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攜著往保善藥堂走,而原先拐角那處卻是多了個拿著禪杖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冷笑一聲,語氣明顯帶著厭惡,“妖孽!”
而不遠處的客房里,淨塵忽然睜開了眼楮,桌上的禪經被窗外進來的風吹得翻了好幾頁。
“淨修?”淨塵神色凝重。
看來還是要在這待一段時間。
淨修是他同胞的兄弟,與他一塊出家做了和尚。
幾十年前,淨修與一狐妖相戀,叛出蓮華寺,那之後淨塵有十多年都沒有關于他的消息。
後來再見便是在一雨夜里,淨修淋雨在蓮華寺外磕頭,並且一直說自己錯了。
他的師父不忍,還是再接納了他,重新為他剃度。
可之後淨塵發現淨修與從前一點也不一樣了,從前的淨修開朗,與人為善,甚至對妖的態度都很和煦。
但現在的他卻是截然不同,只要是妖,他一概出手斬殺,絲毫不留情也不問其緣由……
這偏離了師父的教導,師父讓他禁閉幾日好好定心……然而幾日之後,他動手傷了一只來听經的小狐狸。
之後就離開了蓮華寺。
外頭漸漸有了他的名號,無論是什麼妖,他一概不放過,並且手段狠厲。
若是遇見與人相戀的妖,他的手段還要更加狠戾。
師父和淨塵都覺得淨修已經走火入魔了。
淨塵到處行走也是為了尋到他這個師弟,將其帶回蓮華寺……
“接下來,大概要給那兩個施主添麻煩了。”
淨塵知道,淨修一定會出手斷了那兩位施主的關系的。
此事就在眼前,他定是要出手阻攔的。
——
來的時候許意晚和白景鈺是坐馬車來的,回來自然也如此。
既然蛇妖身份她已知曉,他就用不著掩藏了,外頭的馬開始了“無人駕駛”。
白景鈺則是陪著許意晚坐馬車里頭。
許意晚數著手指跟他算賬。
“所以,那一天的雨果然也是你的手筆吧?”
白景鈺老實交代,“是,我看了人間的話本,上面寫的第一次的見面要有命中注定的感覺。”
“嶠青也說了,第一次見面印象要好。”
若是他直接上門以看病為借口,定然會給她留下個身體弱的印象。
所以才有了雨下茅草亭初遇的想法,無論是借帕子借傘,都能讓她對他心懷感激……
甚至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演練過無數次的,就是為了讓她見到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許意晚此時也在回想,嘖嘖稱贊,“那後來繞路去宅子那就是為了借傘給我?”
白景鈺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有一點是為了讓你看到我那大宅子。”
哦懂了,這是展示身家。
她只能說“很完美”,要不是她故意裝傻,還真成不了。
她捂臉,“你那個局部地區有雨是什麼鬼?”
白景鈺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她在說什麼,便解釋道︰“陳系他們若是見到下雨了,恐怕會著急著過來給你送傘,那我就不能把信物給你了。”
他現在說起來倒是一點也不靦腆了,反而還隱隱有點得意。
畢竟他就是這樣把她抓到手的。
許意晚掐了下他的手臂,又擼了一把小白蛇,“所以這小蛇也是你?”
白景鈺嗯了聲。
許意晚便湊近他,微微仰頭,唇角調笑,“所以你有沒有偷看我沐浴?”
白景鈺︰“……”
他別開了臉,耳根泛紅,“……沒有。”
他知道她說的是他還沒有以白景鈺身份出現之前,她沐浴的時候習慣把它掛屏風架子上。
它與她之間只隔了層朦朦朧朧的紗。
“真的沒有嗎?”她干脆整個人靠臥在他胸膛上,微眯著眼看他。
蛇蛇表示有,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白景鈺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有。”
他不會忘記那無意間窺到的雪背,如瀑的烏發濕噠噠地黏在她肩頭,以及皓白的小臂微微抬起……
許意晚一听就想再接著說幾句逗他,白景鈺卻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是阿晚先佔的便宜。”
“?”
“阿晚可是天天摸我,從上——到下。”
“……”
腕上的小白蛇歪了下頭。
好吧,話題過過過。
許意晚掏出剛買的糖葫蘆吃,一邊吃著一邊卻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有兩……”
白景鈺挑眉,“娘子想試試?”
“……不不不。”
她飛快往他嘴里塞糖葫蘆,然後自個又咬了一顆。
白景鈺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她像只小貓咪一樣哼哼唧唧的,樣子惹他愛憐。
馬車在說鬧聲中抵達了善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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