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讓我好好待你，若是你哭了，他會找我算賬。”
待兩人走後，白景鈺便和許意晚說起剛剛許其誨叫他出去說的事。
大概是不好意思在妹妹面前說那些話吧。
許意晚點頭，她大概也猜到了他們說話的內容。
在她的記憶當中，兄長是比較古板且重規矩的，很少會當面流露出疼愛。
之前她听到那雨夜追妻的故事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在剛剛跟嫂子接觸之後，她倒是非常相信那個版本了。
唉，只恨沒有親眼目睹。
她就喜歡看那種場面，她覺得這個比上一位面那個多角戀的電視劇還要有意思。
白景鈺微微勾唇，“我和他說這是我原本就在做的事，如果讓你感到難過，那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許意晚眨了眨眼，也跟著笑了。
不過她不免想到當時許其誨的臉一定很有趣，“兄長那時是不是臉都綠了？”
“沒有，”白景鈺稍一回想，“他只是停了好久才說下一句話。”
許意晚噗嗤笑出聲。
“很棒！”
白景鈺戳了戳她軟軟的臉，“餓了嗎？我早上包了餃子，你昨夜說想吃的。”
“餓了，你包了什麼餡的？”
她剛醒來就听他說她兄長來了，東西也沒吃就過來了。
就算是他的分身，她也不想讓他被為難。
白景鈺微微一笑，拉著她往廚房走去，“你猜猜看。”
許意晚嗔道︰“你猜我猜不猜？”
“那我猜你會猜蝦肉餡。”
“不，我猜肯定有豬肉餡。”
“那你猜對了。”
“那有沒有獎勵？”
“你想要什麼？”
“嗯我想想……”
他們說話的時候還路過了那兩乖巧的徒弟。
陳系和殷雨默契地沒出聲打擾，等他們進了廚房才相互對視一下。
殷雨不禁有點疑惑︰“師父和師公在說什麼猜不猜的？”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注視著陳系。
陳系看了眼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是師父和師公的小情趣。
“咳，接著剝豆子吧。”
“……哦好。”
——
“你沒有覺得歪了嗎？”
銅鏡前許意晚哀怨地和白景鈺對視了眼。
她說的是他給她畫的眉。
白景鈺眯了眯眼楮，“好像是有點，那我重新畫。”
他又重新拿起了石黛，先是比劃了下。
剛才她說想出去走走，便回來畫了個妝面，白景鈺本倚在一旁看著，見她拉開了抽屜不免有些感興趣，“不如我替你上妝？”
他往日見她大概就是畫個眉，涂個口脂，看著也沒那麼難。
“好啊。”她十分信任地把石黛給他。
于是便有了她這歪了一筆的眉。
許意晚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相公該感謝我脾氣好才是。”
白景鈺笑道︰“是是，多謝娘子體諒。”
“誒你手別抖，萬一又歪了。”
“那娘子乖一點。”
“哼，我什麼時候不乖了？”
“比如說昨夜撓人的時候，”他另一只手點了點她鎖骨那處的那點嫣紅，“要不要擦粉遮一遮？”
那點觸感惹得他往下又滑了幾分，起碼撫了有一會了。
許意晚趕緊揪起他的手，“明明就是你搗亂！”
“我撓你還不是因為你……！”
白景鈺笑了，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是我不好，下次听你的。”
許意晚小聲嘀咕道︰“按理來說，這樣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白景鈺心頭一松，笑意愈深。
又過了會，總算畫好了眉，這回倒是沒歪了，是細長的柳葉眉，簡單秀麗。
白景鈺放下石黛，接著拿起她那幾盒口脂，“你想用哪種？”
她左瞧瞧右瞧瞧，最終還是隨便選了一盒。
他眼里都是笑意，干脆將她抱起讓她坐他腿上，銅鏡里映著他們的模樣。
白景鈺托起她的下巴，又習慣性地摩挲了下她軟滑的臉頰。
“別亂動。”
他挖了點口脂，抹勻了再一點一點地涂抹在她的唇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在她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手指的溫度居然還有燙。
平常的時候他身上都是涼涼的。
她稍微往後陷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他似乎在她耳邊輕笑了聲，那氣息好像也變得滾燙。
“好了，看看如何？”他提醒她看向銅鏡。
許意晚抬眸看去，彎了彎眸子，“好看。”
白景鈺貼到她臉上，“是說我上的妝好看？”
“當然是說我好看。”她歪頭沖他眨了下眼楮，毫不自謙。
偏偏白景鈺愛極了她這副模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亦不偏不倚地對上他的眼。
“你說呢？”
白景鈺忍不住圈緊了她，並且含住了她的唇……
許意晚瞪了他一眼，“口脂都快被你吃完了。”
他柔聲哄道︰“是我不好，我重新再給你抹。”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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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好久他們才從妙手堂出發。
殷雨他們還以為師父師公早就出發了。
——
黎水城不愧為都城，整座城都透露出與淮陽不同的繁華。
也怪不得葉嶠青天天帶著章嫣棠出來晃悠，每次回來都帶了一堆吃的，但是許意晚之前都吃了遍，所以沒那麼饞了。
昨日他們只坐了小舟在城里繞了小半圈，倒並未真正游過一遍船。
昨日那船家還推薦他們去游夕晨湖，那里經常有很多年輕小夫妻去游玩，所以別名鴛鴦湖。
據說在那乘船游玩過的夫妻會受到上天的祝福，從此心心相印……許意晚一听就猜到是套路套路啊。
因為船家還說了在那乘船要收錢，比別地都要貴……所以那祝福是收了銀兩的祝福吧。
許意晚當然是——要去當冤大頭了。
她遠遠看過，除了祝福那個比較虛，其他東西都做得很好，那些船上頭堆滿了各色的花，還有周圍那些景色也是很美……
關鍵是，船上配的飯菜看上去都很好吃。
白景鈺便過去付錢，要了船。
他扶著她踏上了花船，又讓披著簑衣的船夫將船駛向中央，岸邊其實還有人在彈琴，這是要讓他們感覺到這錢花得值。
許意晚悠悠地看向外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下，“要是這時候下雨就好玩了。”
白景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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