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喧囂。霓虹燈將狹窄的街道染成五彩斑斕的顏色,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和下水道的臭味。甘省糧食工作組的三個年輕人——農業廳的小張、發改委的小李和糧食局的小王——站在廟街的十字路口,茫然地環顧四周。他們剛沒有讓何大清安排的向導陪同,轉了好幾天了,感覺已經對這里熟悉了,幾個人想自己去踫踫運氣。
"這地圖是不是有問題啊?"小李擦著額頭的汗水,再次查看手中的紙質地圖,"陳先生說糧食批發市場就在這附近啊。"
帶他們來的本地商人陳先生半小時前說有急事離開一會,讓他們在原地等待。三人等了許久不見人回來,決定自己先找找看。
"要不問問路?"小王提議,目光掃過街邊站著的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又趕緊移開視線。
小張猶豫了一下,走向一個賣魚蛋的攤主︰"老伯,請問"香江糧油批發市場"怎麼走?"
攤主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回答︰"後生仔,你們走錯地方啦。批發市場在另一頭,這里是"女人街"啊。"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完全走反了方向。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四個紋身男子攔住了去路。為首的光頭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顆金牙︰"大陸來的?迷路了?要不要哥哥們帶路啊?"
小張警覺地把兩個同事護在身後︰"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己能找。"
"別這麼見外嘛。"金牙伸手搭上小張的肩膀,"來了就是客,我們"和勝堂"最講義氣。走,請你們喝一杯。"
小李感覺不對勁,想跑。另一個紋身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想去報警?大陸仔不懂規矩啊!"
小王試圖解釋︰"我們是甘省政府工作組的,有公務在身..."
"政府的人?"金牙眼楮一亮,笑容更加燦爛,"那更要好好招待了。帶走!"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搡著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隨後被塞進一輛面包車。車門關上的瞬間,小張看到那個賣魚蛋的攤主匆匆收起攤位離開,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
何大清剛下飛機尤鳳霞就向他報告︰“爸,出事了。工作組有三個人失蹤,懷疑被綁架。”
何大清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我安排陪同的人說他們自己去糧油市場,後來沒有回來,他就去打听,結果听說誤入了和勝堂的地盤。剛剛有人打來勒索電話,要500萬港幣。"
"報警了嗎?"
"還沒有,等您指示。"
何大清坐進車里,沉思片刻︰"表面上按正規程序走,你立刻報警。同時,讓"保安公司"的人動起來,查清楚是誰干的,人在哪,讓張寶石親自負責"
何大清又聯系了婁曉娥︰"曉娥,聯系呂探長雷洛),就說我請他喝茶。另外,準備500萬現金,要舊鈔不連號。"
兩小時後,何大清在香江警察總部與刑偵部門的呂探長雷洛)會面。兩人也是老熟人,呂樂知道何大清的實力,這些年,婁氏也沒少給他好處。兩人在會議室里密談了二十分鐘。
"何先生,您放心,我們高度重視此案。"呂探長,說話滴水不漏,"已經成立專案組,會全力偵破。"
何大清微微頷首︰"呂探長,這三個人是甘省重要干部,關系到幾百萬人的糧食安全。希望香江警方能特事特辦。"
"當然,當然。"呂樂遞過一份文件,"這是初步調查情況。和勝堂最近內斗嚴重,新上位的"金牙明"急需資金鞏固地位,所以鋌而走險。"
何大清掃了一眼文件︰"我要的是人安全回來,不是案件報告。"
呂探長壓低聲音︰"何老板,規矩您懂的。我們警方行動需要程序,但...听說婁氏的"保安公司經出動,還是張總親自帶隊?”
何大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商業行為而已。呂探長,听說你現在的日子不太好過呀?今年2月,成立了廉政公署,這可是一個獨立于警隊和其他政府部門的機構,直接向港督負責,擁有廣泛的調查權和執法權。廉政公署的成立旨在打擊貪污和腐敗,特別是針對警隊內部的貪污問題。
呂樂說︰“何老板如何教我?”
何大清說︰“及早籌劃,我記得你兒子在英國讀書?明年畢業想進投行吧?不如你去那吧,我在倫敦有些朋友..."
離開警局後,何大清直奔婁氏商貿大廈。頂層的會議室里,婁曉娥正在听張寶石的取匯報。牆上地圖,十幾個紅點標記著可能的藏人地點。
"爸。"婁曉娥起身相迎。她今天一身黑色勁裝,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商界女強人,倒像是隨時準備上戰場的指揮官。
"情況?"何大清直接問道。
婁曉娥指向地圖︰"確認是和勝堂金牙明干的。人質關在城寨里的一個地下倉庫。對方要求工作組今晚11點,只能一個人帶錢去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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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冷笑一聲︰"幼稚。他們不知道惹的是誰。"
"我已經調了二十個好手,全是前特種部隊的。"張寶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只要您一聲令下..."
"不,你親自去。"何大清出人意料地說,"但不是交錢,是談判。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放人。"
張寶石愣了一下︰"如果他們拒絕呢?"
