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听了她的問話,神色平靜如常,放下木桶,將那件青色的曲裾輕輕一抖,說道︰
“順手罷了,正好我去溪邊洗澡,你這衣裳上全是泥,我怕你這個嬌小姐沒衣裳穿。”
剛要把衣服晾到院中搭起的晾衣架上,就被林青青給喊住了,只听她壓低聲音問道︰
“等等!你洗衣裙,怎麼連我里衣也給洗了?”
林青青看著桶里的小衣服,那可是她的里衣,是貼身穿的衣裳,臉蛋不由得微微泛紅,瞪了劉邦一眼,催促道︰
“快收起來,晾到西屋去,快點,讓人瞧見了多難為情。”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拎著姨妹的里衣去洗呢?
這可是在古代,若是被人看見了,不知得多丟人現眼,不僅丟人,還會遭人閑言碎語。
劉邦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順著她的話,提著木桶隨著她一起來到西屋。
林青青輕輕將門關上,這才發現屋里已經被收拾過了。
昨日搬開的床榻也歸回了原位,只是上面被雨水泡過的床單不見了蹤影。
她看著手中的餅子,還剩下巴掌大一塊,吃起來有點噎人,她已經不想吃了,眼珠兒一轉,抬起手臂將餅子遞到劉邦唇邊,笑吟吟地說道︰
“我吃不完,姐夫幫我吃了吧,我去晾衣服。”
劉邦瞧著她那笑意盈盈的臉蛋,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昨日也不知自己哪句話得罪了這嬌小姐,從那之後就沒再給過他好臉色,不僅如此,還把他給數落了一通。
這是打算把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他心里閃過這些念頭,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張口將那半塊面餅叼走。
林青青接過他手里的木桶,只覺手中一沉。
好家伙,這家伙洗了不少呢,幸好屋里有個搭衣服的架子。
劉邦靠著門框嚼著餅子,看著她就像只小蝴蝶似的,將衣裳從桶里取出來,要抖直了,還要把褶皺全都拉平才掛上去。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她今日穿的這件鵝黃色衣裙瞧著好看,實則並不耐髒。
若是需要做些農活,這衣裳保管幾日就要變了顏色。
他正胡亂想著,下一刻,就听這嬌小姐問他︰
“姐夫,你是不是把我二姐的衣裳也給洗了呀?”
這話讓劉邦猛地一噎,只覺口中的餅子怎麼如此噎人,艱難地咽下後,他眼楮狠狠地橫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給你洗還不行,還得給你二姐洗?你這是把我當成你們家的洗衣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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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知道了還不得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來。
林青青將衣裳掛好,扭頭沖他甜甜一笑,嘴里卻刁鑽地說道︰
“你不給我二姐洗衣裳,還管人家的婚事?你管得倒是挺寬的,那個樊噲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窮小子,你還覺得這是良配,你有沒有長眼楮?”
這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林青青才不給他留面子,倒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眼光。
劉邦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這小惡女突然翻臉,原來是因為瞧不上樊噲。
他站直了身子,臉色沉了下來,心底更是掠過一絲失望, 半晌才開口解釋道︰
“樊噲為人重情重義,且性子也是難得的爽朗大氣,除了家世差了那麼一點,怎麼就不是良配了?”
以他這個年紀來看,這樊噲除了家世不好,性子卻極為可貴。
他重情誼,性格直爽大氣,成婚後定然是個顧家能善待妻子的漢子,又有他在其中壓著樊噲,他敢不對呂㘚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