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晚問他︰“去哪吃飯？”
聶鶴卿頓了一下，“你沒有想去吃飯的地方嗎？你想吃哪家的飯菜都可以。”
而且他記得她之前說了要帶他去好吃的飯店。
許意晚忽然調皮，“哦，那隨便。”
聶鶴卿︰“……？”
有叫隨便的飯店嗎？
副官想笑但是憋住了，畢竟為難的是少帥不是他，在沒做決定之前他就開著車在這街上繞。
既然她把決定權丟過來，聶鶴卿就道︰“那不如去聶公館，你可以嘗試一下聶公館的飯菜。”
她捏著下巴看他，“去你家吃啊……”
前邊的副官實在忍不住想狠狠地給少帥點贊，這一招絕了，直接把許小姐邀請回家了。
聶鶴卿把那槍拿過來，卡進槍袋里。
“去嗎？”
他的語氣明顯就是希望她應下的。
許意晚忽地笑了下，點點頭，“那就去吧，我要吃好吃的哦。”
聶鶴卿︰“嗯，那廚子手藝不錯的，以前是在飯店做工。”
她道︰“我家那個廚娘也是，以前也在飯店做工，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她一只手搭在臉上，腦袋靠在椅背上，“等你有空了來我家吃個飯？”
他之前也在喜宴上說過，但是最近幾乎都在忙，一直騰不出時間去做客。
哦，但是拐人還是可以的。
聶鶴卿嗯了聲，“很快就忙完了。”
之所以難處理就是因為那人居然還牽扯了深南的覃元帥……不過沒關系，他已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只要有別的事壓著那位覃元帥，就不會再有心思管這方面的閑事了。
聶鶴卿想了一下，“待會到了、家，你還可以試一下這把槍的威力，那有一個小型靶場，簡單玩個槍還是可以的。”
他說到“家”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能看得出來有些許的不好意思，和平時雷厲風行的表現一點都不一樣。
許意晚眸中帶笑，柔柔的瞥了他一眼，“好啊，不如聶督軍再教教我怎麼瞄準靶子打槍。”
那天的馬術教學反正是沒了後續，因為她自己就會騎馬了，那天下午也是和他一起騎馬繞了好幾圈，他當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惜的神情。
聶鶴卿再次認領了老師的職位，學生自然是僅限于她。
“好，我槍法很準。”
許意晚笑眯眯的，“真的嗎？”
她當然是相信的。
聶鶴卿大概是怕她不相信當即給副官發出指示。
于是副官再次盡職道︰“是的，許小姐，我們督軍是由元帥親自帶出來的，在那批兵里面是打靶最準的。”
崔元帥的槍法是公認的準，就連敵軍那邊也是同樣這麼認為。
那由槍法很準的崔元帥帶出來的聶督軍，這槍法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副官道︰“許小姐放心，督軍一定能教好您。”
許意晚︰……好家伙，這個副官貌似也很萬能的樣子。
最起碼在助攻這方面很強。
她假裝咳了下，“咳嗯，我相信了。”
許意晚閉上眼楮，打算眯一會，但是忽然想到他剛剛讓人做的“好事”，于是就又睜開了眼楮。
她扯了扯袖口那，露出一截細白的腕，白皙中透著瑩潤，就像是上好的美玉，若是摸上去定然是一片細膩。
“剛才那個果汁？”她現在要來算賬了。
聶鶴卿不自覺地扯了扯領口，“我讓人做的。”
言語之間還是有點心虛之意的。
“我就知道，”許意晚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那人很厲害嘛，居然沒灑到我衣服上。”
聶鶴卿偏頭道︰“那人叫張明，專門負責搜集情報的。”
所以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存在感不強，使點小伎倆也沒人瞧見是他做的，算是“情報特工”。
許意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怎麼吐槽，“……這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聶鶴卿解釋了下，“今天不是他輪班，只是過來的時候看見他了，讓他臨時幫個忙。”
他記得她家里人貌似對見他這事有點慌，于是體貼了下。
也許過段時間他們習慣了他就可以直接上門帶人了。
他這樣說，那她就好奇了，“要是沒那人，你打算怎麼做？”
難不成還在哪個拐角給她套麻袋擄走嗎？
聶鶴連停頓也沒有，“大概是隨機應變。”
他決定有自信能帶走她。
許意晚唇角的弧度軟了幾分，她笑起來總是能讓人感覺甜滋滋的，就跟吃了一塊軟糯的甜糕似的。
就像是那天他回去吃的紅豆甜糕一樣。
他以前並不熱衷吃糕點，年少時受過苦沒吃過那種精美的糕點，後來的日子也不想沉溺于那些。
不過聶鶴卿覺得他今後應該會喜歡吃上這些糕點。
車還在朝著聶公館行駛，車外是一片繁華之景，時有各種攤子的叫賣聲，有賣花的，賣包子的，賣糖水的……
許意晚就眼尖地發現了糖葫蘆，抓著他的手腕指向窗外的糖葫蘆，“我要那個。”
她好久沒吃了，嗯真的。
聶鶴卿朝副官使了眼色，于是副官非常貼心地停了車，讓後頭開車跟過來的兵去買了兩串。
“給。”
聶鶴卿接過士兵拿過來的糖葫蘆，轉而遞了一串給她。
她拿在手里，看了幾眼然後咬了一顆下來，外殼甜甜的，里面微酸，搭配得剛剛好。
他的眼楮就像是粘在她手上一樣，似乎對她手上那串更感興趣。
許意晚自然注意到了，彎了彎眼楮，把手中那串糖葫蘆遞到他嘴邊，“吃嗎？”
聶鶴卿一點也不墨跡，直接就咬了一顆，這味道和她一起騎馬時吃的那個小紅果差不多，不過那個是先酸後甜。
偶爾吃這個也不錯。他心中想。
車很快就抵達了聶公館，立馬就有人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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