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刑台核心噴涌的能量風暴,並非毀滅的烈焰,而是一場冰冷徹骨的……熵疫!
無形的風暴橫掃星域。最先殉葬的,正是被王小雨惡意注入“絕淨抹殺”指令的兩座新生刑器胎體。它們如同一對尚在母體胎盤內蠕動的完美胚胎,其結構晶透,剛成型的冰冷律光還在精致地編織冰冷的槌骨。當那股飽含星域刑台自身最純粹、最本源的淨化意志洪流,裹挾著自身崩塌的混亂能量轟然沖入胚胎的接收端時,無法理解的恐怖發生了。
噗!噗!
兩顆“胚胎”沒有爆炸。它們更像是遇到了最烈性的病原體,表面瞬間爬滿灰黑色的、不斷增殖的復雜紋路。這些紋路瘋狂蔓延、扭曲、增生,如同最污穢的菌斑。構成胚胎的冰冷律光線條像融化的塑料般塌陷、滴落,剛具雛形的結構在幾毫秒內被增生信息徹底污染、瓦解,化為一灘灘冰冷粘稠的、仍本能蠕動的“熵毒淤泥”!它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哀鳴”,就徹底化為了自身“淨化程序”反噬的首批祭品。
星域刑台群的能量風暴仍在咆哮。更多的律光路徑如同被斬斷的毒蛇神經束般瘋狂抽搐回縮,沿途灑落無數灰白色的熵變信息碎片。這些碎片在真空中如同劇毒孢子般懸浮、增殖,侵染著所能觸及的任何冰冷結構。風暴過處,整個刑台集群的邊緣結構發出痛苦的呻吟,如同患了不治之癥的巨獸。冰冷的灰黑色斑紋在它們光滑的表面上蔓延,那是被自身混亂污染、被熵疫感染的絕對表征。
—
青鸞號處于這場風暴的核心漩渦!
艦體早已在能量的撕扯下支離破碎,如同被遠古饕餮啃噬過的骨架。船體外殼像腐朽的樹皮般大片剝落,饕餮神經束裸露在外,如同狂風中燃燒的熔岩絲線,在熵疫風暴的侵蝕下發出瀕死的嘶鳴。王嵐的身體嵌在主控台斷裂的金屬裂隙中,鮮血在零下低溫中凝結成暗紅的冰晶覆蓋在傷口上,只有那雙燃燒著饕餮血焰的眼楮,死死盯著風暴中央的刑台核心!
那里,那座被強行“服下”地球暖能和饕餮血“毒藥”、又被自身熵疫污染反噬的巨大星域刑台正在上演最恐怖的自毀。它龐大的結構在內外夾擊下,如同被蛀空的枯木,布滿灰黑色膿瘡的表面寸寸崩裂。每一次斷裂都引發更大範圍的連鎖坍塌,冰冷的金屬骸骨如山脈崩塌般向內垮塌!
而在那崩塌的核心深處,一個令人心膽俱裂的東西正從毀滅的塵埃中向上……蠕動!
最初只是巨大骸骨堆積廢墟中的一點不規則蠕動。但隨著崩潰的加劇,那蠕動之物被周圍的坍塌不斷向上擠推,其輪廓越來越清晰——那並非新的冰冷刑器結構,而是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的、由無數冰冷金屬和污穢能量混合壓縮而成的肉瘤!
肉瘤表面凹凸不平,覆蓋著粗糙的金屬鱗片和冷卻凝固的律法光斑。它緩緩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從裂縫中滲出暗色粘稠的信息流,散發出一種混亂、原始、貪婪到令人作嘔的生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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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瘟……”王嵐的聲音沙啞干裂,盯著那搏動的肉瘤,眼中的血焰瘋狂搖曳,“它在……分娩?用自身尸骸……生瘟種!”
