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之際,
楚幕歌微微的抬了抬頭,輕聲輕語,“陛下,听說宮里有個好去處,前朝皇帝寵愛妃子的地方,我也想去!”
劉魁傻愣了三秒,不明所以。
楚幕歌接著說道,“听說那里有大床,大游泳池,氛圍能拉滿……”
劉魁笑著說道︰“這麼大的床,還不夠你發揮啊,”
“討厭,我就想去那體驗一番。”
“你說的是悠閑居吧!”
“對的,我們這就去。”楚幕歌拉起劉魁,絲毫沒注意自己身無片縷,“我們去那里大戰三百回合。好不好。”
劉魁有些排斥,“去那里干啥啊,黑布隆冬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那里死了好多人,鬧心慌。”
“呃,我就喜歡這種豪放又不能發泄,壓抑帶著快樂的節奏,”
楚幕歌拉著劉魁,撒嬌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出去找野男人了。”
劉魁無奈,點了點頭,忽而又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說啥呢,你要是敢找野男人,你找一個我殺一個。”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悠閑居,身後跟著寸步不離的小春子。這讓劉魁想起了馬無才,那個不知道死哪去了的大太監。
進了門,一陣灰飄落。發霉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一看就是好久沒人關注的窮地方。
在這里,劉魁學到了陰陽術,如今過去很多年了。
劉魁環顧之際,突然覺得怪異,大聲問道︰“小春子,誰搞的破壞,把壁畫都砸了。”
原本嬌態千千的壁畫,稀落了一地。這讓劉魁有些惋惜,畢竟上面的女人真的是栩栩如生。
“不知道啊,”小春子也是木訥,他也沒來過。,“這里好久沒人來了,怎麼會這樣?”
“這里就是悠閑居啊,”楚幕歌獨自走著,左看右顧,“也不怎麼樣嗎?破敗不堪的,哎,失望至極。”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時,
楚幕歌看著腳下凌亂碎片化的綾羅,仔細的查看,
劉魁問道︰“你在看啥,不就一些破碎片嗎?我們走吧,別在這里了,陰森森的。”
說完,劉魁就自顧自的出了房。
楚幕歌似乎想到了什麼,偷偷的抓了碎綾羅,揣進了兜里。又快速的跟了上去。
……
凌晨,
侯井悠悠醒來,頭痛欲裂。剛把腳伸下床,下身頓時傳來一股劇痛。
好像經歷了大風大浪一般,
侯井急忙附身查看︰沃尼瑪,都腫成這樣了,我這是吃了鹿鞭還是虎酒啊!不對啊,我…我沒干什麼啊,我就是喝了個酒,就回來了啊!
但眼下這好像是睡過似的!天都知道,我還是個雛鳥啊!
病了,發炎了!對了,肯定是這樣了。
“這冷冬臘月的,難不成是昨晚給凍傷了。”
自始至終,侯井都是不明所以。事情有蹊蹺,僅此而已。
衙門陸捕頭在門外大喊,“侯府尹,起來沒,出事了!出大事了。”
侯井再顧不了那麼多,急忙起身開門,看著陸捕頭焦慮的樣子,心頭一股隱隱不安,“出啥事了,這麼火急火燎的。”
“大人,你還是跟著我去看看吧!事情有些嚴重,涉及到三朝元老羊太師的事,而且影響很大。”
侯井昨天剛落戶就職,今天就出大事了,至于什麼事,他無暇顧及,跟著陸捕頭就去了羊府。
進了羊府,一陣哭哭啼啼,氣氛壓抑。很容易想到︰大概率出人命了。
被引著進了一間房,
侯井看見里面的狀況,心頭一驚,還真是出大事了。
一女仰臥在床,光溜溜的,渾身青紫,手腳被綁著,身子弓的有些夸張,下體一片干枯的血跡。眼楮突出,嘴唇外翻……不難看出,她是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總之,死的很摻,慘不忍睹。
仵作剛好驗完尸身,進前稟報︰“有過男女之事,而且很粗暴,持續的時間很長,被虐而死。”
啪!
血氣方剛的侯井,狠狠的拍了一下柱子,心頭義憤填膺,“這狗日的采花賊,如此心狠手辣,還不留活口。本府尹必把他抓捕歸案。陸捕頭,有什麼線索。”
陸捕頭說道︰“采花賊從後窗進入,但後窗沒有明顯被破壞的跡象,這有些不可思議,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武功高強。現場沒有可用的證據,所有的東西都是戶主本人的,沒有其他可疑之物。”
侯井靜靜的听著,“就這樣?”
陸捕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窗台有個腳印,我做了比對,只是……”
“只是什麼?”
陸捕頭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侯井堅定的說道︰“不管是什麼,大膽的講,只要能破案,啥都無所謂。”
陸通頭引著侯井,去了窗台,指著一處腳印,“你看著腳印,中間一空,四周呈鋸齒狀長條。這很能說明問題。”
侯井看了看腳印,接著看向陸捕頭,等他說完,
陸捕頭也不遲疑,“這是官鞋的腳印,而且是四品以上官的官鞋。”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侯井也不是個傻子,頓時就想到了痛處,“你的意思,是說這采花賊是監守自盜的大梁高官!這是不是有些扯了。這滿朝文武,坐上四品大員的,哪個缺女人?”
陸捕頭沉下了頭,不知該如何應答。
侯井搖了搖頭,“你想想,這凶手啥都沒留下,就留了這個腳印,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心思縝密,故意栽贓。”
“大人,這?那應當如何。這事很大,牽扯到羊太師的家人,恐怕不好交差。要是上面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侯井沉思了片刻,最後唯有一條路,于是吩咐道︰“做好羊太師及家人的安撫,把這事暫時壓下來,不讓上面的知道,我們要盡快找到凶手。”
陸捕頭接著分析道︰“按照這個腳印來看,身高應該在五尺左右,體重120斤上下……”
侯井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就先按照這個條件去查,結果怎麼樣再說。”
……
偏郊的玉湖山莊。
藍妖姬靜靜的坐著,若有所思。她來大梁只為一件事,就是找到天缺術,既然大師兄這麼看好它,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屋外蒙蒙細雨,黃昏的光景,帶著幾分蕭瑟。
漸霜風淒緊,玉湖冷落,雨罩當樓。是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西樓疑望,誤幾回,天際無歸舟。
想男人了,不知不覺的想。
藍妖姬發覺自己想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大師兄,而是劉魁,那個愛動手動腳的男人。
“他要是在這……”
“手估計早就摸進了我的衣領,乘風而去。”
“對,他還會褪去我的長衫,”
“他說他最愛我的臀……”
啪!
藍妖姬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她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情不自禁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以為我離得遠遠的,就會忘記他,沒想到他就像一顆毒瘤,扎在我心里。要是大師兄有這麼風趣就好了。哎……時也命也。”
“不想了!再想下去,我就去殺了他,一了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