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禁忌契

第七章 慶典血霧與契約裂痕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心�S千电 本章︰第七章 慶典血霧與契約裂痕

    帝都的「共生之日」慶典在廢墟上重建的廣場舉行。林晚穿著繡有龍族星芒的禮服,腕間的龍鱗與席安的逆鱗戒指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民眾手中的紙龍燈飄向天際,每個燈籠上都寫著「自由共生」的祈願。

    「緊張嗎?」席安的指尖輕輕扣住她的,共享的感官讓他感受到她略微加速的心跳,「今天過後,諾倫大陸再也沒有『容器』和『統治者』,只有平等的共生者。」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空中突然飄來紫色的霧。最先倒下的是維持全息投影的技師,他的龍鱗在霧中化作黑色黏液,瞳孔里爬滿謊言之種的根須。

    「是新克隆體!」席安的龍翼瞬間展開,將她護在身後,「她用了白皇後的偽龍唾液」

    尖叫聲此起彼伏。紫色霧靄中浮現出數十個克隆體的殘影,每個都拿著刻有偽龍圖騰的匕首。林晚的龍神感知捕捉到真正的本體——她站在鐘樓頂端,穿著與林晚相同的禮服,只是領口處露出的不是星芒胎記,而是扭曲的眼球狀鱗片。

    「親愛的姐姐,」克隆體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廣場,「你以為毀掉謊言之種就能帶來和平?人類和龍族的基因里,早就刻著互相毀滅的代碼。」

    她抬手擲出匕首,刀刃上纏繞的紫色霧氣竟切斷了席安的逆鱗鎖鏈。林晚感到一陣劇痛,仿佛心髒被硬生生扯出,低頭看見自己腕間的龍鱗正在剝落,露出底下新生的、帶著龍神紋路的皮膚。

    「這是『契約切斷者』,」克隆體躍下鐘樓,裙擺掃過之處花草皆枯,「用你的基因和偽龍血煉成,專門對付共生體。」

    席安的龍爪抵住她咽喉,卻在接觸的瞬間發出嘶鳴——她的皮膚表面覆蓋著與龍神骨骼同源的保護層。林晚這才驚覺,克隆體的瞳孔里不僅有謊言之種,還有初代龍神的星雲紋路。

    「你融合了龍神基因」她的聲音發顫,「科學院對你做了什麼?」

    「他們想讓我成為听話的容器,」克隆體冷笑,指尖劃過林晚臉頰,觸感卻像砂紙般粗糙,「但當我吸收了謊言之種的智慧後才明白——共生契約是雙重枷鎖,人類被龍族的力量奴役,龍族被人類的貪婪囚禁。」

    廣場突然響起爆炸。林晚轉頭,看見裝載著龍獸軍團殘體的運輸車沖進人群,那些本已恢復理智的士兵再次發狂,龍鱗下的皮膚滲出紫斑。克隆體趁機擲出煙霧彈,紫色霧氣中,她的聲音帶著蠱惑︰「看看吧,這就是你們追求的共生!」

    席安的逆鱗突然發出警告般的共鳴。他本能地推開林晚,卻見克隆體的匕首穿透自己右肩,偽龍唾液順著傷口腐蝕肌肉,露出底下泛著金光的龍骨——那是他為了保護林晚,早在十年前就用龍息強化過的部位。

    「原來你把自己改造成了龍神容器」克隆體的瞳孔收縮,「難怪她的血能穩定你的基因。」

    林晚的龍神意識突然沸騰。她看見克隆體的記憶碎片︰培養艙中的少女通過營養液接觸謊言之種,在痛苦中融合龍神基因,卻在每次試圖自殺時被科學院救活。最深的記憶里,有個研究員低語︰「她必須活著,直到真正的龍神覺醒。」