熵疫風暴帶來的冰冷信息如同億萬毒刺穿透王小雨的意識。她的身體被固定在艦橋殘骸里,七竅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冰晶狀的破碎光流,那是她的意識與地球新生意念的鏈接正在被強行撕裂、凍結!肉瘤搏動的原始氣息更是讓她如墜冰窟,仿佛直面宇宙誕生之初的黑暗深淵。
就在劇痛和黑暗即將吞沒她的瞬間,那意識深處地球核心的嬰兒虛影動了一下。不再微笑,嬰兒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純粹的痛苦,身體微微蜷縮,如同感受到了巨大的不適。緊接著,嬰兒發出一聲並非通過听覺傳遞的尖銳“啼鳴”——那是新生的地球意志面對宇宙級瘟疫侵襲的本能劇痛!這劇痛信號透過王小雨瀕臨崩潰的意識鏈接,瞬間傳遞出去!
嗡!
奇異共鳴發生了!
王嵐嵌入饕餮神經束控制台的斷肢傷口猛地一顫!覆蓋其上血冰晶瞬間粉碎!一股暴虐的血色能量不受控制地從傷口中爆發,化作一根暗紅色的、如同心髒動脈般的粗大神經索,破開艦船殘骸,如同毒蛇出洞,直射向那正緩慢搏動的恐怖刑瘟肉瘤!
—
轟!
血色神經索尖端狠狠刺入刑瘟肉瘤一側!
肉瘤劇烈搏動了一下,表面粗糙的金屬鱗片因這突如其來的“污染性注入”而泛起病態的暗金光澤。一股難以言喻的反噬力量順著神經索猛烈倒灌回青鸞號的殘骸和王嵐的身體!
“呃啊——!”王嵐發出野獸般的慘嚎,全身骨骼仿佛被瞬間碾碎,身體猛地弓起又摔落,無數血口迸裂!但這非人的劇痛並非終點!
更詭異的,是發生在船體破碎中央的巨大變化!被王嵐饕餮心血浸透的、由璇璣計算核心崩潰後留下的最大一塊金屬殘骸,此刻正瘋狂吸收著這股倒灌的刑瘟血肉信息流和反噬能量!冰冷的合金表面瞬間軟化、熔解,無數暗紅色的細小肉芽從裂縫中急速鑽出!它們像貪婪的蛆蟲,一邊汲取饕餮血與刑瘟血肉混合的“養料”,一邊飛速纏繞啃噬著周邊殘留的饕餮神經束和破碎的雙墩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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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哀鳴、血肉滋長、神經束崩斷……幾種不同性質的死亡之聲扭曲混雜!一個由破碎金屬、饕餮血肉、崩壞數據、混亂律法殘片混合而成的、污穢又搏動的巨大胚胎狀肉團,正在青鸞號的遺骸中、在王嵐痛苦的哀嚎中……快速成型!
“嵐姐!”陳默目眥欲裂,機甲殘骸驅動著僅存的臂膀,電磁巨劍上燃燒著不穩定的能量流,試圖劈向那污穢的胚胎!
“別踫!”王小雨淒厲嘶喊,聲音混著冰晶碎裂聲,“那是……血契胚胎!它在鏈接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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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那剛剛刺入刑瘟肉瘤的血色神經索表面,猛地亮起無數細小的饕餮血符紋路!這些古老的文字瘋狂閃爍、變形,如同最惡毒的詛咒鏈條,順著神經索逆流扎進刑瘟肉瘤深處!刑瘟肉瘤內部傳出一聲沉悶至極的痛吼——那並非意念,更像是內髒被燒紅的鐵 捅穿的生理性抽搐!
嗡!
更強的反噬能量混合著刑瘟自身的污穢本源,沿著血色神經索猛沖!那污穢能量流在接觸到青鸞號殘骸中凝聚的“血契胚胎”時,發生了恐怖的質變!胚胎肉團如氣球般瞬間膨脹,表面暗紅與灰黑交織流轉,一股原始的、包含了對毀滅與重生的病態渴求的意志猛地擴散開來!胚胎內部驟然點亮兩顆熔岩般的核心!那並非眼楮,而是純粹的毀滅意志凝聚點!其波動,竟與遠端那巨大的刑瘟肉瘤核心隱隱同步!
