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夕,故地是何地。
恍然間也有幾個年頭了,我提筆之日,所記,所聞之事也逐漸混淆不清,卻還是偶爾想起河畔旁,那女子的笛奏。
記得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寂寥逢秋的下午,那時人群稀少的可憐,她靜靜站在河畔吹奏,宛如一道風景,我自是不知她想傳達什麼的,因為時隔太久,曲子我也記不太清,似是著重于歡快的調子,但不知怎的,總感覺音調里,飽含著淡淡的憂愁,而恰恰吸引著我的,正是這無與倫比的“愁”美。
她身姿豐韻,縴細蔥指在笛不斷的變化指位,笛聲忽急忽緩,打入心扉,忘我的表演卻缺少本應存在的觀眾,而此刻,我突然是感覺有些榮幸之至,因為在我看來,我便就是她的,唯一觀眾。
不像那些循規蹈矩的專業人士,她的笛聲,注入了太多她的情愫,或悲或喜,或淺或深,巧妙無比,乃至于我的腦海竟浮現起種種畫面,揮之不去。
突然,她像是哀怨一般嘆了口氣,停止了笛奏,我的心弦頓時被撥動,惋惜之余依舊注視著她,她,竟開始收拾準備離去,我無法釋懷她的笛聲,終究還是前去搭話了。
她見我的到來有些疑問,我也不掩飾自己的贊美,她听過後笑了,笑容仿佛是拂面的秋風,淤泥中完美盛開的花朵,舒適,迷人。
可第二天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曾試圖打探過她的消息,到後來都不了了之,時至今日,再次回到故地,又怎是物是人非四字所能概括完全,只是每當想起那女子的笛聲,都有著不可忘卻,帶著遺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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