
朱聿修鄭重地點頭︰"我會的,爸。"
婚禮儀式簡單而莊重。當司儀宣布"新郎新娘向雙方父母敬茶"時,何大清注意到女兒的手在微微發抖。他接過茶盞時,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不知是灑出的茶水還是女兒的眼淚。
向男方父母敬茶後,又來女方父母處。
"爸,請喝茶。"何雨欣的聲音有些哽咽。
何大清一口飲盡,茶水燙得他舌尖發麻,但他顧不上這些,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實的紅包︰"聿修、雨欣啊,以後...要好好的。"
宴席間,不斷有服務員送來未能到場的領導們送來的賀禮。何大清一一查看禮單,心中暗暗記下誰送了重禮,誰只是敷衍了事。政治聯姻就是這樣,表面上是兩個人的結合,實則是兩個家族的結盟,而禮單就是最直觀的政治風向標。
"何部長,恭喜啊!"一位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敬酒,"朱市長年輕有為,和令愛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何大清起身相迎︰"李司令太客氣了,以後還請多關照小女。"
酒過三巡,何大清注意到女兒和新女婿坐在主桌,朱聿修正低聲對何雨欣說著什麼,引得她掩嘴輕笑。這個畫面讓他稍微安心了些,這女婿官場上有手段,生活里情商也高,算得是女兒的良配。
婚禮後的第三天是何雨欣回門的日子。何家四合院里又熱鬧起來,秦準茹親自下廚準備了女兒愛吃的菜,何大清則推掉了下午的會議,專門在家等女兒女婿。
何雨欣穿著淡粉色的旗袍,挽著朱聿修的手臂走進院子時,賈張氏正和幾個老街坊坐在柿子樹下聊天,看到她回來,揮了揮手︰"回來啦?廚房里有你媽炖的湯。"
何雨欣的笑著說︰"奶奶,您看起來氣色很好。"
"那當然!"賈張氏眉開眼笑,"你哥棒梗下個月也辦婚事,關家那丫頭我見過,屁股大,好生養!"
何雨欣和朱聿修走進正屋,秦準茹已經擺好了飯菜,何大清坐在主位上,面前放著一瓶茅台。
"爸,媽,我們回來了。"何雨欣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分,像是要證明什麼。
午飯過後,朱聿修被何大清叫到書房談事,何雨欣幫母親收拾碗筷。廚房里,秦準茹突然問道︰"聿修對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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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欣笑著說︰"媽,我倆關系一直就好。"
"那就好。"秦準茹嘆了口氣,"我不是尋思著,你倆都是當官的,總想著工作,反而感情上..."
"媽,我知道。"何雨欣打斷她,"爸那麼大領導,對你不是一直那麼體貼嘛?"
秦準茹笑了笑,想起何大清,眼神中滿是溫柔。
接下來的幾周,何家四合院一直處于忙碌狀態。賈張氏幾乎每天都要念叨棒梗的婚事,從聘禮到酒席,事無巨細都要親自過問。何雨欣每次回娘家,都能看到院子里堆著新買的家具和喜被。
"奶奶,棒梗的婚房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何雨欣忍不住問道。
賈張氏頭也不抬地清點著禮單︰"那怎麼夠?關家也曾經是大戶,咱們不能讓人看低了。咱們要給你哥多準備些東西……"
何雨欣調笑著說︰“奶奶,我結婚時你可沒這麼上心……
棒梗婚禮這天,四合院從一大早就人聲鼎沸。四十張桌子從正院擺到了偏院,連胡同里都支起了臨時帳篷。幫工們穿梭其間,端菜倒酒,忙得腳不沾地。
何大清穿著嶄新的中山裝站在門口迎客,臉上帶著疲憊卻不得不維持的笑容。這場婚禮的規模遠超何雨欣的,來的賓客也魚龍混雜——有官場同僚,有街坊鄰居,甚至還有賈家村來的遠親。
"何部長,恭喜啊!"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握手,"听說令郎娶的是關老的孫女?關老在古玩界可是個人物啊!"
何大清勉強笑笑︰"孩子們自己看對眼了,我們做長輩的只是順水推舟。"
何雨欣和朱聿修來得稍晚,一進院子就被熱鬧的場面震住了。與她低調的婚禮相比,棒梗的婚宴簡直像過節一樣。
"小當!"棒梗穿著筆挺的西裝走過來,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容,"你們來了。"
何雨欣遞上紅包︰"哥,恭喜啊,新娘子呢?"
"在屋里,奶奶非要給她重新梳頭。"棒梗無奈地笑笑。
正說著,賈張氏牽著新娘子關小關從廂房走出來。關小關穿著大紅色的旗袍,頭上戴著金燦燦的鳳冠,看起來明艷動人。賈張氏一臉得意,像是展示什麼珍寶。
"看看,多俊的媳婦!"賈張氏大聲說道,"明年這時候,我就能抱上重孫子了!"
賓客們哄笑起來,關小關羞紅了臉,棒梗則尷尬地撓撓頭。何雨欣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吃味。她結婚時,奶奶可沒這麼興高采烈。
關小關在美國那對勢力眼楮向上的父母,听說關小關要嫁給省部高官的孩子,興奮不已,急急忙忙從美國趕回來參加婚禮。見到何大清不住的點頭哈腰,熱情無比。
婚宴進行到一半,賈張氏突然宣布還要在賈家村再辦一場。"我們賈家的長孫結婚,怎麼能不在老家辦酒?"她理直氣壯地說,眼楮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賓客,仿佛在宣告賈家有後了。
何雨欣听到這話,趁著沒人注意,她走到奶奶身邊︰"奶奶,我結婚的時候您怎麼不說回何家老家辦酒啊?"
賈張氏一愣,隨即擺擺手︰"哎呀,那不一樣。棒梗可是賈家的長孫,要繼承香火,當賈家族長的!"
三天後,棒梗和關小關就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去深城。賈張氏得知後萬分不舍,可是想到棒梗的未來,回到自己屋里沉默去了!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送棒梗和關小關去機場。關大爺精神抖擻地走在前面,不時回頭叮囑小兩口注意事項。
在安檢口前,棒梗突然轉身抱住何大清︰"爸,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何大清拍拍兒子的背︰"好好干,有什麼困難就給家里打電話。"
看著哥哥的背影消失在安檢通道,何雨欣突然感到一陣不舍。
回程的車上,賈張氏一直抹眼淚。何雨欣忍不住說︰"奶奶,我結婚時您都沒這麼傷心。"
賈張氏瞪了她一眼︰"你吃什麼醋,你哥一年到頭回來幾趟,你在家里,不是想看就能看到!"
何雨欣白了自己奶奶一眼︰“就說自己重男輕女得了,反正自己孫女啥時都趕不上你大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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