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傅星沅跟在司齊宴身後快步走向重癥監護室,消毒水的氣味讓他胃部微微抽搐。老陳守在病房外,見到他們立即迎上來。
“醫生怎麼說?”司齊宴的聲音繃得像拉緊的弦。
“腦梗,已經脫離危險。”老陳遞過病歷,“但需要靜養。”
傅星沅接過病歷快速瀏覽︰“用藥記錄呢?”
病房門突然打開,主治醫師走出來︰“家屬?”
司齊宴上前一步︰“我是他孫子。”
醫生推了推眼鏡︰“病人需要絕對臥床休息,至少兩周不能受刺激。”他看了眼傅星沅,“這位是...”
“我老婆。”司齊宴斬釘截鐵地說。
醫生略顯驚訝,但很快恢復專業態度︰“病人剛才提到想見你們。”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比上次見面瘦了一圈。看到他們進來,老人勉強笑了笑︰“度個假都不安生。”
司齊宴在床邊坐下︰“怎麼回事?”
“老毛病了。”老爺子擺擺手,“林世誠那事...”
“交給我。”司齊宴打斷他,“您好好休息。”
傅星沅注意到監護儀上的數字波動︰“爺爺,最近睡眠怎麼樣?”
“叫醫生來開安眠藥都不給。”老爺子抱怨道,“說什麼對心髒不好。”
傅星沅和司齊宴交換了個眼神。離開病房後,傅星沅拉住主治醫師︰“我們需要病人的詳細用藥記錄。”
醫生面露難色︰“這涉及病人隱私...”
司齊宴直接撥了個電話。五分鐘後,院長親自送來完整病歷。
回到臨時休息室,傅星沅仔細檢查每一頁記錄︰“這個降壓藥劑量不對。”
司齊宴湊過來看︰“有人動了手腳?”
“不確定。”傅星沅指著幾處數據,“但和三個月前的處方相比,劑量增加了百分之四十。”
司齊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傅星沅繼續翻看病歷,在最後一頁發現一行小字︰患者拒絕更換護工。
“爺爺的護工是誰安排的?”傅星沅問。
司齊宴掛斷電話︰“雲姨,跟了老爺子十幾年了。”
“我想見見她。”
雲姨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眼楮紅腫。見到傅星沅,她拘謹地搓著手︰“傅先生。”
“爺爺最近飲食怎麼樣?”傅星沅遞給她一杯水。
“吃得少,總說沒胃口。”雲姨接過水杯,“上周開始夜里總醒,叫頭疼。”
傅星沅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這是?”
雲姨慌忙拉下袖子︰“不小心撞的。”
司齊宴突然開口︰“林世誠找過你?”
水杯啪地掉在地上。雲姨的嘴唇顫抖起來︰“他...他說我兒子欠了賭債...”
傅星沅扶住她發抖的肩膀︰“慢慢說。”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林世誠脅迫雲姨在老爺子的藥里動手腳,但雲姨只敢減少劑量不敢下毒。司齊宴听完,臉色陰沉得可怕。
“報警。”傅星沅按住他的手,“走正規程序。”
司齊宴的指節捏得發白︰“太便宜他了。”
“我們有更好的辦法。”傅星沅看向雲姨,“願意配合嗎?”
第二天,雲姨按照約定聯系了林世誠。當他在停車場現身時,埋伏的警察一擁而上。傅星沅站在監控室里,看著屏幕上的鬧劇。
“滿意了?”司齊宴從背後抱住他。
傅星沅靠在他胸前︰“老爺子知道嗎?”
“瞞著他呢。”司齊宴親了親他的太陽穴,“醫生說恢復得不錯。”
一周後,老爺子轉到普通病房。傅星沅推著輪椅帶他去花園曬太陽,司齊宴跟在後面,手里拎著保溫桶。
“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老爺子嘗了口湯,驚訝地問。
司齊宴看了眼傅星沅︰“有人嘴刁,不得不學。”
老爺子哈哈大笑,笑到一半突然停住︰“星沅啊,公司那邊...”
“都安排好了。”傅星沅幫他擦嘴,“您放心養病。”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老爺子很快打起瞌睡,傅星沅輕輕給他蓋上毯子。司齊宴站在樹蔭下打電話,眉頭緊鎖。
“又怎麼了?”傅星沅走過去問。
司齊宴掛斷電話︰“董事會那幫老狐狸,趁我不在搞小動作。”
傅星沅摘掉他肩上的落葉︰“回去收拾他們?”
“不急。”司齊宴握住他的手,“先陪老爺子。”
回到病房,老爺子已經醒了,正盯著窗外出神。見他們進來,老人招招手︰“過來,有件事跟你們說。”
他從枕頭下摸出把鑰匙︰“老宅保險箱的,該交給你們了。”
司齊宴沒接︰“您這是...”
“我老了。”老爺子把鑰匙塞進傅星沅手心,“以後這個家,你們來當。”
傅星沅感到鑰匙沉甸甸的分量。他看向司齊宴,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好。”傅星沅收下鑰匙,“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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