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合院里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閻家的飯桌上,一家人正準備吃飯。閻解成放下筷子,臉上帶著幾分急切,看向正在端起酒杯準備小酌一口的閻埠貴,說道︰“爸,我想用一下自行車,于莉她老姑啊,從太原第一次到咱北京,就想來北京轉轉。可于莉他們家呢,就一輛自行車,實在不夠用,于莉就想著用一下我們家自行車,帶她老姑到處逛逛。”
閻埠貴聞言,放下酒杯,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點了點頭︰“哦,這事兒重要,于莉家難得來親戚,咱可不能在親家面前丟了禮數。”
還沒等閻解成松口氣,坐在一旁的閻解放立馬接上話茬︰“哎,爸,明天我媽還讓我去左葉莊換白薯呢。”三大媽也趕緊附和︰“是啊,你說那冉老師不是給的全國糧票嗎?我琢磨著換成北京糧票不劃算,全國糧票里含著油,可油又拿不出來。我想來想去,還是讓老二去左家莊換白薯,一斤全國糧票能換四斤白薯,還不用找錢,多劃算吶,這可關系到咱們家的口糧呢。”
這時,一直埋頭吃飯的閻解礦也抬起頭來,大聲說道︰“爸,我也想用自行車!”閻埠貴皺了皺眉,看著小兒子︰“你又有什麼正經事?”閻解礦立馬挺直了腰桿,一臉認真︰“我怎麼沒正經事啊?體育老師還讓我明天跟他去地壇體育場學第二套廣播體操呢。這可是關乎班級榮譽的大事,老師說我是班干部,要起帶頭作用,這還不夠正經嗎?”
閻埠貴听了,神色緩和了些,點了點頭︰“啊,沒錯啊,這確實是正經事。”說完,他又看向一直沒吭聲的閻解娣,“我說丫頭,你沒什麼事要用自行車嗎?”閻解娣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我就不說了,說了也沒用,反正也輪不上我。”
閻埠貴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勢︰“你們嫂子的事兒,這涉及到咱們跟親家之間的關系,
閻解成︰我就知道你通情達理。于莉也希翼的看向閻埠貴。
閻埠貴接著說︰“老二這事兒呢,也很重要,勤儉持家,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人,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對吧?”
閻埠貴頓了頓,接著說︰“老三的事兒,那就更重要了,他是班里的班干部,體育老師要帶著他一塊兒去,說明很器重他。”
“但是,我說但是啊,咱們踫到這些問題就沒辦法解決了嗎?于莉陪著她老姑,去王府井大街轉轉多好啊,看熱鬧嘛,騎自行車嗖就過去了,要是不小心撞了人,那可就更熱鬧了。逛完王府井,走幾步就到大柵欄了,那兒熱鬧非凡,慢慢溜達著看景兒,不比騎車走馬觀花強?”
他頓了頓,又看向閻解放︰“老二啊,你明天非得去換白薯嗎?後天去不行啊?再說了,咱們離左葉莊又不是十萬八千里,實在不行,你把白薯扛回來不就行了?”
最後,他又把目光轉向閻解礦︰“老三,你要是早點兒出發,連公共汽車都別坐,走著去地壇體育場,體育老師肯定更喜歡你,覺得你吃苦耐勞,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多機會呢,對吧?”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聲問道︰“自行車到底誰用啊?”閻埠貴嘿嘿一笑,不緊不慢地說︰“我用啊!明天我沒課,準備到城外砸冰窟窿釣魚去。”這一下,全家人都愣住了,隨即紛紛表示不滿︰“不是,爸,您這算什麼事兒啊?這不是閑事嘛!”
閻埠貴一听,立馬不樂意了,把筷子重重一放︰“這怎麼能是閑事呢?我釣魚不花錢,釣回魚來,賣給傻柱他們工廠食堂,不就能換錢補貼家用了嗎?你們想想,傻柱最近還求著我辦事呢,這魚賣給他,既賺了錢,又賣了人情。咱們家兩個多星期都沒見葷腥了,連頓白面饅頭都沒吃過,我這是為了給咱們家改善生活啊!”
