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寢殿時,傅星沅正被閻世 圈在懷中。帝王的手臂結實有力,將他牢牢鎖在胸膛前,仿佛連在睡夢中都不願松開分毫。
傅星沅輕輕動了動,身後人立刻收緊了手臂,帶著晨起沙啞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再睡會兒。"
傅星沅微微側首,看見閻世 半闔著眼,下頜新生的胡茬蹭在他頸間,有些癢。這樣的閻世 褪去了平日的凌厲,倒顯出幾分難得的慵懶。"陛下今日不早朝?"他輕聲問。
"不去。"閻世 閉著眼,手指卻精準地尋到傅星沅的,十指相扣,"陪朕躺會兒。"
殿外傳來王公公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在屏風外停下︰"陛下,時辰到了..."
"滾。"
簡單一個字嚇得老太監立刻噤聲退下。傅星沅忍不住輕笑,換來閻世 在他肩頭不輕不重的一咬︰"笑什麼?"
"笑陛下像個昏君。"
閻世 終于睜開眼,眸色深沉地看著懷中人。傅星沅墨發鋪了滿枕,襯得膚色如雪,眼尾那三顆淚痣在晨光中格外明顯。他伸手撫上那處,指尖流連︰"為你做昏君,朕樂意。"
傅星沅耳尖微紅,別過臉去。閻世 最愛看他這副模樣,低頭在那泛紅的耳垂上輕吻,滿意地感受到懷中人輕輕一顫。
"星沅,"他低聲喚道,"朕昨日讓人在御花園新栽了幾株雪蘭,今日陪朕去看看?"
"陛下不是最討厭花香?"
"你喜歡的,朕都喜歡。"
這樣直白的情話讓傅星沅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他想起初見時那個冷酷暴戾的帝王,與現在這個連他多看兩眼的花都要命人移栽到眼前的閻世 ,判若兩人。
見他出神,閻世 捏了捏他的指尖︰"在想什麼?"
傅星沅搖頭︰"沒什麼。"頓了頓,又補充道,"只是覺得陛下變了許多。"
閻世 低笑,將他摟得更緊︰"朕沒變。"他吻在傅星沅眉心,"只是從前不知,原來心可以這樣滿。"
窗外鳥鳴啁啾,春光正好。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誰都不願打破這一刻的安寧。
直到日上三竿,閻世 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傅星沅正要喚宮人進來伺候,卻被他按住︰"朕來。"
帝王親手為他更衣,動作輕柔得不像話。系腰帶時,閻世 忽然道︰"三日後是春祭,你陪朕一起去。"
傅星沅一怔。春祭是黎國最重要的祭祀,歷來只有皇後才有資格陪同帝王出席。"這不合規矩..."
"朕就是規矩。"閻世 打斷他,手指撫過他的臉頰,"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最重要的人。"
傅星沅望進閻世 眼底,那里面的深情燙得他心頭一顫。他輕輕點頭︰"好。"
閻世 笑了,那笑容明亮得晃眼。他低頭在傅星沅唇上輕啄一下︰"真乖。"
兩人用過早膳,閻世 才依依不舍地去處理政務。臨行前還不忘叮囑︰"午膳等朕回來一起用。"
傅星沅站在廊下目送他離去,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宮道盡頭,才轉身回到殿內。
案幾上放著閻世 昨夜批到一半的奏折,他隨手整理時,發現下面壓著一幅畫。展開一看,竟是自己的睡顏,筆觸細膩溫柔,連眼尾的淚痣都分毫不差。
畫角題著兩句詩︰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傅星沅指尖輕顫。他認得這是閻世 的字跡,霸道凌厲的筆鋒寫這樣纏綿的詩句,意外地動人。
"三殿下,"王公公在門外輕聲稟報,"御花園的雪蘭已經移栽好了,您可要現在去看看?"
傅星沅小心收好畫軸,唇角微揚︰"好。"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在城郊一處荒廢的宅院里,一個瘋癲的女子正對著銅鏡喃喃自語。鏡中倒映著一張憔悴不堪的臉,哪里還有昔日金枝玉葉的風采?
"傅星沅...傅星沅..."常悅公主痴痴地笑著,用碎瓷片在牆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痕跡,"你搶走了我的幸福...我也要搶走你的..."
她忽然停下動作,歪著頭想了想,又咯咯笑起來︰"不對...你已經死了...我親手殺了你..."
牆角的蜘蛛被驚動,匆匆爬走。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照進來,映出滿牆密密麻麻的"傅星沅",有些已經發黑,像是干涸的血跡。
而在皇宮深處,御花園的雪蘭開得正好。傅星沅站在花前,忽然若有所感地回頭,正對上匆匆趕來的閻世 的目光。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問。
閻世 大步走近,不由分說地將人摟進懷中︰"想你了。"
傅星沅失笑︰"這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
"那也想。"閻世 理直氣壯地說,低頭嗅著他發間的冷香,滿足地嘆息,"真好啊..."
春風拂過,雪蘭輕輕搖曳。花香中,傅星沅悄悄回抱住閻世 ,閉上眼楮。
是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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