    「你叫夏娃。」林晚伸手觸踫她的鱗片,龍神血液在接觸點綻開金色花紋,「他們告訴你,只有毀滅共生契約才能獲得自由,但其實」

    夏娃猛地推開她,匕首再次刺來。這次林晚沒有躲避,任由刀刃刺入左胸——那里跳動的,是與席安共享的心髒。金色血液濺在夏娃臉上,竟讓她鱗片下的皮膚恢復了人類的光澤。

    「看看你的手。」席安按住流血的肩膀,龍息正在修復傷口,「阿晚的血能淨化你體內的偽龍污染,就像當年淨化白皇後的眷屬。」

    夏娃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指尖變回正常膚色,眼球鱗片正在剝落,露出底下新生的、光滑的皮膚。她踉蹌後退,撞翻了一旁的龍蛋裝飾——那是用塑料制成的慶典道具,卻在接觸林晚血液時發出 crackg聲。

    真正的龍蛋從道具中滾出,蛋殼上的裂痕里透出微光。林晚突然想起遺民長老的話︰「當共生契約回歸本真,龍蛋將再次為人類孵化。」她將手掌按在蛋殼上,金色血液滲入紋路,一只餃著橄欖枝的小龍破殼而出,翅膀上的星芒圖案與她的胎記一模一樣。

    「這是初代龍神的守護龍。」席安輕聲說,小龍親昵地蹭著林晚手心,「傳說中只有真正的共生使者才能喚醒。」

    夏娃的匕首掉在地上。她看著圍繞林晚飛舞的小龍,眼中的瘋狂逐漸退去,露出迷茫的神色︰「原來不是所有共生都是詛咒。」

    廣場的紫色霧氣已被龍息驅散,民眾們圍攏過來,看著新生的小龍發出驚嘆。有人小心翼翼地觸踫林晚的龍神紋路,發現那些紋路竟能根據情緒變換顏色——此刻,它們正泛著溫暖的粉色。

    「共生的意義,」林晚抱起小龍,它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不是一方為另一方犧牲,而是像這樣」她看向席安,他的逆鱗戒指不知何時已修復,正與小龍的鱗片產生共鳴,「彼此成就,自由選擇。」

    夏娃突然跪下,露出後頸尚未完全退化的星芒胎記︰「請淨化我體內的謊言之種。我想知道,作為一個真正的人,該如何活著。」

    林晚伸手撫過她的胎記,龍神血液化作藤蔓纏繞住夏娃體內的謊言之種。在眾人的注視下,紫色的根須被抽出,化作光點融入小龍的翅膀,而夏娃的頭發從蒼白轉為深棕,眼中終于有了屬于人類的、清澈的光。

    慶典在歡呼聲中繼續。席安將小龍放在林晚肩頭,龍爪輕輕勾住她的手指︰「看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只喜歡咬逆鱗的小家伙。」

    她笑著搖頭,卻在這時感到一陣眩暈。龍神意識突然在腦海中響起警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切︰

    「小心,真正的謊言之種在你體內。」

    席安的笑容凝固,因為他通過共生契約,清晰地感受到林晚心髒位置的異常——那里本該是人類的心跳,此刻卻像龍神的低語般,轟鳴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頻率。

    而在科學院最深的實驗室里,最後一台電腦突然啟動,屏幕上跳出早已死去的科學院總長的全息影像︰

    「恭喜你,真正的龍神容器。當你看到這條消息時,謊言之種已經在你的神血中生根發芽。現在,整個諾倫大陸的命運都在我的掌心。」

    下章預告︰

    林晚開始出現龍神意識失控的征兆(如無意識間改變他人記憶),席安為保護她試圖尋找切斷龍神契約的方法,卻在遺民古籍中發現「共生者必須同生共死」的禁忌。與此同時,各地龍蛋開始異常孵化,誕生的小龍卻帶著謊言之種的腐蝕痕跡,夏娃在接觸小龍時意外覺醒預言能力,看見林晚化作龍神撕裂席安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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