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腔︰“還是你爸的事重要,你們沒看家里的情況嗎?你爸釣魚,那是為了這個家,快吃飯,快吃飯。”
閻解成心里有些失落,想著于莉那邊該怎麼交代,于莉老姑第一次來北京,本想好好招待,這下卻要落空了。閻解放也皺著眉頭,他想著換白薯的事,要是晚一天去,說不定行情就變了,那可就虧大了。閻解礦則是一臉不服氣,小聲嘀咕著︰“我的事兒也很重要啊,老師還等著我呢。”閻解娣在一旁看著爭吵的家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每次家里有事兒,都輪不到自己發表意見。
閻埠貴看著孩子們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里踱步︰“都別吵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去釣魚。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事,不懂得為這個家長遠打算。等我賣了魚,換了錢,給你們買好吃的,到時候就知道我是為了這個家好了。”
一家人雖然心里都有怨言,但也知道閻埠貴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大家默默地吃著飯,各自想著心事。窗外,夕陽的余暉漸漸消失,夜幕緩緩降臨,四合院里的這場關于自行車的家庭風波,似乎也隨著夜色的加深,暫時告一段落,可每個人心里的不滿和糾結,卻如這夜色一般,濃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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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踩著積雪往後院走,棉鞋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印子。她心里像堵了塊凍豆腐,又冷又硬。想起剛才閻埠貴那副精打細算的模樣,鼻頭一酸——老姑難得從太原來,連輛自行車都借不出來,這臉往哪擱?
“摳門老閻家!她小聲嘀咕,呼出的白氣在圍巾上結了一層霜。忽然听見聾老太太屋里傳出傻柱的大嗓門,正說著食堂發的帶魚怎麼腌才不腥。于莉咬了咬嘴唇,抬手敲門時,指甲在掉漆的門板上刮出幾道白印。
“哎喲,于莉來啦!”老太太聲音洪亮,“快進來暖暖,柱兒剛沏的茉莉花茶。”
傻柱正蹲在爐子前烤白薯,抬頭看見于莉凍得通紅的臉,連忙用火鉗子夾了塊炭添進爐膛。火星子“ 啪”蹦起來,映得于莉眼楮水汪汪的。
“我...我想借自行車...”于莉絞著圍巾角,話沒說完自己先臊得慌。她準備好的說辭才開了個頭,說老姑怎麼難得來北京,說王府井怎麼非去不可...
"多大點事兒啊!"傻柱一拍大腿站起來,震得桌上的茶碗直晃悠,“雨水那車在耳房擱著,你推去就是!”他掏出串鑰匙扔在炕桌上,“你用著,以後給老太太買菜也方便。”
于莉愣住了。鑰匙在桌上轉了兩圈,“當”地停住,銅鑰匙環上還掛著個褪色的紅穗子。她準備好的十套說辭全噎在嗓子眼,手指頭無意識地繞著圍巾穗子打轉。
門簾突然被掀開,何大清帶著股寒氣闖進來,大衣肩頭還沾著未化的雪。“老太太,給您捎了包桃酥!”他瞥見呆立的于莉,“解成媳婦這是?”
于莉慌忙問好,又把借車的事結結巴巴說了一遍。何大清眉毛一挑,突然“啪”地拍在傻柱後腦勺上︰“混小子!就這麼辦事的?”
于莉心頭一緊,手指掐進了掌心。卻見何大清從兜里掏出吉普車鑰匙甩給傻柱︰“明兒請假,開車接人去!”轉頭對于莉說︰“老莫的奶油烤雜拌,全聚德的掛爐鴨子,叫你姑可勁兒挑!”
傻柱張著嘴,手里的烤白薯“吧嗒”掉在地上。老太太“咯咯”笑起來,假牙在嘴里直打顫︰“大清啊,不知道的以為于莉是你何家媳婦呢!”
何大清給老太太續上茶,意味深長地說︰“遠親不如近鄰嘛。”茶壺嘴冒出的白氣模糊了他的表情,“再說老閻家那輛破車,後胎都補成八卦圖了,載得動太原來的貴客?”
于莉捧著茶碗的手直發抖,茶水晃出來灑在棉褲上。她突然想起上個月閻解成算計買冬儲白菜,為省五分錢運費硬是自己扛了三里地。眼前這杯茉莉花茶騰起的熱氣,燻得她眼眶發燙。
“就這麼定了!”何大清一錘定音,“柱子,咱四九城人都好個面,一定幫于莉把她姑接待好”他轉頭對于莉調侃道,“回頭叫老閻把油錢補給我就成。”
老太太笑得直拍炕桌,茶碗里的水晃出來,在斑駁的漆面上積成個小月亮。于莉望著那個晃蕩的月亮,突然覺得心里那塊凍豆腐,“ 嚓”裂了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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