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星術士,莫娜•梅姬斯圖斯…”
當零從口中吐出這個名字,並提出想要尋求她的幫助,以破解風神像內部那個“紫電囚籠”後門程序的“高階加密”時,琴和凱亞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古怪而又夾雜著些許無奈的表情。
“零先生,你確定…是莫娜小姐?”凱亞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承認,莫娜小姐在佔星術領域的造詣,確實深不可測,甚至被譽為‘偉大的佔星術士’。但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一向有些…呃,特立獨行,而且極度討厭被人打擾她的‘學術研究’。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對‘命運’本身抱有某種近乎偏執的敬畏,對于任何試圖‘篡改’或‘干涉’命運的行為,都…非常反感。”
“而你之前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強行偏轉‘深淵能量洪流’,還是逆轉安德留斯的‘領域崩潰’,亦或是這次試圖破解神像內部的‘後門程序’,”凱亞頓了頓,有些玩味地看著零,“在我看來,都像是在…赤裸裸地向‘命運’宣戰啊。你確定莫娜小姐她…會願意幫助一個‘命運的挑釁者’?”
琴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莫娜小姐雖然平日里也居住在蒙德城,但她與騎士團的聯系並不算緊密,更多的時候,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佔星觀測和學術研究之中,對于世俗的紛爭,似乎並不太關心。而且,她對于‘報酬’方面,也一向有著自己獨特的…堅持。我們恐怕很難拿出能讓她心動的‘籌碼’。”她顯然想起了莫娜那令人頭疼的“只接受等價交換,絕不白佔便宜,也絕不廉價出賣自己佔卜結果”的古怪原則,以及她那經常因為過于追求“學術的純粹性”而陷入經濟窘境的日常生活。
“我知道這或許有些困難。”零的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但根據我的調試系統對那個‘後門程序’核心代碼的初步分析,其加密方式,除了涉及到極其復雜的‘深淵混沌編碼’和疑似‘坎瑞亞皇家級’的復合密鑰之外,似乎還…借用了一部分與‘星相運行’和‘命運軌跡’相關的‘上位規則’作為‘邏輯鎖’。這種‘邏輯鎖’,用常規的‘代碼破解’手段,幾乎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的。”
“但是,”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果能找到一位真正精通‘星相’與‘命運’之道的‘規則解讀大師’,從‘規則層面’入手,找到那個‘邏輯鎖’的‘設計漏洞’或‘天然缺陷’,或許…就能事半功倍!”
“而莫娜小姐,無疑是目前整個蒙德城,甚至我所知道的整個提瓦特大陸上,在這方面造詣最高的人選,沒有之一!”
零的這番分析,讓琴和凱亞都陷入了沉思。他們知道,零的判斷,往往能切中問題的要害。如果那個“後門程序”真的涉及到如此高深的“命運規則”,那麼,或許真的只有莫娜才有希望破解。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去試一試。”琴最終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可能的機會。凱亞,你對莫娜小姐的行蹤比較了解,由你帶路,我們立刻去拜訪她!”
“樂意效勞,代理團長大人。”凱亞優雅地行了一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事先提醒二位,莫娜小姐的‘起床氣’可是相當有名的。希望我們不會在她進行‘重要星象觀測’或‘撰寫佔星論文’的關鍵時刻打擾到她,否則…後果自負哦。”
……
莫娜在蒙德城的居所,並非什麼豪華的府邸或隱秘的魔法塔,而是一間位于城南,略顯偏僻,但視野卻異常開闊方便夜觀星象)的小閣樓。閣樓的窗戶總是緊閉著,門上則常年掛著一塊“學術研究中,謝絕一切打擾,除非你能支付得起‘命運的代價’”的木牌,讓人望而卻步。
當凱亞熟門熟路地帶領著零和琴來到這間充滿了神秘與“貧窮”氣息的小閣樓前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將閣樓的影子拉得很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混合著舊書卷、星塵以及…些許泡面味的奇特氣息。
“篤篤篤。”凱亞象征性地敲了敲門,然後不等里面回應,便自顧自地推開了那扇看起來隨時都會散架的木門。
“莫娜!我親愛的佔星術大師!我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向你請教!”凱亞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仿佛完全無視了門上那塊措辭嚴厲的木牌。
“凱亞•亞爾伯里奇!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難道你沒看到我門口的牌子嗎?!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支付窺探‘命運真諦’的‘等價摩拉’了?!”一個略顯沙啞,但卻充滿了知性與傲嬌的年輕女聲,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從閣樓的深處猛然響起!
