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不合禮制。"
"朕不在乎。"閻世 收緊握著他的手,"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此生唯一的摯愛。"
傅星沅長睫微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朝臣們會反對。"
"那就讓他們反對。"閻世 冷笑一聲,隨即又軟下語氣,"星沅,朕這一生從未如此確定過一件事,朕要與你共享這萬里江山,生同衾,死同穴。"
最後六個字說得極重,像是誓言般擲地有聲。傅星沅心頭滾燙,半晌才輕聲道︰"好。"
就這一個字,卻讓閻世 欣喜若狂。他一把將人抱起,在亭中轉了個圈,驚得傅星沅連忙摟住他的脖子︰"陛下!"
"叫朕的名字。"閻世 仰頭看他,眼中盛滿星光。
傅星沅抿了抿唇,耳尖泛紅︰"...世 。"
這兩個字仿佛有魔力,讓閻世 整個人都柔軟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傅星沅放回石凳上,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朕這就命人準備冊封大典。"
"不急。"傅星沅按住他的手,"只要在你身邊,名分于我並不重要。"
閻世 心頭一熱,低頭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朕的星沅總是這樣好。"
遠處傳來宮人們的腳步聲,是來送茶點的。閻世 不情不願地松開傅星沅,卻仍堅持與他十指相扣。宮人們早已習慣帝王對祁國三皇子的寵愛,低眉順眼地擺好茶具就退下了。
"嘗嘗這個。"閻世 親手剝了顆葡萄送到傅星沅唇邊,"西域新進貢的,比上次的還甜。"
傅星沅就著他的手吃了,汁水沾在唇上,還未來得及擦拭,就被閻世 吻住。甜蜜的滋味在唇齒間蔓延,分不清是葡萄的甜還是心頭的甜。
"確實很甜。"閻世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
傅星沅無奈地搖頭,眼中卻盈滿笑意。陽光透過楓葉的間隙灑落,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襯得那三顆淚痣愈發鮮活。
閻世 看得入迷,忽然道︰"等我們老了,也要這樣一起賞楓、听琴。"
"老了..."傅星沅輕聲重復,眼前仿佛浮現出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並肩而坐的畫面,心頭涌起一股暖流。
閻世 捏了捏他的指尖︰"怎麼,不願意與朕白頭偕老?"
傅星沅望進他含笑的眼眸,認真道︰"求之不得。"
秋風乍起,吹落滿樹紅葉,如雨般紛揚而下。一片楓葉恰好落在傅星沅發間,閻世 伸手取下,卻見葉子上的脈絡宛如一顆心,不禁莞爾︰"連天地都在為朕作證。"
傅星沅湊近看去,也不由笑了。他的笑容比秋陽還暖,閻世 忍不住將那片楓葉收入懷中︰"朕要把它珍藏起來。"
"陛下還信這些?"
"關于你的,朕都信。"閻世 說得認真,"就像朕相信,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直到青絲成雪,直到地老天荒。"
傅星沅心頭滾燙,主動握住閻世 的手︰"嗯,一直走下去。"
他們的影子在夕陽下交疊在一起,長長地拖在地上,仿佛真的能這樣攜手走完一生。
多年後,當黎國的史官記錄這段歷史時,總會提起那位傳奇的祁國三皇子。他雖未被正式立後,卻享有比皇後更尊榮的待遇;他雖未誕下子嗣,卻讓一代明君甘願從宗室過繼繼承人;他雖出身敵國,卻贏得了整個黎國的愛戴。
而民間更是流傳著無數關于帝王與他的佳話︰說他們七夕同游燈會,共放河燈;說帝王為他廢除六宮,獨寵一人;說他們在楓樹下許下誓言,生生世世不相離。
深秋的冷宮里,一片枯葉被風吹到破舊的窗台上。里面早已沒有了瘋癲的哭笑聲,只有幾只野貓偶爾在此歇腳。
宮人們偶爾提起那個瘋婦,只記得她在某個寒冷的冬夜悄然離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褪色的布料,上面依稀可見龍紋的痕跡。
但這一切都與御花園中的兩人無關了。他們並肩坐在楓樹下,看雲卷雲舒,听風起風落,十指相扣的手上,一對白玉戒指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
"冷嗎?"閻世 輕聲問。
傅星沅搖頭,往他肩上靠了靠︰"有你在,不冷。"
閻世 滿足地嘆息,將人摟得更緊。遠處鐘聲響起,驚起一群飛鳥,掠過滿天紅霞,向著遠方飛去。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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