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燼撐著牆,身體有些乏力的靠在牆邊,額頭微偏抵在牆上,伸手捂住腹部,低低喘了口氣“這血怎麼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金澤沒骨頭似的躺在懶人沙發上『因為這具身體受傷必須得好好處理,否則的話,宿主你可能就師出未捷身先死嘍。』
予燼踹了它一腳,身形在濃郁的夜色之中掩藏的極好,淺薄的唇已經完全失去血色,輕輕嘆了口氣“真是虧大了,要是厭厭在的話,這血也不算白流。”
『可是主神大人現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頂多把你當做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管他呢,他怎麼想都行,我心甘情願的。”
予燼緊緊按著出血的位置,慢慢挪到一個角落把自己藏好,周圍應該沒有血族,否則的話,早就得沖出來把自己活吞了不可。
金澤打了個哈欠,摸著下巴『需要本系統幫你止個血嗎?不過可能就直接陷入昏迷了。』
予燼有些無語的拍了它的腦袋一下“這種情況讓我昏迷,你怎麼不說讓我直接進入下一個小世界算了。”
金澤抱著自己的頭,撇了撇嘴『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已經給主神大人的手機發送定位了,至于他要不要來找你,可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听到這個,予燼有些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不少,抬頭看著天上已經逐漸顯現的血月,從系統空間找了半天,翻出一小段紗布,面無表情的纏在腰間。
“這次回去,麻煩你把系統空間該準備的東西備齊,要不然,扣你積分。”
金澤苦兮兮的垮下臉『知道了,整天就知道壓榨統。』
紗布很快就被染紅,予燼懶得管那麼多,只要能降低出血的速度就夠了,找到一扇窗戶。
翻進去之前思考了一下,又在系統空間堆成山的零食里找到一瓶劣質香水倒在身上,堪堪掩蓋住身上的血腥味才繼續行動。
……
會廳內,晚宴顯然已經進入了高潮,幾位說得上話的長老坐在演講台上,看著台下站著的血族眾人,個個都心知肚明這是場鴻門宴。
“莊大人,如今始祖大人日薄西山,生機越來越少,您作為血族的大長老,您對血族的未來,有什麼想說的嗎?”
莊祁厭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看著問話的青年,不知道是哪里的雜交血統,身上血族的氣息弱的可有可無。
拿起桌上的筆輕輕點了點桌子,嗓音不怒自威“你是在妄議始祖,越俎代庖嗎?”
斯諾克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了,依舊游刃有余,看向台下的血族眾人,語氣越發誠懇“我當然沒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如果始祖大人寂滅,那下一個話語權最大的自然就是您,我也只是順遂眾人所願,想問問您的看法而已。
當然,您要是不想說,我們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只是大家會有點失望而已,您說對吧,莊大人?”
莊祁厭接過莊飛遞過來的文件,對斯諾克的挑釁顯然毫不在乎“斯諾克,這次的晚宴是由林家,文家,和愛德邦家族一起籌辦,而你是愛德邦家族里最旁系的一支。
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讓你來主持問話嗎?
因為一個旁支的血脈就算死了,對他們來說也無傷大雅,你的確很聰明,知道風險越大收獲越大。
可惜,你注定太天真,你以為就算你贏了,他們就會眼睜睜看著你坐上高位嗎?”
斯諾克明顯被這番話刺激到了,極力維持著面部表情,讓那張清俊的臉看起來反而有些猙獰“莊大人,您現在說這些,不會是在逃避問題吧,我們現在都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呢。”
莊祁厭抬頭看著他,眼神里沒有多余的情緒,坐在一邊看戲的燕 櫟倒是出聲提醒了一下“小伙子,雖然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你也要知道另一句話,槍打出頭鳥,明白嗎?”
斯諾克對燕 櫟的話沒有任何表示,眼神緊緊盯著莊祁厭,等著他的回答。
莊祁厭站起身,繞過長桌走到斯諾克面前,原本就心情不佳,現在又被一個血統低下的小輩再三挑釁,就算是泥人,此刻也該發脾氣了。
瞥了一眼斯諾克欣喜若狂的神情,嫌棄的拿過他的話筒,指尖一松,刺耳的蜂鳴聲在整個大廳回蕩,準確的攻擊在場的每個人。
莊祁厭笑著看了一眼身旁捂著耳朵的斯諾克,等蜂鳴逐漸停止,才淡淡出聲“既然大家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們答案,無論始祖大人寂滅與否,我的處事準則依舊不會變。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的想法向來隨心所欲,什麼時候血族也學著人族那一套,做事也要提前給個交代了,就算我不給,你又能怎樣?”
莊祁厭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听見,台下的人立馬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斯諾克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莊祁厭的這番話猖狂放肆有底氣,就在他想好措辭準備重新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時,燕 櫟懶散的語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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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們個個都听著斯諾克在那瞎扯淡,還真想學著人族那文鄒鄒的一套了是吧,血族向來強者為王,弱肉強食的道理你們都忘干淨了?”
燕 櫟站在斯諾克面前,打量著他,無趣的收回視線“一個雜種也能讓你們听話,腦子是進水了還是長泡了?”
來參加這場晚宴的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被這麼一說,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又不敢反駁,一個個的都低下頭當鵪鶉了。
“就算是這樣,那莊祁厭百年來身邊都沒有一個血僕,如何證明他的血統高貴?
況且從來沒听說過他購買鮮血,這讓我們如何服氣?
今晚正好是血月之日,等到血月完全顯現,事實就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大家想要的答案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斯諾克仿佛找到什麼可以擊敗莊祁厭的方法,那得意的嘴臉又回來了,看得燕 櫟手癢想揍他一頓。
賀陽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搖頭。
燕 櫟知道現在不是動武的時候,雖然把慕予燼做為莊祁厭近侍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但大部分也只當一個笑話听過,根本不相信。
況且,現在大廳之中,如果有屬于自己的血僕,都是帶在自己身邊,無論是炫耀還是以備不時之需,基本上都不會讓自己的血僕離得太遠。
但莊祁厭身邊,從宴會開始到現在,那個所謂的血僕卻一直沒有出現,放出的消息自然毫無可信度。
岳池州站在欄桿上,看著下面這一幕,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身邊的人在耳邊說了什麼,那點笑意瞬間消失殆盡,轉身往另一邊走。
莊祁厭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絲毫不擔心血月顯現時自己會因為嗜血的欲望失控,只是想到剛剛讓莊飛出去找人這麼久也沒有回來,那個人族該不會真的被帶走了吧?
一想到這,心里沒來由的有些失落,空蕩蕩的像缺了什麼一樣。
暗紅色的月光逐漸透過窗戶灑下,大廳內的人在此之前都或多或少的進食過血液,嗜血的欲望並不強烈,除卻微紅的瞳孔,基本上都能壓下那股暴戾因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莊祁厭身上,各個都心懷鬼胎,想要看看斯諾克說的是不是真的。
莊祁厭舌尖磨著泛癢的利齒,除卻暗紅色的瞳孔,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受血月的影響。
整個大廳的眼楮都直直的盯著莊祁厭,卻能感覺到一股威壓逐漸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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