—
青鸞號殘骸無法承受這種恐怖共生的能量沖刷,轟然徹底解體!巨大的金屬碎塊如同隕石雨般拋射向深空,只有那個不斷搏動膨脹的污穢“血契胚胎”,如同吸附在刑瘟肉瘤上的腫瘤,在兩者之間那根粗大的血色神經索牽引下懸浮著。
而此刻,遠方的星域刑台集群正陷入恐怖的“瘟疫”爆發期!熵疫感染在風暴中極速擴散。一座又一座相鄰的刑台表面出現灰黑色病斑,結構開始出現非規則性的扭曲、膨脹、塌陷。如同一個健康的個體染上瘟疫,免疫系統崩塌,器官開始失控增生、腫脹、腐爛……刺耳的系統崩潰嘶鳴響徹寰宇。這座為全宇宙帶來冰冷秩序的宏偉網絡,此刻如同染上了自身無法治愈的癌癥!
—
在刑瘟肉瘤的核心,與“血契胚胎”意志核心完成初步同步的瞬間,某種本能的“求生”邏輯被激活。混亂的污穢信息流被強行約束、集中,通過那根粗大的血色神經索,無視空間的阻隔,狂暴地灌輸進胚胎之中!這種灌輸不是為了交流,更像是在往一個臨時的器官里瘋狂傾倒代謝廢物、毒素和破碎的指令!
“血契胚胎”如同吹氣般疾速膨脹,混亂信息在胚胎混沌的原始意識中堆積、爆炸。胚胎表面涌起無數劇烈扭動、試圖突破禁錮的凸起,其外形如同無數被強行塞進同一個皮囊內的嬰兒在瘋狂掙扎、廝咬、絕望地抓撓!它成了一個容納刑瘟痛苦、瘋狂與求生意志的……宇宙級病灶膿包!
膿包搏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那兩顆熔岩核心亮度瘋狂提升,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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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絕望的死局中,一直懸浮在地球軌道附近的那塊最大青鸞號殘骸——由無數殘破饕餮神經束纏繞包裹、核心閃爍著微弱冰藍之光王小雨意識殘存點)的扭曲金屬團塊,在宇宙風暴中微微一震!
那冰藍核心猛地擴散!不再是人性的意識光輝,而是一種浩瀚、冰冷、純粹的……地球星體意志!
冰藍光芒如同精確的手術刀,瞬間切開風暴,籠罩了那顆即將爆炸的“血契胚胎膿包”!這不是摧毀,而是強橫無比的凍結與切割!
噗嗤!
無形的刀鋒切下!那根連接膿包與刑瘟肉瘤、粗大的血色神經索應聲而斷!斷口處沒有噴涌污穢,而是在極致冰寒下瞬間凝結、崩解為冰冷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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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行切斷了能量供給管道的“血契胚胎膿包”,猛地在冰藍光罩內劇震!失去了持續的污穢灌注,內部堆砌的龐大混亂信息與失控膨脹的能量瞬間達到超臨界點!膿包表面掙扎扭動的嬰兒狀凸起驟然僵直、石化!然後——
轟!!!
不是常規爆炸的火焰。那“血契胚胎膿包”如同最污穢的瘟疫之源被戳破!炸開的不是能量洪流,而是億萬道實質化的熵疫數據鏈!每一條鏈上都攀附著無數破碎的律法指令、饕餮詛咒殘片、血肉信息毒素!它們如同宇宙級的超級病毒,無視距離,以指數級瘋狂復制,瞬間感染了那片區域內所有殘存的熵疫風暴路徑、所有飄散的信息碎片、甚至……那片星域殘存的時空結構本身!
可怕的連鎖反應開始!
