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名傳令兵急匆匆跑進大殿︰"報！北境急報！戎族十萬大軍突破天門關，正向皇城逼近！"
滿朝嘩然。燼梧眼中突然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暝崖！你不是自詡忠君愛國嗎？朕命你即刻率軍迎敵！"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若暝崖拒旨，便是坐實謀反；若接旨出征，生死難料。
暝崖冷笑︰"臣，遵旨。"
退朝後，嚴青急匆匆追上暝崖︰"王爺！這分明是陷阱！戎族入侵太過巧合，定是陛下...燼梧暗中勾結！"
暝崖還未回答，傅星沅已輕笑出聲︰"小侍衛終于開竅了。"
嚴青漲紅了臉，偷瞄了一眼傅星沅纏在暝崖手腕上的狐尾，又趕緊移開視線︰"那...那王爺真要出征？"
"當然。"暝崖目光深遠，"不過走之前，有些賬要清算。"
傅星沅突然湊到暝崖耳邊，狐耳擦過他的臉頰︰"需要我幫忙嗎？"
這親昵的舉動讓嚴青差點咬到舌頭。暝崖卻已習以為常，甚至微微側頭讓傅星沅靠得更近︰"你有什麼主意？"
"狐仙自有妙計~"傅星沅眨眼，突然看向嚴青，"小侍衛，你臉怎麼這麼紅？"
嚴青結結巴巴︰"我...我..."他求助地看向暝崖，卻發現主子眼中帶著罕見的笑意。
"別逗他了。"暝崖輕拍傅星沅的手，"去書房詳談。"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嚴青長舒一口氣。或許杜沖說得對，殿下高興就好...只是那狐仙也太放肆了！居然當眾對殿下...嚴青搖搖頭，不敢再想。
書房內，傅星沅變回小狐形態，蜷在暝崖膝頭。暝崖一邊輕撫它的背毛，一邊听取嚴青的匯報。
"林甫已招供，是燼梧指使他給王爺下毒。另外，我們在地牢找到了赦月，她已經..."
嚴青頓了頓，"完全瘋了，整日念叨著"任務失敗"、"系統懲罰"之類的胡話。"
暝崖手指微頓︰"看好她，別讓她死了。"他低頭看著膝上的小狐，"你之前說，赦月是什麼異世魂魄？"
小狐抬頭，口吐人言︰"借尸還魂的孤魂野鬼罷了，現在系統離體，不過是個瘋子。"
它用腦袋蹭了蹭暝崖的手心，"不過，北境之事確實蹊蹺。"
暝崖若有所思︰"若燼梧真與戎族勾結..."
"王爺！"杜沖匆匆闖入，"探子來報，戎族大軍中似乎有...有會妖法之人！"
傅星沅突然炸毛，從暝崖膝頭躍上書案︰"詳細說說！"
杜沖被會說話的狐狸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據...據說那些人能操縱風雪，刀槍不入..."
傅星沅的狐眼眯起︰"不是妖法，是科技。"它轉向暝崖，"王爺，我們必須盡快出發。那些人很可能是和赦月一樣的"異世來客"。"
暝崖點頭，正要下令，突然感到掌心一熱。小狐正用濕潤的鼻頭輕觸他的手心，琥珀色的眼楮里滿是堅定。
"我會護你周全。"它說，聲音輕卻清晰。
暝崖心頭一暖，屈指輕刮小狐的鼻梁︰"彼此彼此。"
嚴青和杜沖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退出書房，輕輕帶上門。
有些時刻，不需要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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