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傻柱用雞湯下了面條,吃罷雞湯面,見兒子閨女都在,何大清便與他們嘮起了家常。
當何雨水得知,自己被分配到紅星軋鋼廠當會計還是干部編時,興奮的拉住何大清的胳膊,直跺腳。半晌才靜下來,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爸,是真的嗎?我到軋鋼廠當會計還是干部編的事成了?”
是啊,還能騙我大閨女嗎?何雨水激動的快要哽咽了,這時候他腦子里就有一個想法,快點兒到幾個同學閨蜜那兒去,趾高氣揚的告訴他們,我要去軋鋼廠當會計了,還是干部編。哼!叫你們跟我顯擺沒關系。任你再厲害,還能夠直接落實干部編。
何大清愛憐的摸了摸何雨水腦袋︰“大閨女,都18歲了,還一點不穩重,我們那個時候像你這歲數,孩子都滿地跑了。明天你請個假,跟我去軋鋼廠辦理入職手續,學校也沒課了,就跟學校報備一上,到軋鋼實習,等兩個月後,你的高中畢業證下來,再落實干部編。”
何雨水說︰“我知道了爸”,傻柱也為妹妹高興。
何大清又轉過頭對傻柱畫大餅︰柱子,爸已經跟你的領導談好了,一年後讓你當上食堂副主任。
傻柱也興奮了,雖然平時顯得渾不吝,總是一副自己做做好菜,其余一切與己無關的樣子,但是那個男人心里又沒有一個上進渴望權勢的心呢。
傻柱自己文化低,為人處事方面有極大的欠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廚藝,但那廚藝雖然能保障自己的生活,卻又限制了自己的發展, 如果沒有其他的改變,一輩子也只是一個伺候人的活計。
于是,總是自我催眠,自己對一切都無所謂,自己只想做一個廚子,沒有其他的想法,時間久了,把自己都騙相信了。
但是今天老爸何大清給了自己希望,心也活躍起來,渴望起來。
何大清見傻柱激動起來,知道大餅畫成功了,便灌起雞湯來。
兒子,知道為什麼還要一年後才能提你當副主任嗎?
傻柱搖搖頭。
何大清︰因為你現在很多缺點,領導沒法提你。
見傻柱一副疑惑的表情,何大清說︰一是你的個人形象太差。你看哪個領導不是身姿挺撥,干淨利落。你呢?僂個腰駝個背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年四季衣服總是髒兮兮的,一身油煙味,老遠就能聞到。
傻柱︰“爸,我天天做飯,那油煙……”
何大清打斷他要說的話︰“所以呀,要求你,勤洗澡,每周至少泡兩次澡堂子。衣服每周必須洗一次,嗯,就星期日放假時間洗吧,必須自己洗”
傻柱︰“爸,秦姐……”
何大清︰“我知道你說的賈家那個秦淮菇,我剛一回來就听說你倆關系好,你總是叫她秦姐、秦姐的,還帶給她帶飯,她有時會幫你洗洗衣服,收拾下屋子什麼的,但是以後不許了,衣服要自己洗,屋子要自己收拾。”
傻柱︰“爸,我……
何大清︰“我什麼我,兒子,听爸說,她必竟是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你都27了,我一回來就听了很多閑話,要是再這樣下去,你還要不要找媳婦了,再說了,那個賈張氏可不是個省心的主,要是你倆惹出閑話惱了她,給你鬧到廠里,這個副主任你是徹底不用想了。
傻柱突然感覺有些害怕,怕真象何大清說的,影響了自己當副主任,可是還有些糾結︰“爸,我知道了,可是秦姐家也不容易,她讓我帶飯盒的話,我也不好意思不給……”
何大清︰“柱子,以後不要再帶飯盒了。其實你的飯盒有多少是剩菜剩飯領導們都一清二楚。不要說什麼廚子不偷,五谷不收,那都是屁話。兒子,你要是只當一個廚師,佔點兒小便宜事情不大。可是你以後要是當干部的人,等你副主任資歷滿了,爸還要幫你運作提干當食堂主任,你一旦佔公家便宜的事被人提出來,那就是污點、會被放大成大事,會影響你的進步,你明白嗎?咱們不能因小失大。
傻柱有點後怕︰“爸,我明白了,以後不帶飯盒了,就是秦姐求我我也不帶。”
何大清一想,還是不行啊,不帶飯盒那不是帶能借錢嘛。心念一動問︰“柱子,你工作這麼長時間,攢多少錢了?”
傻柱,一听這個話題轉換的太突然了但是也沒多想,接口道︰“差不多有600多塊錢吧”。
何大清說道︰“那都借給爸”
傻柱听到一激靈,瞳孔放大!
何大清看著傻柱這樣子笑著對他說︰“傻兒子啊,還怕爸佔你便宜。”
說著指著跨越方向,“看看那個跨院,爸花了1000塊錢買下來了。那里有四間房,爸準備推倒建成二層小閣樓。 爸找人算了一下,建閣樓和把跨院整理一下,至少需要2000塊錢,可是爸這次帶的錢不夠,就拿你的先墊上。兒子啊,爸為了你,可是連棺材本都搭進去了。這房子落戶的是你的名字,有這麼大房子,以後找媳婦那還不得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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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高興壞了︰“爸,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錢”
何大清︰“先不用,一會,建房的雷師傅過來看房子,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兒跟師傅研究研究,你再拿錢交定金就行。
何大清︰︰“咱們接著說。你的性格缺點一定要克服。比如常常嘴上不饒人,喜歡用尖酸刻薄的話懟人,知不知道這言語傷人,最容易激化矛盾;脾氣火爆,遇事容易動手,跟你說,不要總和許大茂打架,很容易一時沖動惹上麻煩;還好面子,愛逞強,像你總喜歡在街坊面前充“能耐人”,有時打腫臉充胖子,明明不寬裕,還要硬撐場面,這虧沒少吃吧?所以,老爸告訴你不議論是非,不輕易表態,避免言多必失;踏實做事,少說空話;不爭鋒芒,遇事讓一步,減少沖突;順應環境,不觸人逆鱗,保持和諧;少惹麻煩,多積人緣,默默提升自己。”
看傻柱直撓頭,知道傻兒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想再多解釋接著說︰“你高小文化是最大的短板,你妹妹能直接當干部是因為他的高中學歷。所以啊,你找你們領導從單位這報個夜校,有學歷了升官機會也多些。夜校報名這點小事不用你爸幫吧?”
傻柱︰“不用、不用,明天我就找食堂範主任幫我報個名。”
何大清︰“趕緊找個媳婦。如果沒結婚,領導會認為你不成熟,通常都不會重用你,爸這幾天就找媒婆,給你介紹媳婦。不過結婚前你不要跟那個賈家秦淮菇接觸了,別影響了你找媳婦”
傻柱猶豫一下點頭應允︰“爸,我知道了。”
何大清︰“時候不早了,爸去市場買晚上請客的菜,你在窗前搭個鍋台,下午炖肉用。再把跨院月亮門那堆的磚搬走,等雷師傅來咱們好從那去看房子。雨水,把桌子收拾了。”
何雨水︰“爸,收拾完我要到于海棠那”
何大清︰“嗯,早點回來,下午幫你哥忙乎一下”
何雨水︰“爸,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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