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晚閉目假寐之時，忽然察覺到窗邊有動靜。
“……進來吧。”
兩只漂亮的鳳凰從窗口擠了進來，他們的原形早已長得比原先大幾倍，現在是縮小了身形，不然這窗口定是擠不下一只。
鳳渙的聲音很小，“師尊，我今夜有些怕黑。”
鳳羽︰“……我也是。”
許意晚默了下，“……”
他們的借口可真是，太強了。
她一臉冷漠，“那兩個大寶貝要不要在我身邊躺下？”
“要！”x2。
態度相當積極。
兩只鳳凰分別落在她兩邊，又都蹭了蹭她的臉頰。
她吁了一口氣，嗯，習慣了。
之前的時候倒是經常這般，但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忽然都收斂了點，沒有擠上她的大床。
鳳渙︰“師尊討厭我嗎？”
他開始裝可憐。
“不，”她揉搓了下他的腦袋，“我最喜歡你們了。”
雖然說一人加兩只鳳凰一起躺床上挺奇特的，不過要是化為人身，咦惹，那場面更奇妙。
鳳渙臉上有少許不自在，耳根微微泛紅，眼楮也往別處瞟。
師尊她，怎麼這麼會撩人……
然後他就看到另一邊趴著的和他一模一樣的一只鳳凰。
“……”嘖，要是只說喜歡他就好了。
鳳羽哪能猜不到鳳渙想什麼，最近他們愈發同調了，就算陣法還未開始逆轉，他們終歸是半身。
那日他意外睡著了下並且做的那個夢，鳳渙那家伙大概也與他共同見到了那幕……
許意晚抬手，分別戳了戳他們的額頭，“話說，下次直接來就是，怎麼想的這麼蹩腳的借口？”
鳳渙︰“……”
扎心了。
鳳羽一臉淡定，他只是跟著說了他也是，這借口可不是他想的。
“不過，現在這個時辰了，就不多說話了，該閉目養神了。”許意晚道。
無論是神還是魔都不用像人類那般作息，鳳渙和鳳羽最開始也不習慣她讓他們夜間休息。
但是現在倒是習慣了，日光之下修煉，夜間調息。
他們也發現這樣反而比之前修煉得更加快。
鳳渙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這樣看好像在賣萌一般，“師尊一起嗎？”
肯定啊，這還是她的床來著。
另一邊的鳳羽也靠了過來，“明天睜開眼能見到師尊的話，我會很高興。”
兩邊都擠得很緊，這窒息的愛啊。
許意晚坐起身，兩只鳳凰也跟著起來。
“師尊？”x2。
她突發奇想，“要不我給你們講故事吧？”
他從前也給她講過睡前故事，有些真的是很催眠。
她現在也打算給他講講睡前故事。
鳳羽不知為何有點沉默，他想起先前在書閣時她帶他看的那本書……
在這夜色之下，且她的大床之上，真的好嗎？
“師尊……”鳳羽有些猶豫。
許意晚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麼，輕輕敲了下他圓滾滾的腦袋，手感不錯，于是又摸了一下。
她一本正經道︰“放心，這回真的是普通的睡前故事。”
這麼說，她承認之前的故事果然是不太一般了。
書案上的書自己浮起，自個翻轉了幾圈又擺回原位。
一本書飛到她手中，鳳渙看了眼，這是《小孩子最喜歡的一千個故事》。
“……”
“快躺下快躺下。”她催促他們。
他們只好躺回原位。
許意晚照著書上的內容念起來︰“從前從前，有一只可愛的小豬，它的名字叫小黑，它還有兩個同樣可愛的小伙伴……”
果真是很童趣呢。
但不知為何，他們都格外地高興。
能遇見她，真是太好了。
……
次日，鳳羽早早就被鳳渙趕走了，因為今天是專屬于他的時間了。
他也打算帶師尊出去走走，讓鳳羽那家伙和他昨天一樣留守在蘅尋山。
順帶一提，這段時間那些小崽子們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休沐，暫時不會打擾她。
鳳渙和鳳羽對此都表示很滿意。
這蘅尋山也用不著那麼多人在。
“今天吃海鮮嗎？”
許意晚捏著下巴認真地看著眼前的海景，鳳渙帶她潛入了海底。
不同于凡人的潛水，他們如同踩在陸地一般，周圍的海水都被阻擋在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那層光膜之外。
他們懸浮在海水當中，腳底是一些碎貝殼和斑斕的珊瑚。
各種奇異的魚兒在他們周圍游動。
鳳渙︰“你要是想吃，我就去弄。”
他臉上的笑有些肆意，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張揚的意味。
許意晚︰“那就，來都來了，吃吧。”
雖然這些魚看上去都有點丑。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在水里看不見，所以隨便長長？
鳳渙點點頭，“師尊喜歡哪條？我去抓。”
怎麼感覺不像是來看海景的，而是來吃自助餐的。許意晚心中稍微吐槽了下。
“那就那邊那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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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比其他的正常點。
反正他們兩個都吃不死，就看鳳渙能不能弄得好吃。
“好。”
那條魚瞬間就被鳳渙收入囊中。
“再看看那邊的珊瑚叢。”鳳渙牢牢牽著她的手。
海中偶爾也有光，華光溢彩，隨著流動的海水起伏，如同仙女的紗裙一般。
許意晚瞧著瞧著，唇角便微微上揚，右手將額邊的青絲撩至耳後，海光柔柔地照映在她側臉之上，格外誘人，宛如海妖。
“我們上去吃東西吧。”
“好，我弄魚湯給你喝。”
——
許意晚也習慣了每日分別跟他們其中一個“約會”，有時是在蘅尋山，有時則是外出。
他們身上的靈力越來越多，也足以開始逆轉陣法。
許意晚已經將陣法布好，此時陣眼有二，鳳渙和鳳羽分別站好。
他們目中皆是含笑。
許意晚踮腳兩只手同時摸了摸他們的頭，“害怕嗎？”
他們搖搖頭，其實從第一次見她開始，他們就全然信任她，後面完全是嘴硬了。
他相信，她一定是為他而來的。
鳳渙抓住了她的手，又孩子氣地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師尊千萬不要丟開我。”
鳳羽抓住了她的手腕，側頭在她手上印下一吻，“師尊，我很幸運，能遇見你。”
許意晚俏皮地笑笑。
陣法逆轉，而陣眼也將他們吞噬，陣眼合二為一，兩種氣息交纏且逐漸融于一體。
她站在陣法前靜靜等著，直到一只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
“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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