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商業街人頭攢動,凌源風緊緊攥著傅星沅的手腕,生怕被人群沖散。他們停在一家裝修簡約的飾品店前,玻璃門上貼著“專業穿耳”的標識。
“就這家?”凌源風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發怵。
傅星沅點頭,推門而入。店內冷氣很足,凌源風卻覺得手心冒汗。店員是個扎著髒辮的女生,看到他們牽著手進來,了然地笑了笑︰“兩位誰要打耳洞?”
“他。”傅星沅把凌源風往前推了一步。
凌源風硬著頭皮坐下,看著店員拿出酒精棉和穿刺槍,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傅星沅站在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上︰“怕了?”
“誰怕了!”凌源風挺直腰板,“我就是...問問會不會影響訓練。”
店員熟練地消毒︰“24小時內別踫水,三天後就能換自己的耳釘了。”
當冰冷的穿刺槍貼上耳垂時,凌源風下意識抓住了傅星沅的手。一陣尖銳的疼痛過後,店員笑著說︰“好了,左邊完成。”
“還有右邊?”凌源風瞪大眼楮。
傅星沅從口袋里掏出那對銀色耳釘︰“對稱比較好看。”
第二下比第一下疼得多。凌源風齜牙咧嘴,卻在對上傅星沅含笑的雙眼時,硬是把痛呼咽了回去。店員幫他們包裝好替換用的護理液,傅星沅接過袋子,順手揉了揉凌源風的頭發︰“很勇敢。”
走出飾品店,凌源風對著櫥窗玻璃照了照。兩個小小的銀釘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襯得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痞帥。他轉頭看向傅星沅︰“好看嗎?”
傅星沅伸手輕輕踫了踫他的耳垂︰“嗯。”
這個簡單的回應讓凌源風心里甜滋滋的。他正想說什麼,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傅星沅挑眉︰“餓了?”
“打耳洞很耗體力的好吧!”凌源風理直氣壯。
他們找了家港式茶餐廳。等餐時,凌源風不停地用手機前置攝像頭照自己的新耳釘,嘴角就沒下來過。傅星沅看不下去,伸手把他的手機扣在桌上︰“別臭美了。”
“我男朋友送的,我樂意。”凌源風得意洋洋,突然壓低聲音,“對了,下周比賽你真的會來?”
傅星沅點頭︰“嗯。”
“那...我要是贏了...”凌源風眨眨眼,暗示性十足。
傅星沅夾起一塊菠蘿油塞進他嘴里︰“先贏了再說。”
吃完飯,傅星沅說要帶凌源風去個地方。他們七拐八拐,來到一家藏在巷子里的黑膠唱片店。店鋪不大,卻擺滿了各式唱片,復古的木質裝潢讓人仿佛穿越時空。
“這是...”凌源風好奇地四處張望。
傅星沅徑直走向角落的一個櫃子,從最上層取下一張黑膠︰“找到了。”
凌源風湊過去看,封面上是支陌生的外國樂隊︰“你喜歡這個?”
“母親收藏里唯一缺的一張。”傅星沅的聲音很輕,“找了很久。”
凌源風這才明白為什麼傅星沅會轉學來這座城市。他看著傅星沅小心翼翼地擦拭唱片封面,突然很想抱抱這個人。但礙于店里還有其他顧客,他只能悄悄勾住傅星沅的小指︰“要听听看嗎?”
店主是個和藹的老伯,熱情地邀請他們去試听區。當悠揚的鋼琴聲從老式留聲機里流淌出來時,傅星沅閉上眼楮,嘴角微微上揚。凌源風不懂音樂,但他覺得此刻的傅星沅比任何時候都真實,都生動。
回校的路上,凌源風一直偷偷看傅星沅的側臉。那人懷里抱著剛買的唱片,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放松。
“今天很開心?”凌源風問。
傅星沅點頭︰“嗯。”
“那我以後常陪你來。”凌源風脫口而出。
傅星沅轉頭看他,眼里帶著淺淺的笑意︰“好。”
這個簡單的對話讓凌源風心里暖暖的。他突然發現,自從在一起後,傅星沅在他面前越來越不一樣了。會笑,會鬧,會主動分享喜好,甚至會因為他而改變計劃。這種專屬的變化讓凌源風無比珍視。
路過藥店時,傅星沅突然停下︰“等等。”
他進去買了酒精棉和消炎藥膏,仔細地幫凌源風清理耳洞周圍的皮膚。微涼的指尖踫到耳垂時,凌源風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疼?”傅星沅放輕動作。
“不疼。”凌源風傻笑,“就是...有點癢。”
傅星沅無奈地搖頭,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幫他涂好藥膏。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凌源風突然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宿舍樓下,傅星沅把裝唱片的袋子遞給凌源風︰“幫我拿上去。”
“你不回宿舍?”凌源風一愣。
“系里有個研討會。”傅星沅看了眼手表,“可能會很晚。”
凌源風失望地撇嘴,卻還是乖乖接過袋子︰“那...晚上給我發消息?”
傅星沅點頭,突然湊近在他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記得擦藥。”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凌源風呆在原地。等他回過神,傅星沅已經走遠了,只留給他一個挺拔的背影。凌源風摸了摸耳朵上的銀釘,又看了看懷里的唱片,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
這大概就是談戀愛的感覺吧,凌源風想著,哼著不成調的歌上了樓。他決定今晚要好好研究下那支樂隊,雖然听不懂,但只要是傅星沅喜歡的,他都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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