何大清︰"那就按江湖規矩辦。"
晚上10點45分,張寶石獨自駕車來到約定地點——一座廢棄的工廠。她拎著一個皮箱,步伐穩健地走向廠房大門。暗處至少有三雙眼楮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廠房內,金牙明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身後站著八個馬仔,個個手持砍刀或手槍。三名被綁的工作組成員被捆在角落,嘴上貼著膠帶,臉上有明顯的淤青。
"張總,久仰大名啊,沒想到是您來,這大陸的工作人員跟你們保安公司也沒什麼關系吧?。"金牙明沒有起身,只是抬了抬下巴。
張寶石將皮箱放在地上,但沒有打開︰"金牙明,你知不知道你綁的是什麼人?"
"大陸官員嘛,正好有錢。"金牙明咧嘴一笑,"怎麼,張總想替他們出頭?听說你們婁氏保安公司以前也是混社團的,現在洗白了就忘了本?"
張寶石面無表情︰"放人,我當這事沒發生過。否則..."
"否則怎樣?"金牙明突然變臉,猛地站起來,"你以為帶幾個保安就能嚇到我?這是和勝堂的地盤!"
就在這時,小王的膠帶不知怎麼松開了,他大喊︰"張總!他們是故意引你來的!有埋——"
話沒說完,一個馬仔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幾乎同時,廠房四周的窗戶突然同時碎裂,十幾枚煙霧彈滾了進來。
"操!有埋伏!"金牙明掏出手槍,但濃煙已經迅速充滿了整個空間。
槍聲瞬間響成一片。張寶石早已一個翻滾躲到機器後面,從後腰掏出一把格洛克17。她對著耳機簡短命令︰"a組救人,b組壓制,c組包抄後路。留金牙明活口。"
接下來的十分鐘如同地獄。煙霧中,全副武裝的婁氏保安隊員憑借夜視鏡和防彈裝備佔據了絕對優勢。和勝堂的馬仔們盲目射擊,卻接連中彈倒地。
小張只覺得有人割斷了他的繩索,然後被一個強壯的男人扛了起來。"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那人在他耳邊說,隨即帶著他快速移動。
當煙霧漸漸散去,廠房里橫七豎八躺著呻吟的傷者。金牙明被兩名保安隊員按在地上,滿臉是血。張寶石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我說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金牙明掙扎著抬起頭︰"你...你們不敢殺我...和勝堂不會放過..."
張寶石用槍口點著金牙明腦袋︰"替我給坐館帶個話——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和勝堂交出新任話事人的名單。否則,你們在澳城的賭場、香江的夜總會,會一個接一個消失。"
他站起身,對保安隊長說︰"打斷他一條腿,扔到和勝堂總部門口。"
當三名驚魂未定的工作組成員被帶到何大清面前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何大清在婁氏大廈的醫療室里親自查看他們的傷勢。
"何省長,我們..."小張羞愧地低下頭,"我們不該擅自行動..."
何大清擺擺手︰"人沒事就好。這次是香江治安問題,不怪你們。"他轉頭對醫生說︰"全面檢查,用最好的藥。"
走出醫療室,婁曉娥正在門外等候︰"爸,警方那邊已經打點好了,媒體報道會是"警方成功破獲綁架案"。"
何大清點點頭︰"和勝堂那邊呢?"
"坐館剛來電話,表示極度歉意,承諾嚴懲金牙明一伙。他們願意賠償500萬,並保證以後絕不踫與我們有關的任何人。"
"錢捐給警方的福利基金。"何大清冷冷地說,"告訴坐館,我看他年紀大了,管不好手下。是時候退休了。"
第二天中午,當三名工作組成員出院時,香江各大報紙都在頭版刊登了"警方神速破獲綁架案"的新聞。呂探長笑容滿面地接受采訪,只字未提婁氏保安集團的參與。
小張看著報紙,若有所思。昨晚的經歷像一場噩夢,但那個將他扛出火場的保安隊長的話猶在耳邊︰"在香江,何老板的話比法律還管用。"
當工作組重新集結準備繼續糧食采購任務時,何大清宣布了一條新規定︰今後所有外出行動必須由本地聯絡員全程陪同,且每晚9點前必須返回駐地。
"同志們,"何大清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三個獲救的年輕人身上,"香江是法治社會,但也有一些陰暗角落。我們的任務是確保甘省百姓的糧食安全,不能有任何閃失。"
會議結束後,何大清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維多利亞港繁忙的航運。婁曉娥悄悄走進來︰"爸,剛收到消息,和勝堂坐館宣布因病辭職,新話事人是...我們的人。"
何大清嘴角微微上揚︰"很好。通知所有社團,從今天起,任何針對內地官方人員的行動,都將被視為對何氏家族的挑釁。一旦再有針對內地的事,絕不手軟。"
婁曉娥接著不解的問︰“爸,其實那些糧食就是您一句話的事,為什麼還要那些屬下那麼跑呢?
何大清笑笑︰“太容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等幾組人踫得頭破血流,就知道辦事的艱辛了。另外,曉娥,廉政公署時代到來了,那呂探長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在香江也呆不久了,上層關系,你們要提早籌劃……”
他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又恢復了那個為民操勞的省長形象︰"現在,讓我們回到正題。東南亞的糧食報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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