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四合院比往年都要熱鬧幾分。除夕那天的聚餐，何家慷慨地承擔了所有的肉食開銷，各家的年貨也比往年充裕了不少，整個年關都飄著肉香和歡聲笑語。
孩子們穿著新做的棉襖在院子里追逐打鬧，口袋里揣著從未有過的大紅包。雖然大部分都被父母以"保管"的名義收走了，但剩下的一毛兩毛零花錢已經足夠讓他們興奮不已。這些不知愁滋味的小家伙們，在寒冷的冬日里瘋跑瘋玩，笑聲穿透了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
初二那天，王澤匆匆帶著何雨水回來拜年。他穿著筆挺的制服，腰間別著手槍套，一看就是抽空從值班崗位上趕來的。“爸，單位臨時有任務，我們得趕緊回去。”王澤連口水都沒喝，拜完年就拉著何雨水往外走。何雨水歉意地沖何大清笑笑，從包里掏出兩包點心塞給站在一旁的槐花。
“這孩子，大過年的也不消停。”何大清搖搖頭，目送女兒女婿離開。轉身時，他看見傻柱正和秦京茹站在西廂房門口說笑。秦京茹穿著件鮮紅的棉襖，襯得小臉白里透紅，傻柱看她的眼神里滿是柔情。
自從秦京茹住進四合院照顧全家後，她和傻柱的關系迅速升溫。這姑娘不僅手腳勤快，把秦淮菇和兩個孩子照顧得妥妥帖帖，對傻柱也是噓寒問暖，讓傻柱的好感飆升。
“柱子哥，我給你織了條圍巾，你試試合不合適。”秦京茹從懷里掏出一條深灰色的毛線圍巾，踮起腳給傻柱圍上。傻柱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粗糙的大手不自覺地握住秦京茹的小手。
“京茹啊，你這手藝真好，比我媽當年織的還暖和。”
何大清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按照他的安排，年後就給兩人辦婚事。自從秦淮茹進門後，家里的日子越過越紅火，現在傻柱也要成家了，何家在這四合院里的地位更加穩固。
然而，這樣和諧的畫面卻被一個意外的消息打破了。
那天傍晚，傻柱正在廚房準備晚飯，于莉突然從後門溜了進來。她臉色蒼白，眼楮下面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精明干練的三大爺家媳婦。
“柱子，我有話跟你說。”于莉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飄忽不定。
傻柱心里“咯 ”一下，自從何大清讓他減少與于莉接觸後，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單獨和她說話了。“什麼事這麼神秘？”他故作輕松地問，手里的菜刀卻沒停。
于莉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 當”一聲，菜刀掉在了案板上。傻柱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生怕有人听見。“你、你別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我算過日子，就是上個月那幾次。”于莉的聲音帶著顫抖，“解成那段時間根本不在家，我...我設計了幾次假象，讓他以為我們...但實際上...”
傻柱的額頭滲出冷汗，這可怎麼辦，我和京菇……，要是閻家人知道了，解成還不得來找我拼命，我的名聲.……
“柱子哥，這孩子可是你的。”于莉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不能讓這個孩子沒有父親。”
傻柱手足無措，他想起秦京茹溫柔的笑臉，想起父親對他的期望，一時間心亂如麻。“這事兒...這事兒得跟我爸商量。”
傻柱帶著于莉悄悄來到何大清的書房。何大清見兩人神色慌張地進來，立刻明白了什麼。
“爸，出事了...”傻柱支支吾吾地開口。
何大清抬手制止了他，轉向于莉︰“你來說。”
于莉咬了咬嘴唇，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包括她如何設計讓閻解成以為孩子是他的細節。何大清听完，沉默了很久。
"你確定孩子是柱子的？"他銳利的目光直視于莉。
“我確定。”于莉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視線，“解成那段時間幾乎不在家，每次回來都累得倒頭就睡。我...我制造了幾次假象，他醒來後都迷迷糊糊的，根本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何大清心中暗嘆，這于莉的心計比他想得還要深。相比之下，許大茂那個愛耍小聰明的媳婦劉娟簡直不值一提。
“于莉懷的是何家的孩子，我們認。”何大清最終開口，看見于莉眼中閃過喜色，又立刻補充道︰“但京茹和柱子的婚事不會變。這是早就定下的，村里都知道，改不了。”
于莉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不過，”何大清從抽屜里取出一個信封，“這2000塊錢你先拿著，安心養胎。等孩子生下來，我安排你去老干爸辣醬廠當銷售主任，以後表現好還能升廠長。”
于莉震驚地抬頭，這個承諾遠遠超出她的預期。她顫抖著手接過信封，沉甸甸的分量讓她心跳加速——這相當于普通工人四五年的工資啊！
“還有，”何大清繼續道，“我把解成調到保衛科當小隊長，工資漲了，地位也有了，就是...回家的次數會更少。你回家就說，是看解成太累，你求老太太幫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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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立刻明白了何大清的用意——這是要把閻解成支開，避免他發現真相。她點點頭︰“我明白，謝謝何叔。”
“以後別跟柱子走太近了，免得惹人閑話。”
事情談妥後，于莉滿心歡喜地離開了。何大清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
“這女人不簡單啊，柱子，你以後離她遠點。還有那個劉娟，也要斷了”
傻柱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原來父親連他和許大茂媳婦的事都知道！
傻柱羞愧地低下頭︰“爸，我知道了...”
“行了，年後就給你和京茹辦婚事，好好對人家。”何大清擺擺手，“去吧，看見你就煩。”
傻柱如蒙大赦，趕緊溜了出去。何大清嘆了口氣，轉身上樓。推開臥室門，他看見小當和槐花正坐在地毯上玩積木，秦淮茹在一旁織毛衣，隆起的腹部已經很明顯了。
“爸爸！”槐花第一個發現他，張開小手要抱抱。何大清一把將小女兒舉過頭頂，引得她咯咯直笑。小當也不甘示弱，抱住他的腿︰“爸爸，我也要舉高高！”
何大清放下槐花，又把小當舉了起來，兩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秦淮茹溫柔地看著這一幕，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肚子——那里正孕育著何家的又一個新生命。
窗外，四合院里張燈結彩，過年的喜慶氣氛還未散去。于莉懷孕的消息又引起了轟動，四合院這是繼許大茂媳婦剛剛懷上不久又傳來的一大喜訊，何大清還給兩名孕婦都送了兩罐奶粉，說是只要是四合院懷了孩子的，以後都有這個待遇。
知道于莉懷孕後，閻家特別高興，這可是閻埠貴第一個孫子輩。她立即吩咐三大媽去買魚，給于莉補一補，想了想又特意交待三大媽，買一斤左右的就成，只給于莉熬點湯就成，別人還是咸菜。
當听說聾老太太讓于莉到她偏房住，樂得合不攏嘴，還特意去感謝了老太太。倒是閻解成升職的事讓他糾結，想著雖然是于莉照顧老太太，老太太幫著說的話，可到底何家是付了于莉工資的，這份情得領。但是要給老太太買些謝禮，還真舍不得，于是安慰自己，反正老太太也不缺錢和吃喝，嘴上感謝一下，心意到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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