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的火光,將審判一切罪惡!!!”
當迪盧克•萊艮芬德那充滿了無盡怒火與不屈意志的咆哮,如同驚雷般響徹整個被深淵氣息所籠罩的,搖搖欲墜的蒙德古地宮核心區域之時,他手中那柄經過特殊改造,承載著萊艮芬德家族世代守護意志的“教官的大劍”,也在這一刻猛然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璀璨奪目,也更加充滿了“毀滅”與“新生”意味的暗紅色火焰!
那火焰,不再是單純的元素之力,更像是一種…一種由迪盧克內心那份對所有邪惡與黑暗的極致憎惡,以及對蒙德這片土地最深沉的愛與責任,共同錘煉和升華而成的…“意志之火”!
火焰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翼展足有十數米的巨大浴火鳳凰!鳳凰的眼眸之中,燃燒著與迪盧克如出一轍的,不屈的金色光芒!它發出一聲響徹九霄,充滿了神聖與威嚴的嘹亮鳳鳴,隨即拖著長長的,仿佛能將整個天空都點燃的華麗尾焰,義無反顧地,朝著那個因為遭受了莫娜“命運詛咒”而暫時陷入“規則混亂”與“力量衰退”,臉上那張青銅螺旋面具也因此而徹底碎裂,露出一張布滿了扭曲符文和詭異傷疤的蒼老面孔的“青銅面具主教”,狠狠地…撲了過去!
“不——!!!這…這是…‘守護者’的意志?!不可能!區區凡人…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純粹的‘秩序之火’?!吾主…救我!!!”
那名之前還不可一世,試圖將整個蒙德城都拖入“絕對靜默的理想鄉”的“青銅面具主教”,在感受到那只浴火鳳凰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對所有“深淵”與“混沌”屬性力量都具備著“規則層面”的極致克制與淨化效果的恐怖氣息之後,那雙原本充滿了瘋狂與怨毒的幽綠色鬼火,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露出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極致恐懼與絕望!
它想也沒想,立刻就要強行催動體內那所剩無幾,並且因為“命運詛咒”的反噬而變得極不穩定的深淵之力,試圖撕裂空間,逃回那個未知的“深淵層面”!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迪盧克這凝聚了他畢生信念和力量的“鳳凰之焰”,其速度之快,威力之猛,早已超越了它所能理解和反應的極限!
轟——!!!!!!!!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也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沖擊。
當那只燃燒著“秩序與守護之火”的巨大鳳凰,與那名試圖垂死掙扎的“青銅面具主教”的身體接觸的剎那,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奇特的“寂靜”之中。
只見那名主教身上那些由純粹深淵能量和扭曲規則構築而成的黑色長袍和佝僂身軀,在接觸到那暗紅色火焰的瞬間,便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淨化…連一絲一毫的黑氣都沒能逸散出來!
它那張布滿了扭曲符文和詭異傷疤的蒼老面孔之上,那雙充滿了恐懼與不甘的幽綠色鬼火,也在這股充滿了“審判”與“救贖”意味的火焰的包裹之下,漸漸熄滅,最終…徹底化為一片虛無。
只有一聲充滿了無盡怨毒與不甘的,仿佛來自于另一個維度的淒厲慘叫,在迪盧克和莫娜她剛剛從短暫的昏迷中悠悠轉醒,便看到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的靈魂深處,一閃而逝。
“吾主…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黃昏…必將…降臨…”
當那只浴火鳳凰的身影緩緩消散在空氣之中,當那股充滿了“秩序”與“守護”的暗紅色火焰也漸漸斂去之後,原地,只剩下了一小撮散發著淡淡焦糊味的黑色灰燼,以及…一根斷裂成了數截,表面那些詭異符文也已徹底黯淡下去的黑色晶石權杖。
那個曾經給蒙德城帶來數次危機,試圖從“規則層面”顛覆整個自由之都的,神秘而強大的“黃昏見證者”的首領之一——“青銅面具主教”,終于…徹底形神俱滅!
