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人來人往,傅星沅被紀淮牽著手走進一家古董鐘表店。玻璃櫥窗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紀淮的手指始終牢牢扣著傅星沅的。
“這塊琺瑯懷表很適合你。”紀淮指著櫃台里泛著幽藍光澤的懷表,“和你眼楮的顏色很配。”
傅星沅剛要回答,余光忽然瞥見店外一個僵住的身影。那人站在街對面,手中的咖啡杯傾斜到快要灑出來都毫無察覺。
“怎麼了?”紀淮順著他的視線轉頭。
“沒事。”傅星沅收回目光,“這塊表太貴重了。”
紀淮捏了捏他的後頸︰“給你買什麼都不算貴重。”
街對面,重生一世的原世界主角受程硯書猛地後退兩步,撞進了身後人懷里。
“當心。”他的愛人沈明川穩穩扶住他,“咖啡要灑了。”
程硯書的手止不住發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個前世將他囚禁在別墅里的瘋子,此刻正完好無損地站著,溫柔地摟著另一個男人。
“不舒服嗎?”沈明川擔憂地撫上他的額頭。
程硯書搖搖頭,又忍不住看向表店。透過玻璃,他看到紀淮正專注地為那個漂亮男人試戴懷表,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遇到熟人了?”沈明川順著他的視線問道。
“不。”程硯書深吸一口氣,“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在那個沒有傅星沅的世界里,紀淮因車禍雙腿殘疾,性格扭曲偏執。他們在醫院偶遇後,紀淮就像瘋狗般糾纏他,最後甚至用沈明川和他父母的性命相威脅……
“要進去看看嗎?”沈明川問。
程硯書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我們去盧浮宮吧。”
他拉著沈明川快步離開,卻在轉角處又忍不住回頭。表店里,傅星沅正笑著推開紀淮湊得太近的臉,而紀淮不依不饒地追著要親他。
這樣生動的紀淮,是程硯書從未見過的。
“真的沒事?”沈明川握緊他的手。
程硯書搖搖頭,突然笑了︰“沒事,只是……看到了一些美好的事物。”
他想起前世自己郁郁而終的那個雨夜,想起紀淮最後看著他時依然瘋狂的眼神。而現在,那條瘋狗找到了真正屬于他的主人。
“走吧。”程硯書主動挽上沈明川的手臂,“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表店里,傅星沅把玩著新買的懷表。紀淮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剛才在看什麼那麼出神?”
“好像看到個熟人。”傅星沅隨口道,“可能認錯了。”
紀淮輕咬他的耳垂︰“在我面前還敢想別人?”
傅星沅笑著躲開︰“紀總這麼容易吃醋?”
“只吃你的。”紀淮扣住他的手腕,“走,帶你去吃那家你念叨了三天的餐廳。”
塞納河畔的夕陽將水面染成金色,傅星沅靠在欄桿上看游船經過。紀淮從身後環住他的腰,忽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粘人?”
傅星沅轉身面對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紀淮難得有些猶豫,“怕你覺得不自由。”
傅星沅抬手整理他被風吹亂的衣領︰“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毫不掩飾的佔有欲。”指尖劃過紀淮的鎖骨,“因為這讓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
紀淮的眼神暗了下來,低頭吻住他。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不遠處,程硯書和沈明川正沿著河岸散步。看到這一幕,程硯書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又看到熟人了?”沈明川問。
程硯書搖搖頭,眼中浮現釋然的笑意︰“只是覺得,巴黎的夕陽真美。”
他終于明白,自己的重生不是為了重復過去的悲劇,而是為了見證這個全新的結局。那個曾經困住他的噩夢,在這一世變成了別人的美夢。
“明川。”他忽然說,“我們明年去冰島看極光吧。”
沈明川笑著點頭︰“好,都听你的。”
河對岸,傅星沅和紀淮十指相扣的背影漸漸融入暮色中。程硯書最後看了一眼,轉身挽著愛人的手臂,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條平行線,在這一世終于各自找到了幸福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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