緊接著,一個身著華麗但仔細看會發現邊角有些磨損)的紫色佔星術士長袍,頭戴一頂同樣是紫色,並且裝飾著星星和月亮圖案的寬檐帽,擁有一雙修長美腿和一頭水藍色雙馬尾的年輕少女,氣沖沖地從內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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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蛋上,此刻正寫滿了“被打擾研究的憤怒”和“對不速之客的鄙夷”。那雙如同星空般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凱亞身後跟著的琴和零時,不由得微微一愣,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神情。
正是被譽為“偉大的佔星術士”,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
“哦呀,這不是我們尊敬的代理團長大人和…一位陌生的客人嗎?”莫娜的目光在琴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如同掃描儀般,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零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與探究,仿佛要將零從靈魂到代碼都看個通透。
零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極其精純和玄奧的“水元素佔卜之力”,如同無形的觸手般,在自己身體周圍不斷盤旋、試探。他的調試系統界面上,也同時彈出了關于莫娜的分析數據。
“目標︰莫娜•梅姬斯圖斯。
身份︰佔星術士自稱‘偉大的’)。
神之眼︰水。
實力評估︰極高尤其在‘規則解讀’、‘命運預測’及‘空間傳送’領域)。
核心代碼︰‘星相觀測者’+‘命運編織者偽)’+‘水元素掌控者’。
當前狀態︰輕微不悅研究被打擾),高度警惕對未知訪客),對‘等價交換’原則有極強執念。
特殊代碼備注︰該個體對‘虛假’和‘欺騙’極其反感,但對真正的‘知識’和‘真理’抱有極大的尊重與渴望。其佔卜能力,似乎能直接觸及‘世界規則’的某些‘底層邏輯’,但受到‘命運的不可測性’和自身‘理解上限’的限制。”
“原來如此…難怪她的佔卜時靈時不靈,而且還經常把自己搞得窮困潦倒。”零看著系統對莫娜“核心代碼”中那個“命運編織者偽)”和“理解上限限制”的標注,心中不由得暗自吐槽。這位佔星術大師,似乎在某些方面,也存在著不小的“bug”啊。
“莫娜小姐,非常抱歉在您進行學術研究的時候冒昧打擾。”琴團長向前一步,語氣誠懇地說道,“但事關整個蒙德城的安危,我們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前來尋求您的幫助。”
“哦?能讓代理團長大人都感到棘手的事情,看來確實不小呢。”莫娜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不過,事先說好,我的佔卜,可是很貴的。而且,我從不接受‘賒賬’或‘打折’。”她晃了晃手中那本看起來比她年紀還要大的古樸佔星書,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這個自然。”琴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巧但卻分量十足的錢袋,“這里是五萬摩拉,作為預付的‘定金’。如果莫娜小姐能成功幫助我們解決這次危機,騎士團必有重謝。”
看到那個鼓鼓囊囊的錢袋,莫娜那雙如同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亮光,但她很快便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神情,輕哼一聲道︰“哼,區區摩拉,可買不到命運的啟示。不過,看在代理團長大人您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姑且听一听,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于是,琴和凱亞便將風神像“泣血”、零關于“紫電囚籠後門程序”的分析、以及那個迫在眉睫的“十二小時末日倒計時”,原原本本地向莫娜敘述了一遍。當然,他們也巧妙地隱去了零那匪夷所思的“調試系統”和“代碼操作”能力,只是將他描述為一位對“古代符文”和“能量異常”有著敏銳洞察力的“神秘學者”。
莫娜靜靜地听著,臉上的表情也隨著他們的敘述而不斷變化。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驚訝,再到最後的凝重與…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
“潛藏在神像內部的‘後門程序’?利用‘地脈潮汐’進行‘孵化’?最終目的是形成籠罩全城的‘信仰囚籠’,為某個未知的‘邪神’的精神降臨提供‘容器’?”莫娜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低聲重復著這些關鍵詞,隨即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零,“這位…零先生,是嗎?你剛才提到,那個‘後門程序’的‘高階加密’,其‘密鑰’或‘破解線索’,可能與‘星相運行’和‘命運軌跡’相關的‘上位規則’有關。這個判斷,你是如何得出的?”