“呼…呼…呼…”
迪盧克單膝跪倒在地,手中的大劍也無力地垂落在身旁。他劇烈地喘息著,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幾乎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火元素力和體力。但他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眸,在看向那堆黑色灰燼之時,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暢快與…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他知道,這場戰斗,他們…總算是贏了。雖然代價,同樣慘重。
“迪…迪盧克老爺…你…你沒事吧?”莫娜強忍著因為釋放“命運詛咒”而帶來的靈魂撕裂般的劇痛,以及身體各處傳來的強烈虛弱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走到迪盧克的身邊,聲音因為擔憂而微微顫抖。
“我還死不了。”迪盧克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仿佛徹底失去了所有生命氣息的零,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比起我,他…恐怕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人。”
莫娜的目光也投向了零,那雙因為過度消耗“命運之力”而顯得有些黯淡的星眸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憂慮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敬佩。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零的靈魂氣息雖然微弱到了極致,但其內部,卻似乎正在發生著某種…她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用任何佔星術來預測的…奇妙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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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不會有事的。”莫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篤定,“像他這種…敢于直面‘外神’,甚至試圖‘編輯命運’的‘異數’,絕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謝幕’的。”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兵甲的踫撞聲和凱亞那略顯焦急的呼喊,從那道被迪盧克強行破開的閘門縫隙之外,傳了進來。
“迪盧克!莫娜小姐!零先生!你們在里面嗎?!回答我!!”
顯然,凱亞在久久等不到他們三人出來,並且感覺到從地宮深處傳來的能量波動越來越恐怖之後,終于按捺不住,帶領著一隊西風騎士團的精銳,強行攻破了閘門外圍那些殘存的禁制,沖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石室內那如同被隕石轟炸過一般的慘烈景象,以及迪盧克和莫娜那虛弱不堪的模樣,和靜靜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零時,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沉了下去!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凱亞的獨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駭然。
……
在將身受重傷的莫娜和依舊處于深度昏迷狀態的零,以及同樣精疲力竭的迪盧克,都安全地護送回蒙德城,並交由最好的醫師和神職人員進行緊急救治之後,凱亞立刻帶領著一隊最精銳的騎士和煉金術士,再次返回了那座位于蒙德城地下的,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黃昏見證者”的秘密指揮所。
他們要對這里,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清算”與“搜查”!
雖然那個實力恐怖的“青銅面具主教”已被迪盧克斬殺,其大部分核心設施和防御禁制也都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摧毀,但誰也無法保證,這里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漏網之魚”或“致命陷阱”。
更重要的是,他們希望能從這個“黃昏見證者”在蒙德最重要的據點之中,找到更多關于這個神秘組織的情報,以及…他們那個所謂的“永恆黃昏之主”的真實身份和最終目的!
然而,當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到那個由黑色晶石和扭曲符文構築而成的,充滿了深淵氣息和不祥氛圍的“地下指揮所”核心區域時,卻發現,這里…早已是人去樓空,一片死寂。
除了遍地的戰斗痕跡、一些被破壞的無法修復的奇特煉金裝置、以及幾具早已冰冷僵硬的,身著與“青銅面具主教”相似黑袍的普通“黃昏見證者”成員的尸體之外,他們幾乎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些“黃昏見證者”顯然在他們的首領被斬殺,以及整個據點即將暴露的最後時刻,啟動了某種“緊急銷毀協議”,將所有可能泄露其組織秘密的重要文件、實驗數據、以及通訊記錄,都付之一炬,或者…用某種更加徹底的“規則層面”的手段,將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了。
“該死!這些家伙…還真是滴水不漏啊!”凱亞看著眼前這空空如也,只剩下無盡死寂與不祥的地下指揮所,不由得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石壁之上,語氣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次的“搜查行動”將一無所獲,只能帶著滿腔的遺憾和對未來的更深擔憂無功而返的時候——
一名負責搜查祭壇殘骸區域的年輕煉金術士,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呼喊︰
“凱亞隊長!你們快來看!這里…這里好像有東西!”