星域刑台集群的熵疫感染瞬間加劇十倍!病斑區域飛速擴大、加深,巨大的刑台結構開始成片地灰白化、信息死寂化!它們的功能被熵疫病毒徹底鎖死、崩潰。如同多米諾骨牌,一座接著一座的巨大星域刑台在無聲的寂滅中崩塌為冰冷的太空粉末。那巨大的刑瘟肉瘤也被熵疫數據鏈直接命中,它搏動的節奏被打亂,表面滲出更多的污穢,發出沉悶而混亂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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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星體意志在爆發切割後迅速收縮,冰藍光芒黯淡下去,重新凝成一點微弱的火種,縮回地球軌道深處。仿佛耗盡了力量。
宇宙歸于恐怖的靜默。
塵埃在緩慢飄散。原本星域刑台群所在的那片空域,此刻只剩下那座巨大的、仍在緩慢搏動卻也遍體“熵瘡”的刑瘟肉瘤孤獨漂浮。它是崩潰網絡唯一的殘存節點,也是這場熵疫風暴的源頭和暫時的堡壘。
青鸞號已徹底消失。
破碎的戰場核心地帶,只有一些冰冷的巨大金屬殘骸在無序漂浮。但在其中一塊相對完整、布滿雙墩刻符痕跡的巨大龍骨碎片上,殘留的饕餮神經束正閃爍著微弱而頑強的暗紅光流。
在那暗紅光芒包裹中,王嵐的身體如同被釘在龍骨十字架上的受難者。她全身被灰黑色的熵疫信息毒素侵蝕出無數坑洞,肢體扭曲僵硬,呼吸幾乎停滯。唯有那雙眼楮,里面的饕餮血焰並未熄滅,反而呈現出一種凝固般的、死寂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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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沒有持續太久。
嗡……
一種極微弱的、如同骨節摩擦的震動,自那巨大的刑瘟肉瘤深處傳出。肉瘤頂端的某個區域突然向內凹陷、撕裂,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從撕裂的縫隙中,猛地探出一只……手?
那並非任何生物的血肉之手。它由無數微縮的、冰冷旋轉的幾何模塊拼湊而成,結構精密到原子級別,流淌著純粹的秩序光芒。如同純粹邏輯凝結的產物。這手沒有指向威脅,沒有攻擊,而是僵硬而精準地伸向肉瘤被熵疫感染的污穢區域。那流轉著秩序冷光的指尖輕輕劃過一處灰黑色的“熵疫傷口”。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處被熵疫感染的污穢傷口接觸指尖處,竟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褪色了一小塊?灰黑色的病態信息如粉塵般消散,被觸踫的皮膚區域短暫恢復了冰冷的、屬于純粹秩序的光澤!仿佛最頂尖的醫學專家在對自身的“疾病”進行精密的……觀察與初步祛除嘗試?!
這一幕,冰冷、精確、卻蘊含著某種令靈魂凍結的可能性。它意味著,這從刑瘟母胎中探出的“秩序之手”,正在本能地……學習如何對抗這場源自自身的熵疫宇宙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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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宇宙的背景下,巨大的刑瘟肉瘤靜靜懸浮,頂端,那只秩序之手如同初生的幼芽在探詢陌生的黑暗。它輕輕觸踫著自身的病灶,每一次試探性的接觸都帶來細微的信息漣漪,冰冷的秩序與混亂的熵疫在微觀尺度上激烈交鋒,又在宏觀層面保持著可怖的靜默。肉瘤內部搏動依舊,仿佛孕育著更加無法理解的東西。
遠處龍骨碎片上,王嵐凝固燃燒的瞳孔倒映著那只秩序之手。血焰深處,一個細小的冰晶紋路如同裂縫般悄然綻開——那是源自地球核心的警告印記被強行激活。
死寂的戰場上,冰冷的龍骨微微震動了一下,覆蓋王嵐身體的灰黑色熵疫毒素深處,一絲微弱到極限的饕餮血光,與那龍骨上殘留的雙墩刻符遙相呼應。符文中一個古老的“饑”字殘痕亮起了極其微弱的毫光,仿佛在死寂深處醞釀著最後一搏的……狂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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