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敖霖晟笑得坦然，"所以我沒用靈力，用的是炭火。"
這個回答讓傅星沅眉頭微挑。他抬手撤去冰障，接過茶盞時指尖不經意擦過敖霖晟的手背，那里果然有幾處新鮮的灼傷。
茶湯入口的剎那，傅星沅長睫輕顫。這茶...竟比他親手煮的還要醇厚三分。
"如何？"敖霖晟湊近，呼吸拂過傅星沅耳畔，"可還入得了仙尊的口？"
傅星沅放下茶盞，廣袖翻飛間帶起一陣冷香︰"尚可。"
只是簡單二字，卻讓敖霖晟心跳加速。他太了解傅星沅了，能從這人口中听到"尚可"，已是極高的評價。
"那仙尊..."他得寸進尺地勾住傅星沅腰封上的銀鏈，"可否賞臉教我劍法？"
傅星沅垂眸看著那只不安分的手︰"這就是你今日的目的？"
"不全是。"敖霖晟忽然正經起來，從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簪，"主要是想給仙尊束發。"
那玉簪通體瑩白，簪頭雕著朵含苞的冰蓮，花蕊處嵌著細碎的藍晶，在光下流轉如星河。傅星沅認得這玉料，這是玄霜谷寒潭底的千年寒玉，尋常修士踫一下都會凍傷經脈。
"你下寒潭了？"傅星沅聲音微沉。
敖霖晟晃了晃手腕上未愈的凍傷︰"仙尊說過，想要什麼...得自己爭取。"
閣內忽然安靜下來。
傅星沅靜靜看著那支玉簪，忽然轉身坐在了鏡前。銀發如瀑垂落，在晨光中流淌著月華般的光澤。
這個默許的動作讓敖霖晟呼吸一滯。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手指穿過冰涼的發絲時，竟有些發抖。
"仙尊的頭發..."他低聲呢喃，"比雪還軟。"
傅星沅透過銅鏡看著身後人專注的神情，忽然開口︰"為何是冰蓮？"
敖霖晟動作一頓，俯身在他耳邊輕語︰"因為..."溫熱呼吸拂過耳廓，"我想看仙尊為我綻放的樣子。"
這句話太過直白，傅星沅耳尖瞬間染上薄紅。他抬手就要去解發簪，卻被敖霖晟握住手腕。
"別動。"敖霖晟的聲音啞得厲害，"再動...我就真的以下犯上了。"
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一個銀發如雪，一個眸色深沉。窗外忽然又飄起細雪，卻掩不住室內逐漸升溫的曖昧。
"仙尊。"敖霖晟忽然正色，"今日可否允我一事？"
傅星沅透過鏡子看他︰"說。"
"若我今日劍法能讓仙尊滿意..."敖霖晟指尖劃過他束好的發髻，"晚上讓我留在听雪閣。"
這個請求太過露骨，傅星沅猛地起身，銀發掃過敖霖晟的臉頰︰"放肆。"
敖霖晟卻不退反進，將人困在妝台與自己之間︰"那仙尊罰我啊。"他低頭，鼻尖幾乎貼上傅星沅的，"像昨晚那樣...罰我。"
傅星沅抬眸看他，冰藍的眸子深處似有暗流涌動︰"你確定...承受得起？"
敖霖晟低笑，指尖撫過那支冰蓮玉簪︰"為了仙尊..."他望進那雙令他沉淪的眼，"萬死不辭。"
窗外風雪漸急，卻掩不住听雪閣內逐漸交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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