零迎向莫娜那充滿了探究意味的目光,平靜地回答道︰“直覺,以及…一些不值一提的‘數據分析’而已。”
“直覺?數據分析?”莫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意思。看來,零先生你,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呢。”她並沒有繼續追問零的秘密,而是話鋒一轉,沉聲道︰“如果你們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蒙德城這次面臨的危機,確實非同小可。這種直接作用于‘信仰根源’和‘規則層面’的污染,已經超出了常規魔法和煉金術所能應對的範疇。想要破解它,確實需要…一些‘命運之外’的智慧。”
“那麼,莫娜小姐,您…願意幫助我們嗎?”琴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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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沉默了片刻,目光在零、琴、凱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唉,罷了罷了。誰讓姐姐我是一個心地善良而且最近手頭確實有點緊)的佔星術士呢。而且,”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零,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棋逢對手般的興奮,“我對你所說的那個,與‘星相’和‘命運’相關的‘邏輯鎖’,也確實…非常感興趣呢。”
“不過,”她話鋒一轉,表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想要窺探這種級別的‘命運隱秘’,並找到破解那個‘後門程序’的‘鑰匙’,我需要進行一次極其消耗心神和素材的‘大佔星術’。我需要你們為我準備一些東西。”
“請盡管吩咐!”琴立刻說道。
“首先,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不受任何外界干擾的佔星環境。騎士團的觀星台,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莫娜說道。
“沒問題,我會立刻下令清空觀星台,並派遣重兵進行守護!”琴毫不猶豫地答應。
“其次,我需要一些高純度的‘星銀礦石’、‘夜泊石’、以及至少三枚‘完整的騙騙花蜜’,用來布置‘星象共鳴法陣’,增強我的佔卜精度。”莫娜繼續說道。
“這些材料雖然有些稀有,但騎士團的倉庫里應該還有一些存貨,我立刻派人去取!”凱亞也立刻接口道。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莫娜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零的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光芒,“我需要…你,零先生,在我進行‘大佔星術’的時候,留在我身邊。”
“我?”零有些意外。
“是的,就是你。”莫娜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種…非常奇特的‘命運擾動’氣息。這種氣息,既像是‘異數’,又像是‘變數’,讓我無法完全看透。但在我剛才的初步感知中,我發現,你似乎…與那個‘後門程序’的‘核心邏輯’,以及它背後那個更加恐怖的‘吾主’之間,存在著某種極其微弱,但卻真實存在的‘因果鏈接’!”
“在我進行佔卜的時候,我需要借助你身上這種獨特的‘因果鏈接’,作為‘探針’和‘道標’,才能更深入地窺探到那個‘後門程序’的‘加密核心’,以及…那個隱藏在‘規則縫隙’中的,‘永恆黃昏之主’的一絲…真容!”
听到莫娜這番話,零的心中猛地一震!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來自異世界的“bug”,竟然會與那個恐怖的“最終boss”,存在著某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因果鏈接”!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運”?
“當然,”莫娜似乎看出了零的疑慮,又補充了一句,“這個過程,對你來說,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可能會看到一些…你不該看到的東西,听到一些…你不該听到的聲音。甚至,你的‘靈魂代碼’,也可能因為與那種級別的‘禁忌存在’產生‘淺層共鳴’,而受到一些難以預料的‘污染’或‘反噬’。你…還願意嗎?”
零沉默了片刻,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如果這是找到‘bug’真相,並拯救蒙德的唯一方法,那麼,我,義不容辭。”
一場由“偉大的佔星術士”與“神秘的bug調試員”聯手進行的,針對“神之禁忌”與“命運規則”的終極求索,在蒙德城那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最後時刻,正式拉開了序幕!
而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足——
三十六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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