眾人聞訊,立刻圍了過去。只見在那堆被迪盧克的“鳳凰之焰”和莫娜的“命運詛咒”以及青銅面具主教自爆雖然它沒能成功)所波及,早已化為一片焦黑和狼藉的祭壇廢墟的最底層,一塊看起來與其他黑色晶體碎塊並沒有太大區別,但其內部卻隱隱散發著一絲極其微弱,但卻異常純粹和古老的“規則波動”的…不規則石板,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石板的材質非常奇特,非金非石,入手冰冷而沉重,其表面銘刻著許多早已模糊不清,但依舊能看出其不凡的…與“創世星圖”殘片之上那些“第一星輝秘文”極其相似,卻又似乎更加古老和完整的…神秘符文!
而在石板的中央,則用一種充滿了“混沌”與“虛無”氣息的暗金色顏料,繪制著一個…極其簡潔,卻又充滿了無盡威嚴與恐怖力量的…獨眼圖案!
那圖案,像一只…正在從無盡的黑暗與混沌之中,緩緩睜開的…宇宙巨獸的眼楮!它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所有試圖窺探其奧秘的生靈,便足以讓他們的靈魂都為之戰栗,甚至…徹底迷失在永恆的瘋狂與絕望之中!
“這…這是…”凱亞在看到那個獨眼圖案的剎那,只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要被吸進去一般,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眩暈感瞬間涌上心頭!他連忙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同時大聲喝道︰“所有人!不要看那個圖案!它…它有古怪!”
然而,已經有幾名意志稍弱的年輕騎士和煉金術士,因為好奇而不慎與那個獨眼圖案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和呆滯,口中開始胡言亂語,甚至有人開始瘋狂地攻擊身邊的同伴,仿佛徹底陷入了某種可怕的“精神污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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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高階模因’攻擊!快!用‘清心聖水’和‘秩序符文’壓制他們!”凱亞當機立斷,立刻指揮著其他尚且清醒的騎士,對那些陷入瘋狂的同伴進行緊急“救治”。
一場小規模的混亂和騷動,再次在這個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地下指揮所中爆發。
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些陷入瘋狂的同伴和那個詭異的獨眼石板所吸引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在石室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里,一縷比發絲還要縴細,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色陰影,正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般,悄無聲息地,從地面的縫隙之中,緩緩地…滲透了出來。
那縷黑色陰影,並沒有固定的形態,它時而化作一團扭曲的霧氣,時而又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並非純粹的深淵之力,而更像是一種…一種介于“存在”與“虛無”之間,充滿了“未知”與“可能性”的…“規則的影子”。
它悄無聲息地,繞過了所有正在忙亂的西風騎士,來到了那個因為極度虛弱而陷入深度昏迷,被幾名騎士小心翼翼地守護在最安全位置的…零的身邊。
然後,它緩緩地,伸出了一只由純粹陰影構築而成的,近乎透明的“手臂”,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零那蒼白如紙的臉頰。
它的動作,輕柔得如同情人的愛撫,但其中所蘊含的,卻是…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栗的,冰冷與…貪婪。
“有趣的…‘異數’…”一個充滿了磁性,卻又帶著一絲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的詭異中性腔調的聲音,直接在零的靈魂最深處,悄然響起。
“竟然…能從‘偉大主人’的‘凝視’之下,僥幸逃脫…甚至…還竊取了一絲‘創世星圖’的‘規則碎片’…”
“看來,你身上…確實隱藏著一些…連吾等‘黃昏見證者’都未能完全洞悉的…‘大秘密’呢。”
“不過,沒關系…”那縷黑色陰影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無聲的微笑,充滿了玩味與…期待。
“游戲…才剛剛開始。”
“好好地…‘修復’你的‘bug’吧,我親愛的‘調試員’先生…”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能給吾…帶來更大的‘驚喜’哦…”
說完這幾句充滿了謎團與不祥意味的“低語”,那縷黑色陰影便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般,悄無聲息地,再次沒入了地面的縫隙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有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幾乎無法被任何人察覺的…屬于“黃昏”的,淡淡余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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